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 結局篇不然你以爲自己在親誰

發佈時間: 2023-05-19 22: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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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2 結局篇 不然你以爲自己在親誰?

 二樓的陽臺上,蘇梅一襲白裙,孤零零的站在那裏。

 放眼望去,將整個殷家豪宅的景色盡收眼底,這棟房子是銳興成立十年後,殷佔軒買的。

 是她挑的地方,這裏的每一處佈置,當年的都是由她親手設計的逼。

 她搬進來的時候,就從未想過會離開這裏,就算到現在,這個想法也從未改變過紱。

 晚風習習,她伸開雙手,緩緩閉上眼睛,嘴角掛着笑,像是要去她嚮往的地方。

 “砰——”

 臥室的門被大力踹開,殷佔軒一眼就看見站在陽臺邊上的蘇梅。

 他瞳孔驟然一縮,氣急敗壞的吼道,“蘇梅,你給我下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聽見他的聲音,蘇梅回過頭,朝他露出一個笑,那笑容,在夜裏看起來,竟然=那麼的悲涼。

 她嘴脣動了動,神色恍惚道,“佔軒,當年我跟你結婚的時候,我爸就告訴我,他說你野心太大,不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可我還是義無返顧的嫁了。”

 “你從來不知道,在我心裏,最重要的一直都是你,從蘇家敗落後,我每一天都過得心驚膽戰,我在你面前說話低聲下氣,是因爲我沒有了能讓你畏懼的東西,一旦你想離婚,我甚至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你知道嗎,這段婚姻裏,最讓我痛苦的,不是你要跟我離婚,而是因爲直到離婚,我才意識到,這麼多年,你竟從沒愛過我。”

 她的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聲音在夜色中微微顫抖,帶着說不盡的委屈悲涼。

 “蘇梅,你冷靜點。”

 眼看蘇梅的感情收勢不住,殷佔軒也開始緊張起來。

 “你別過來!”

 蘇梅指着他,身體在陽臺上晃了晃,差點兒掉下去。

 殷佔軒趕緊止住步子,揮手道,“好好,我不過去,你下來,你想要什麼,你跟我說,我們慢慢談。”

 “我什麼都不要,我要你的愛。”

 她低聲哭泣起來,脆弱的像個孩子。

 “你知道嗎,我嘲笑豪門裏那些跟丈夫感情崩盤,卻還努力維持表面風光的女人,其實我自己跟她們何嘗不一樣,甚至,我比她們更悲哀,沒有人知道,這段維持三十多年的婚姻給我上了一把多重的枷鎖。”

 她顫抖着聲音,幾谷欠哽咽。

 殷佔軒慢慢挪着步子朝她靠近。

 “蘇梅,你不想離婚,我們可以下來慢慢談,承安也那麼大了,咱們別讓孩子看笑話行嗎?聽話,乖,過來。”

 蘇梅恍若未聞,她目光飄渺的看着遠方,聲音輕輕道,“你還記得當初你把我領進這棟別墅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什麼嗎?”

 殷佔軒一臉茫然,他完全不記得了。

 蘇梅發出一聲低低的哽咽,啞聲道,“我說,這輩子,誰也別想讓我離開這裏,除非我死。”

 話落,她猛然轉身,同樣的姿勢,同樣的位置,像當年張雪蓉一樣,縱身一躍,宛如敗落的枯葉掉了下來。

 殷佔軒白着臉,顫抖着挪着腳步,朝着蘇梅跳下去的地方走去。

 樓下,下人們的尖叫聲不絕於耳,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顫巍巍的伸出手,扶着欄杆,朝下望去。

 樓下玫瑰叢中,蘇梅閉着眼躺在那裏。

 她雪白的裙子上,全是滲人的紅色,分不清是血液,還是花瓣。

 喉嚨裏發出一聲哀鳴,他緊緊抓着欄杆,眼前一黑,整個人慢慢滑落到地上,昏迷前,唯一的印象,就是遠處傳來的一聲“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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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佔軒是因爲血壓升高,導致的小中風,引起的昏迷,進醫院沒多久就醒了。

 蘇梅卻沒那麼幸運,雖然樓層不高,但是她年紀大了,二樓下去直接摔斷了腿,身上又被玫瑰刺扎得到處都是傷口,臉也被劃花了,現在昏迷不醒。

 殷佔軒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病牀上,一閉眼,就是蘇梅跳樓的場面,那就像是個夢靨,每次驚醒,都讓他冷汗連連。

 他一輩子在商場上勾心鬥角,沒想到晚年卻將自己的生活弄得一片哀慼,現在躺在病牀上,甚至連一個看望的人都沒有。

 他伸手想從桌上將手機拿過來,但是身上的肌肉似乎不太受控制,做了幾次,都失敗了。

 他第五次嘗試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殷承安神色冰冷的站在那裏,看着躺在病牀上姿勢滑稽的男人,眸中閃過一陣濃烈的恨意。

 他大步走進來,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將他從牀上揪起來,嗓音嘶啞道,“你現在滿意了吧,將她逼瘋,逼得自殺,我問你,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是不是!”

 殷佔軒被他晃得一陣頭昏眼花,奈何使不上力氣掙扎,只能咬着牙,吐出兩個字,“逆子。”

 一開口,他才覺得自己的嘴巴有些不受控制。

 他驚恐的瞪大眼睛,殷承安將他的表情收入眼底,冷着臉推開他,聲音淡漠道,“省點力氣吧,你現在中風了,有時間罵我,還不如省點力氣養病。”

 殷佔軒抖着嘴脣,說不出一個字。

 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能允許自己這麼狼狽的躺在牀上,被人把屎把尿的伺候,這太傷自尊了。

 他敲着牀板,低聲吼道,“醫生!醫生!”

 殷承安涼涼的看着他,卻沒動。

 “放心吧,你死不了,在醫院住幾天就好了。”

 他語氣陡然一沉,陰沉的看着他,“可你知道她現在什麼樣嗎?”

 “她腿斷了,身上臉上全是血口子,比她的受的傷,你這點算什麼?”

 殷佔軒這輩子,最不容許的,就是被人指着鼻子教訓。

 從他將銳興撐起來後,就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尤其這個人還是他的兒子。

 他顫巍巍的伸手,隨便抓着手邊的東西,就往殷承安身上丟。

 因爲控制不住方向,一個沒砸到殷承安身上。

 他冷漠的勾了勾脣角,聲音冰涼道,“今天起,我跟我母親,和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你殷佔軒以後無論是富貴盈門,還是流落街頭,跟我們倆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他說完,彎腰將地上他丟的東西撿起來,放在牀頭櫃上。

 “反正現在,你也不止我一個兒子,對你來說,只不過是將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換成一個能力充足的人,沒有任何損失。”

 “好好養病。”

 他嘴脣朝一邊挑了挑,“你一定要活得長命百歲,然後……”

 他眯起眸子,聲音陡然變得陰冷,“孤獨終老。”

 說完最後一句話,他轉身大步朝外走去。

 今天起,他跟殷佔軒的父子情分到此結束,以後殷家如何,跟他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殷佔軒躺在病牀上顫抖不已,不是難過,而是惱怒。

 殷承安這樣什麼都沒有的米蟲,竟然還想跟他斷絕關係,真是可笑至極!

 他艱難的伸出手,按了按牀頭的警報,沒一會兒,護/士就進來了。

 “先生,你哪裏不舒服嗎?”

 殷佔軒閉了閉眼睛,用了半天力氣,才說了一句完整的話,“幫我把手機給我。”

 護/士將牀頭上的餓手機遞給他,殷佔軒坐起身,拿着手機,按了半天,才找準盧彥的電/話撥了過去。

 那邊手機響了一會兒,就掛斷了,再打就完全接不通了。

 他皺起眉,心裏涌起一陣強烈的不安。

 他在商場上這麼多年,一直都挺相信自己的直覺,這次的直覺來得又快又突然,他竟然有一絲心慌的感覺。

 恰在這時候,盧彥的電/話就回了過來。

 “董事長,您找我?”

 “你剛剛怎麼不接電/話。”

 他說的話,還不是很流暢,聽起來着實有些怪異。

 盧彥怔了怔,“董事長,您……”

 “回答我的問題!”

 “

 我跟朋友在外面喝酒,剛纔包間裏有些吵,不方便接電/話。”

 仔細聽,他那邊確實隱隱有些雜音,只是隔得比較遠,聽不討真切。

 殷佔軒鬆了口氣,低聲道,“我這幾天身體不舒服,去不了公司了,成瑞那邊的項目,你給我盯着點,有什麼問題,及時跟我彙報。”

 “好的。”

 “還有——”

 他頓了頓,又道,“你幫我找個護工,男的,讓他來醫院照顧我兩天。”

 “好,董事長,還有什麼要求嗎?”

 殷佔軒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聯繫一下國內最好的精神科大夫,找到了跟我說一聲。”

 “是。”

 掛了電/話,殷佔軒躺在牀上,輾轉難眠。

 所有的一切都部署好了,可爲什麼,他心裏還是這麼的不安,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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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先生第二天下午就回來了。

 他沒有告訴唐夏,所以沈先生回來的時候,唐夏還在家裏睡午覺。

 她是被一雙柔韌的脣給吻醒的。

 一睜眼,就瞧見沈先生近在咫尺的臉頰,她迷迷糊糊嘟噥道,“夢裏還有這種福利?”

 沈先生聽着她的嘟噥,忍俊不禁,原來還沒醒,還以爲做夢呢。

 正想着,唐夏居然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仰起頭吻住他的脣。

 “既然是夢,多做點也沒問題吧。”

 她伸出舌頭,主動的探入他的口中,纏繞着他的舌頭,跟他共舞。

 沈先生眼神暗了暗,順從的俯下身,配合着她的吻,深深吸允。

 情侶之間,最交心的動作,不是做/愛而是接吻。

 這樣的親密的接吻,令唐夏整個身體都在戰慄,一顆顆圓潤晶瑩的腳趾頭,蜷縮在一起,看起來非常可愛。

 嘴裏拿出一聲難耐的口申口今,唐夏突然伸手朝着沈先生身下探去。

 察覺到她的“險惡用心”,沈先生快速的按住她那隻手,低頭在她脣上咬了一口,嗓音璦昧道,“膽子不小。”

 唐夏吃痛,這才意識到這不是夢。

 她睜開眼,看着沈先生被吻得通紅的嘴脣,輕輕舔了舔脣角,目光遊移道,“你回來了。”

 “不然你以爲自己在親誰?”

 沈先生眯起眸子。

 唐夏呵呵笑了笑,“沒以爲誰啊……”

 沈先生側躺在她身邊,把玩着她的髮絲,低聲道,“我要是不叫醒你,你打算做什麼?”

 唐夏被問得臉色漲紅,做什麼,當然是愛啊。

 這種事怎麼能回答的出口,再說,她根本以爲自己是在所夢好嗎。

 這要是在現實中,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輕薄”沈先生。

 他們之前的情事,沈先生每次都佔上風,就連親熱的姿勢,每次也幾乎都是最傳統的。

 沈先生在這一方面保守的不行,這讓唐夏又愛又恨。

 情事上,沈先生雖然是他的啓蒙老師,但是她懂得要比沈先生要多的多。

 雖然沒有什麼實戰經驗,但好歹也是結過一次婚的人,當初愛殷承安死去活來的時候,那方面的東西,她也沒少看。

 以前,也不覺得有什麼,女人的谷欠望,本來就比男的要寡淡的多。

 但是自從懷孕後,身體就愈發的敏/感起來,這種難以啓齒的事,她當然不會跟沈先生說,女人嘛,壓抑自己的谷欠望,自然要比男人強得多。

 但是這樣的後果就是她開始做椿/夢。

 其實總共也沒幾次,只是沒想到,這次居然被沈先生抓到了,你說尷尬不?

 “那個,你回來怎麼也不提前打個電/話。”

 唐夏咳了一聲,想借此轉移沈先生的注意力。

 沈先生當然清楚她的小心思,自然……也不會順着她的意思。

 難得瞧見唐夏主動,雖然是在夢裏,也夠他高興一陣子了。

 “你剛纔手往哪兒去?嗯?”

 他的尾音微微上挑,聽起來異常xin感。

 唐夏打了一個哆嗦,臉紅成了番茄,裝傻道。

 “什麼手什麼的,你在說什麼。”

 “不記得了?”

 沈先生突然湊過來,捏住她的下巴,邪氣測勾起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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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如,我們再回憶一遍。”

 說着就要去吻她的脣。

 唐夏連忙投降,“不鬧了不鬧了,我那不是做夢嗎,你幹嘛非抓着這個不放。”

 她抓了抓頭髮,小聲嘀咕,“我就不行,你沒做過這種夢。”

 “什麼夢?”

 唐夏……

 能不能好好聊天!

 沈先生瞧着她一副親鬧,卻沒有辦法的樣子,心情大好。

 “我不在的這兩天,過得還好嗎?”

 “我身邊被你安插了一道眼線,我好不好,你還能不知道?”

 唐夏朝他眨眼睛。

 沈先生低笑,“我想聽聽你怎麼說。”

 唐夏想了想道,“身體很好,心裏不好。”

 “嗯?”

 唐夏望着他的眼睛,突然撒起嬌,“我心裏像你。”

 這句話,沈先生十分受用,抱着她久久沒撒手。

 抱了一會兒,唐夏纔想起一茬兒,“陸純還在樓下呢,你回來的時候沒見她?”

 “見了,我讓李歆送她回去了。”

 沈先生輕輕拍着她的後背,“我聽說,你這幾天在家裏當紅娘?”

 唐夏嘿嘿笑了笑,“我就是給我個製造個機會,你沒瞧他看陸純的眼神,口跟貓看見魚一樣。”

 “我從沒見過我哥那麼看一個女孩兒,我呢,就是多製造點兒巧合,當然,成不成還看他們自己。”

 她說着扭頭看着他,“你呢,說說你,那邊生意談得怎麼樣了?”

 “挺好的。”

 沈先生環抱住她,低頭輕輕親吻了一下她的髮絲,嗓音低低沉沉道,“我找到適合你的腎源了。”

 唐夏心頭一顫,輕輕鬆開他,呼吸都變得輕盈起來。

 “真的嗎?”

 她問道。

 沈先生嘴角露出一個笑,“真的,等你生了孩子,我們把身體調養一下,就開始做手術,你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來陪我。”

 唐夏垂下眸子,肩膀輕輕顫抖着,很久都沒有說話。

 沈先生將她的下巴擡起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雙眼淚模糊的雙眼。

 她的眼睛很大,此刻紅彤彤的,像個兔子,裏面全都是水汪汪的痕跡,看得人心底發顫,無限憐惜。

 “好事兒啊,怎麼哭了。”

 他笑着幫她擦拭眼角的淚珠,像是對待一件完美的珍寶。

 “我忍不住。”

 唐夏哽咽道,“你知不知道,我都已經在做好了孩子一出生,就跟你永別的打算,你知不知道,現在的每一天對我來說,就像是偷來的一樣,我好怕有一天睡着睡着,就睜不開眼了,連跟你道別的機會的都沒有,我好怕——唔——”

 她沒說話的話,盡數被他吞進了喉嚨。

 唐夏閉上眼睛,眼淚順着眼角,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讓人很難想象,一個人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眼淚,就像個泉眼一樣。

 也是這時候,沈先生才意識到,每天跟他沒心沒肺笑着的她,內心裏是多麼的恐懼。

 一想到這兒,他就心疼的不行,只能更緊的,見她摟進懷裏。

 好久,唐夏纔開口,

 “那我是不是以後都能跟你長相廝守,你也不會載娶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