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3.第723章 賜宅

發佈時間: 2023-05-14 17:0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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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會兒聽說了,勾起前事來,便下旨將那所位於城東鏡子衚衕帶着前後大花園、深進五進,跨院、偏院一應齊全的大宅子賜給了李賦。

 天家賞賜,自然是裏外皆光鮮。賜宅邸不僅僅是賜一座空宅邸,連帶着傢具基本上都是齊全的,即時就能入住。

 便是下人僕役,也由內務府提供一部分,主人家只管過去挑選便可。

 消息傳來,闔府上下皆是一派歡騰。

 這是大好事兒,少不得要放賞,連芳洲命椿杏、碧桃準備了大紅包人人有份,眾人越發喜氣洋洋。

 「這下子可好了,倒省得再買宅子了!」連芳洲向李賦含笑道。

 李賦笑道:「說的是,倒省了咱們許多事了!」

 便挑了個日子,帶着連芳洲去那新宅子看了一回。

 越看,連芳洲越是喜歡。

 在賞賜之前,那宅邸顯然經過了一番精心的修整打掃,處處乾淨整潔,花木蔥蘢,一處處院落寬闊無比,這下子別說他們一家子,便是再多幾家子也能住得下。

 前兩日已經聘了一位姓錢的管家,簽了十年的身契,從內務府挑了好些下人回來后,許多事情便交由這錢管家去安排。

 想着將來需要的人手極多,連芳洲在身邊又添了蓮子、海棠、青禾、麥香四個十二三歲的丫頭,調教一二年,正好可用。余者灑掃或者做粗活的,亦有增添不計。

 這邊忙碌著,為搬遷新居而準備,那邊府上久違的二夫人帶着兩個兒媳婦鄒氏、齊氏又上門來了。

 連芳洲聽了碧桃稟報,便微微冷笑。

 她們來做什麼,不要說是她,就是碧桃等人,又何嘗不心知肚明?

 「奴婢瞧著一準是為了新宅邸的事兒來的,咱們的新宅邸,可比她們那府上強太多了,誰知道她們打的什麼好主意呢!沒準也想搬進去呢!」碧桃撅著嘴憤憤說道。

 連芳洲心中一動:這倒難說沒有可能!

 遂笑道:「兩家已經分家,她們要是想長期客居,我也不會心疼那幾間房子!」

 說着便命趕緊請她們進來。

 二夫人和鄒氏、齊氏帶着丫鬟婆子簇擁進來,便是一連聲的說笑着「恭喜!恭喜!」,好聽的話兒一句連着一句的恭維著,好像雙方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齷蹉、從來親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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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不打笑臉人,連芳洲自然亦笑銀銀的客氣回應着,又笑着吩咐紅玉:「快去請咱們家大夫人來,說是二嬸和二嫂、四弟妹來了!」

 聽到連芳洲要請周氏來,三個人的神色都有些尷尬起來。

 畢竟,那過去的幾年,尤其是最後那兩年,她們是怎樣對待周氏的她們可記得清清楚楚。

 鄒氏便勉強笑笑,說道:「我們就是過來隨便坐坐,大嫂若是沒有空那就算了吧!用不着如此麻煩大嫂的!」

 「這怎麼能叫麻煩?」連芳洲笑道:「大嫂難道就不是親人了?你們來了就不該叫她也來坐坐?再說了,」

 「芳洲說得對!到底是一家子,骨肉血親的情分在呢,快請她來吧!我也許久沒見她了,怪想她的!」二夫人笑銀銀的道。

 反正,那周氏的xin子就跟個麵糰子似的,即便她來了又怎麼樣?她還敢說自己什麼不是、還敢同自己算舊賬不成!

 關鍵時刻,沒準還能靠她說得上幾句話呢!

 連芳洲嘴角暗暗抽了抽,這位二嬸,臉皮還真是不一般的厚啊!

 「就是嘛,到底是一家人!」連芳洲笑眯眯的,想了想,又笑道:「不過呢,二嬸的記xin好似有些不太好了呢!八月十五那天咱們大夥兒不是才見面嘛,二嬸怎麼說許久沒有見大嫂了呢?」

 連芳洲這話一出來,二夫人婆媳三個嘴角肌肉狠狠的抽了幾下,面面相覷,臉色極是難看。

 村婦就是村婦,一點兒禮儀都不懂!說話也不知道個忌諱,什麼事兒不便提,她偏要提。

 二夫人只得訕訕笑了笑,含糊道:「呵呵,可不是,二嬸老了,呵呵,比不得你們了!」

 連芳洲也跟着呵呵的笑了笑,又道:「對了,今天怎麼沒見婉柔呢?不知道她現在還養不養狗啊?」

 二夫人婆媳三個的嘴角又狠狠的抽了抽,這個村婦!

 二夫人臉色沉了下來,輕輕一哼沒有回答。

 即便是她再傻也聽得出來,連芳洲根本就是故意不想讓她好過。

 「三弟妹啊!」鄒氏忙陪笑打圓場道:「好好的說這個做什麼呢!今兒我們是來恭喜你們的!」

 「是啊是啊,」齊氏也忙湊趣,轉移話題笑道:「三哥可真是好本事,聖眷隆重!皇上賞賜的宅邸一定很寬大、很闊氣吧?你們去看過了沒有?怎麼樣啊?」

 連芳洲豈能容齊氏這麼輕易便將話題轉走?

 上回李婉柔那般無禮,還沒有向他們道歉呢,這件事情,她可是記在心裏的。當時過節,她也懶得同她們糾纏不清。

 這會兒既然她們自己找上門來,她要是不提一提,豈不是太傻了?

 連芳洲便笑嘻嘻道:「二嫂說得也是,今兒你們是來恭喜我的,那些掃興的人和事就不提了!皇上的賞賜自然是極好的,那院子寬闊得不得了,我正想養幾條大狗看家呢,也省得將來老有閑雜人等跑上門聒噪!婉柔妹子不知道還養不養狗呢?她訓狗挺能耐的嘛,目標認得,那叫一個準,呵呵!」

 「你到底什麼意思!」二夫人忍無可忍拂袖怒斥。

 她的女兒那是多麼矜貴的千金小姐,這村婦一而再的貶低、詆毀,她倘若還能容忍,那就不是她了。

 連芳洲很是無辜,不解的向鄒氏、齊氏道:「二嬸這是生氣了嗎?她在氣什麼呀,難道我有什麼說錯了不成?「

 鄒氏、齊氏胸中一滯,相視瞠目結舌。

 什麼叫池魚之殃?這就叫池魚之殃!

 關她們兩個什麼事兒了?這把火怎麼能燒到她們身上來!

 連芳洲滿是疑惑的目光彷彿膠在了她們身上,就等着她們解惑呢,她們就算想裝着什麼都沒有聽見都不行!

 可是,這話要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