喬沫,你願意嫁給我,做我老婆嗎?

發佈時間: 2023-05-19 15:5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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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容承慎的公寓時,時間已經很晚,將近十一點鍾。

 裴顥看了一眼後座上的男人,回來的路上他很是興奮,可終究抵不過酒精的力度,酒勁兒上來之後,他頭暈,靠在椅子上開始休息。

 現在已經迷糊了。

 裴顥認命將他弄出後座後,開始扶着他去樓上。

 來到他的公寓,他在他身上找了一圈鑰匙,沒有找到,只好按門鈴。

 心想這個時候喬沫和孩子們肯定都睡着了,會不會打擾到他們……

 緊閉的門在眼前打開。

 喬沫的臉出現在門後,看到是爛醉如泥的容承慎,喬沫愣了一下:“怎麼……?”

 “喝醉了。”裴顥指指裏面,“我先扶他進去。”

 喬沫立刻側身讓出一條路,幫着裴顥一起扶着容承慎進了臥室。

 過程中,喬沫扶着容承慎的時候,他整個人身體就朝她貼了過來,好像她身上有感應一樣,他退開裴顥,整個人掛在了喬沫身上。

 鼻子和嘴巴在喬沫的脖子間嗅來嗅去,嘴裏嘟噥不清:“老婆,你好香……”

 喬沫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如果只有這個‘酒鬼’還好,可偏偏裴顥也在,她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裴顥見她尷尬,扯扯了嘴角,打趣:“看來你身上有他喜歡的味道,所以你一碰他,他就自動貼了過去。”

 喬沫咬脣,這男人的重量幾乎全在她身上,她有些吃不消。

 “我來。”

 見狀,裴顥伸手要幫忙。

 “滾!”

 容承慎卻一把揮開了他。

 裴顥哭笑不得,聳聳肩,表示無奈,“我想幫也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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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我自己來。”

 喬沫只好一拖二拽,將他的人給弄到了臥室。

 來到*邊,喬沫心裏憋着一口氣,所以也沒有很溫柔的將他的人放在*上,只是扶着他腰上的手鬆開,容承慎‘啪’一聲倒在了*上。

 雖然*很柔軟,可這一下摔下去還是有點疼,容承慎皺眉,下意識擡手摸了一下後腦勺,嘟噥着疼。

 疼死你。

 喬沫看着他醉醺醺的樣子,心裏更火。

 三更半夜跑出去喝酒,結果醉成這樣回來!

 她不想管他,可終究是不忍心,最後還是慢慢靠近他,給他脫了鞋子、衣服、褲子,他渾身舒暢了,最後一翻身,拉住她的手:“老婆……”

 還叫上癮了!

 喬沫用力抽了抽手,沒有抽出來,他拉的很緊,好像生怕她跑了一樣。

 喬沫無奈,伸手拍他的臉:“容承慎!”

 “嗯。”

 “先鬆開我。”

 “不要。”

 “我去給你擰毛巾,給你擦擦身體,先鬆手。”

 他這樣都不清醒一下,就這樣去睡,身上肯定會不舒服,而且她也不想跟這樣的他睡在一張*上。

 容承慎慢慢睜開眼,眼睛很黑,也很亮,他定定看着她,一動不動的:“老婆,你沒有安全感嗎?”

 喬沫:“……”

 她發現他一喝醉了,就會說胡話,而且xin格也會開放許多,以前不敢說的,不敢做的,他都會在醉酒狀態之下全都表現出來。

 比如像現在這樣,以前叫她的名字,現在叫她老婆。

 這個字眼很親暱,聽得喬沫心顫。

 他不在家裏的這段時間,她否定了他們之間的感情,覺得兩個人之間肯定不會有未來,可是現在他這樣親密的叫他,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她跟他會一起走下去,白頭偕老。

 “是不是老婆,你是不是很沒有安全感?”得不到她的回答,他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喬沫不解:“什麼安全感?”

 “我給你的安全感。”

 “……有一點。”

 原來他心裏還是知道的,也知道她對着他極其沒有安全感。

 與其說,安心一找他,他就會過去,還不如說,喬沫是對他不自信,對他沒有安全感,她怕他會隨時離開她,所以她沒有安全感。

 他一直從來不正面跟她說這樣的話,今天是怎麼回事?

 竟然主動跟她說起來,難道喝醉了,腦子一下反應過來?

 容承慎躺在那裏,突然掙扎着要起來,喬沫嚇了一跳,又把他按回去:“你躺着!”

 她怕他起來發酒瘋。

 “你老實躺着,我去給你拿毛巾!”

 她力氣大,一巴掌拍下去,直接把快要起來的容承慎重新摁到*上,她起身,轉身出了臥室。

 一出來,看到客廳裏的裴顥,這才想起家裏還有一個人。

 喬沫走了過去,裴顥正在四處打量屋子,見到她過來,收回打量的眼神,說:“房間很溫馨,比我上次看到的,要有人情味多了。”

 她和孩子們住在這裏,一天天的東西也多起來,玩具,書本,小擺件,各式種樣的東西,所以看起來會像個家。

 “謝謝你送他回來。”喬沫指指臥室。

 “不用,我不送他回來,誰送他回來,這麼多年的關係了,這是小事。”裴顥意味深長的看着她,然後說:“你知不知道他今天爲什麼會喝醉?”

 喬沫搖頭,容承慎不是個愛喝酒的人,偶爾才喝一次,在家裏從來沒看到過他喝酒,就連抽菸也很少,他是一個很有自律的人。

 “他喝了不多,胃估計會受不了,你給他準備一下藥。”

 做爲醫生,裴顥交代一些要注意的事項。

 喬沫聽在心裏,一一記下來。

 頓了一頓後,裴顥突然又開口說:“他今天和了這麼多,是因爲和你鬧矛盾了吧?”

 喬沫垂眸,不想跟他一個外人,說起她和容承慎之間的事。

 “他跟我說了,說你很生氣,生他和安心之間的事,覺得他做的事情很過份。”

 她就是這樣想的。

 喬沫抿着嘴角沒有說話。

 看着她略微生氣的眉眼,裴顥笑笑,又道:“你知道容承慎交往過幾個女朋友嗎?”

 喬沫看了他一眼,“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想問一下你,看你知不知道而已。”

 說實話,喬沫是沒有問過容承慎這方面的問題的,她覺得沒必要,他一個成年人,三十三歲的大男人,不可能沒有交往過女人,那樣太不現實。

 所以他從來不計較這一方面的事。

 可現在裴顥問起來,喬沫努力想了一想,才不確定的說:“三四個吧。”

 安心是第一個,還有一個劉雅琪,那應該還有一兩個是她不認識的。

 “你也太擡舉了,就他那樣的xin格,能交往三四個女朋友嗎?”

 喬沫:“……”

 “如果真的要算,他認真的對待的戀情,只有你一個。”

 喬沫瞪大了眼,“真的假的?安心呢?”

 “安心不算。”

 “安心怎麼不算?她不是他初戀嗎?”

 “他都沒有正式追求過,算哪門子的初戀,最多只是因爲發生……”裴顥清了清嗓子,覺得這話在她面前說不太合適,所以就把話又咽了下去,想了想,又重新說,“他跟安心沒有真正的談過戀愛,兩個人當年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各過各的,他很忙,成天忙着學業,安心去找他,他也沒時間,他不想別的男人那樣,談戀愛的時候跟一個女人出去吃飯看電影逛街,這些他都沒有做過。”

 喬沫沒說話,心裏面卻在點頭附和,是的,她跟他在一起,也從來沒有看過一次電話,就是真正的兩個人的約會,也沒有發生過。

 “安心跟他在一起,對他來說,就像完成了一個任務一樣,在那個年紀,對所有的男孩子來,都要交往一個女朋友,才算正常。所以他也那樣做了。”

 裴顥跟他說了很多很多,以他視角去說容承慎和安心,喬沫聽在心裏,也看到另外的一面,她不知道的,容承慎的一面。

 一直說了很久,直到他停止了下來,喬沫才開口問:“你跟我說這麼多,是什麼意思?”

 “你那麼聰明,不可能猜不到我的意思。”

 喬沫抿着嘴角,沒有吭聲。

 扯扯嘴角,裴顥直接挑明了說:“你可以認爲我在給容承慎說好話……不過想想,我也確實是在爲他說好話,我不想跟他爲了這件事悶悶不樂,所以才跟你說了這麼多。”

 “我的意思你大概都明白了,安心對他來說,真的沒有像想象中的那麼重要,因爲他從沒有把真心交付給她,唯一對她有的,大概只有心裏面的那一點愧疚,他從來沒有過她,她卻一直跟在他身邊,什麼都不求,這樣的女人只求付出不求回報,在強硬的男人,心裏面也會有一絲絲的感動。”

 喬沫沒有忍住,“不能因爲他對安心有愧疚感,他就不顧我的感受。”

 “他不是不顧,而不知道怎麼顧。”

 喬沫皺眉。

 “這也是我跟你說了那麼多的目的,於容承慎來說,跟女人戀愛,這方面的事對他來說,他是零,沒有經驗,更加沒有實踐過,別看他在商場上雷厲風行,可在情場上,他是個白癡。”

 如果是以前聽到這些話,喬沫會嗤笑,會不相信,可今天裴顥跟他說了那麼多,容承慎以前的事,她,有點相信了。

 裴顥看着她沉默的嘴角,又道:“他不知道怎麼跟你相處,但是他一天一天的在改變,這是他的變化,你要把這些變化看在眼裏,不要只抓着他的缺點不放。就算要一個人改變,你也要給他時間是不是?”

 被他說的心裏一動,喬沫想了想這些日子容承慎的改觀。

 有嗎?

 還是有一點的吧,脾氣沒有以前的那麼大了,真要生氣,也會先看看她的情緒是不是很差勁……還有別的情況下,

 臨走的時候,裴顥深深說了一句:“容承慎是愛你的,很愛你,至少我當了他這麼多年的朋友,沒有看到他對別的女人這樣,你是第一個,頭一個,這還不能讓你相信他嗎?”

 說完,從口袋裏掏了一個袋子出來,放到她手上:“這是他給你買的。”

 喬沫一愣:“什麼?”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門關上,喬沫靠在門背上沉默起來,想着裴顥說的話,迷茫起來,她都已經開始對他們這段感情動搖了,現在卻又開始傾斜。

 ‘咚——’的一響,拉回她的思緒。

 是從臥室裏出來的。

 喬沫想起容承慎,立刻跑過去,一進去,就看到容承慎臉朝下趴着,從*上摔了下來。

 “……”

 他在幹什麼?自己摔下來的?還是不小心摔下來的?

 喬沫過去要把他扶起來,容承慎聞到她身上的味道,知道是她進來,迷迷糊糊拉着她的手,說:“老婆,你不要拉我,我要自己起來。”

 喬沫:“……你自己起來的來嗎?”

 “能。”

 “那你起給我看看。”

 容承慎一手扶着*沿,一手拉着她的胳膊,真的慢慢站了起來,只不過是搖搖晃晃的,喬沫鬆了口氣。

 ‘撲通——’

 他剛站穩,整個人又下去,喬沫心裏一緊,立刻去攙扶,容承慎卻擺擺手,然後推開她。

 喬沫一愣,這才發現他是故意下去的,他要幹什麼?

 在她驚詫的目光裏,他在她面前緩緩跪下,單膝跪下,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條短褲,頭髮凌亂,整個人格外的狼狽。

 喬沫瞪大了眼。

 容承慎慢慢舉起手,仰頭看着她,舉起手裏的戒指:“老婆,你願意嫁給我嗎?”

 喬沫:“……”

 “老婆,你願意嫁給我嗎?”

 她不回答,他繼續追問。

 喬沫呆滯掉的思維這才一點一點反應過來,他在求婚!

 腦子裏靈光驟閃,她驀地想到剛纔他在臥室裏問她,是不是沒有安全感,所以現在這樣單膝下跪求婚,是在,給她安全感嗎?

 容承慎很有耐心的繼續問:“老婆,你願意嫁給我嗎?”

 說着,舉了舉手裏的戒指,“我特意給你買的,大鑽戒,很閃很漂亮,你一定會喜歡的是不是?”

 喜歡的話,就收下吧,點頭同意吧。

 心境慢慢平復下來,喬沫指指了他手裏舉着的:“戒指?”

 容承慎點頭。

 “你買的?”

 點頭。

 “花了多少錢?”

 容承慎想了想,比了數,喬沫倒抽了口氣,心想他真是瘋了,一個戒指要這麼貴,都快趕上一套房子的價格了。

 她哭笑不得:“你花那麼多錢,就買了個易拉罐的拉蓋?”

 容承慎低頭看過去,自己手裏明明拿着的是戒指啊,他和裴顥去買的,怎麼是易拉罐的拉蓋呢……眼神又一閃,好像真的是只是一個拉蓋,像是容言常喝的那種飲料的拉蓋。

 他喝的太多了,都出現幻覺了。

 迷茫的看了她一眼,他舉着手裏的‘戒指’,也有些不能確定了,自己手裏拿着的,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喬沫在他面前蹲下來,想起裴顥臨走前交給自己的東西,他說是容承慎買給她的。

 猶豫了一下,打開袋子,果然看到裏面一個絲絨盒子,像潘多拉的寶盒,裏面裝的是寶貝。

 女人最喜歡,最願意看到的寶盒。

 喬沫竟然緊張了,剛纔容承慎在她面前跪下來的時候,她都不緊張,現在看着戒指的盒子,她竟然緊張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她伸手,打開。

 果然如容承慎所說,很漂亮,很閃。

 “你剛纔說什麼?”

 喬沫突然開口問。

 “什麼說什麼?”容承慎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跪在我面前,問我什麼?”

 “求婚。”

 “那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喬沫怕他喝醉了,現在做的是糊塗事,明天第二天醒過來,他又全忘記了。

 “知道,我想跟你過餘下的一生,我想你一直待在我身邊,我想兩個孩子一直陪着我們,我想……給你安全感,我想,你不要跟我生氣了……”

 他一絲一絲,一點點的,述說着自己心裏的需求,口吻還帶着小小的孩子氣,生怕她不答應,眼神也是小心翼翼的。

 他從來不是這個樣子,一向是果敢,銳利,自信,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遲疑着,像是瞬間沒了信心。

 喬沫想起裴顥在客廳裏說的話。

 他說:

 ——容承慎是愛你的,很愛。

 ——他不是不顧你的感受,而是不知道怎麼顧。

 ——他的戀愛經驗爲零,有時候可能並不知道怎麼跟女人相處,所以不知道你生氣的點在哪裏?

 ——改變一個人需要時間,你應該給他機會,讓他爲你改變。

 喬沫擡起容承慎的臉,看着他的眼睛,問:“你把你剛纔說過的話在說一遍。”

 看着她晶亮的眼睛,這次容承慎反應很快,幾乎是她話音一落地,他就問:“老婆,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願意。”

 她取出戒指,當着他的面,緩緩戴上,戴在無名指上。

 戴完之後,臥室裏極爲安靜。

 靜得都能聽到*頭櫃上的時鐘滴滴噠噠的走動聲。

 喬沫一直等着他說點什麼,可他一直都沒有動,保持着單膝下跪的姿勢,就這樣看着她,喬沫不禁皺眉。

 他怎麼沒反應?

 “你……後悔了?”喬沫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又看了一眼他震驚的表情,覺得他肯定以爲她不會同意,如裏知道她竟然同意了。

 “後悔?”容承慎開口,聲音聽起來,有些抖,“怎麼……可能。”

 他是被巨大的狂喜所包裹了,所以才會一時反應不過來,他怎麼可能會後悔,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後悔呢!

 聽到他的話,喬沫鬆了口氣。

 不是後悔就行。

 否則她的一腔熱血,換來他的悔意,那樣太沒有面子了。

 兩個人都跪在地上,有點傻,喬沫想站起來,容承慎卻突然有了動作,先她一步站了起來,動作很急很猛,像是急不可待似的,站起來後,他就一把抱住了她。

 “真的答應了?同意假給我了?願意做我老婆了?”

 他抱的很緊,身體貼着身體,喬沫能感受到他身體肌肉的顫抖,還有他身體的溫度,很燙人。

 “你抱的太緊了,先放開我。”

 喬沫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拍,示意他力氣小點。

 他卻彷彿沒有聽到一樣,還是用那樣緊的力度抱着她,喃喃道:“我很高興,你願意嫁給我,你要做我老婆了……”

 說完之後,輕輕笑起來,抑制不住的。

 喬沫被他感染,也忍不住笑起來,揚起嘴角,笑容很好,心情也很好。

 他也要做她老公了。

 真好。

 很好。

 ……

 次日。

 容承慎醒來,頭疼欲裂,胃部也是陣陣不適,想起昨晚去和霍澤喝酒,結果好像喝多了。

 擡起一隻手按了按眉心,懷裏一動,容承慎低頭看過去,喬沫正縮在他懷裏睡覺,睡容香甜。

 她睡着了的樣子很可愛,臉紅紅的,嘴巴微微張着,像是呼吸困難一樣。

 她還沒有醒。

 容承慎看着她的臉,認真仔細的看了一會兒,然後低頭,輕輕的吻落在她眼睛、鼻子、嘴脣上。

 輾轉反側,流連忘返。

 像是怎麼親都不夠一樣,無限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