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裏經念不忘

發佈時間: 2023-05-19 21:5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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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4.254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裏,經念不忘

 “我就讓店裏的小趙,帶她去了,結果小趙回來,說那位女士,跟着殷總走了,殷總打過招呼,說是他朋友。”

 “然後我就跟這位先生溝通,可他非要上去找,我們這地方,對客人的*都是極其尊重的,我哪兒能放他上去呀……”

 說到後來,大堂經理反倒一臉委屈。

 嚴經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扭頭對沈先生道,“小龐處理的也沒問題,沈總,不然這樣,你把你那位朋友叫下來不就行了?償”

 沈先生被氣樂了,“嚴經理,我如果能聯繫到她,我會來找你?”

 嚴經理一臉老狐狸樣兒,爲難道,“可這我也沒法兒做啊,這殷總,我們可得罪不起。攖”

 當然得罪不起,殷佔軒可是他們百萃閣數一數二的大客戶,隨便一頓飯,就能給酒店帶來數十萬的盈利,這樣的客戶,誰傻了會得罪。

 沈先生雖然背後有沈家,畢竟年輕啊,道行肯定沒有那些老狐狸深,他自認爲以自己的能力,還是足以應對。

 沈先生當即,眸色就深了深。

 “所以這百萃閣待客,還有三六九等之分?”

 嚴經理眼睛閃爍了一下,呵呵笑道,“沈總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也是在盡力幫您想辦法。”

 “嚴經理所謂的辦法,就是在這裏拖延我的時間?”

 沈先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眼神盯得人不寒而慄,嚴經理後背發涼,那種感覺,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樣,渾身不自在。

 他咳了一聲,含糊道,“沈總不如先在這裏休息一會兒,我聯繫一下殷總問問看,您覺得怎麼樣?”

 沈先生沒說話,拿着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等對方接通後,抿着脣緩緩道,“秦市長,我想投訴……”

 嚴經理額上青筋跳了跳,臉上的表情也僵了僵。

 沈先生旁若無人道,“投訴一家酒店。”

 秦駱飛換了隻手,握着手機,另一隻手將女孩兒的手拉在掌心,饒有興趣道,“哪家酒店,連沈總都不放在眼裏。”

 他旁邊坐着的女孩兒皺着臉,推開他的手,咬牙小聲道,“秦駱飛,我還沒跟你和好呢!”

 秦市長眯了眯眸子,這回直接將她拉進懷裏,朝着她腰上敏感的地方捏了捏,給了她一記警示的眼神。

 冷暖兒紅着臉,一臉憤恨的瞪着他,卻不敢再亂動,這個斯文敗類,要是這會兒得罪了他,等掛了電/話,指不定怎麼折騰她。

 沈先生面無表情道,“百萃閣。”

 秦市長動作一頓,幾秒之後,重複道,“你說什麼?”

 “百萃閣,”

 沈先生沉着臉,“秦市長應該不陌生吧。”

 秦駱飛鬆開冷暖兒,支起身子,握着電/話,正色道,“怎麼回事?”

 “我來百萃閣找人,百萃閣的這位嚴經理跟我說,殷總他得罪不起,那我想問問,百萃閣是不是對客人,還分三六九等?秦市長,百萃閣尸位素餐的人太多了,你不覺得有必要整頓一下嗎?”

 秦駱飛挑了挑脣角,愜意的靠在車座上,淡淡的說,“沈總認爲該怎麼整頓?”

 “秦市長!”

 沈先生壓低聲音,“或者,我應該叫您秦總,公職人員不能從事商業經營,您不會不知道吧?”

 “你是在要挾我嗎沈總?”

 秦駱飛似乎一點兒也不驚訝,沈濯雲知道百萃閣是他的這件事,他伸手揉着太陽穴,笑着道,“怎麼說我們也是老同學,一點兒面子也不留麼……”

 “別廢話了!”

 沈先生不耐煩道,“趕緊給我解決這件事!人情算我欠你!”

 這句話終於說到了秦駱飛的心坎兒上,他似笑非笑道,“沈總實在是太客氣了,這句話我記着了。”

 他掃了一眼腕錶,淡淡道,“十分鐘後,有人會幫你處理。”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坐在副駕駛的冷暖兒看着他這幅狡猾的笑容,不禁打了個寒顫,皺着眉道,“你又在想着算計誰?”

 秦市長笑容一斂,扭頭看着她,輕聲嘆道,“我在你眼裏,就只會算計?”

 冷暖兒握着安全帶的手緊了緊,別開臉望着窗外,淡聲道,“難道不是嗎?秦市長不但是政界梟雄,更是情場老手,我這種沒出校門的小菜鳥,自認爲不是對手,您又何必拉着我不放,我身上,應該沒有你能圖謀的東西吧。”

 秦駱飛的眸色沉了沉,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掰過來,臉色陰沉道,“在學校住了一學期,翅膀骨住硬了?這話誰教你說的?”

 “我自己教我自己說的!”

 冷暖兒推開他的手,情緒激動道,“在你眼裏,我一直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生物,我沒有你那麼聰明,更不像別的女人那樣會審時度勢,討你歡心,我們站在一起,那就是大寫的兩個字——不配!秦駱飛,你圖我什麼呢?”

 她說着,眼眶也跟着紅了起來,樣子像是受盡了委屈,蓄在眼眶裏的淚水,顫顫巍巍的,像是隨時都要掉下來,可憐的像個被人拋棄的小動物,滿心的委屈,跟怨懟。

 看着這樣的她,他眼中掠過一絲異樣,喉嚨也跟着熱了熱,她似乎從來不知道,她對他的佑惑力有多大。

 他湊過去,勾起她的下巴,凝視着她眼底的淚水,聲音低低沉沉道,“如果我說,我圖你這個人呢?”

 冷暖兒一把推開他,抹掉眼角的淚珠,啞聲道,“別再演戲了好嗎,現在又沒有別人,你不用再對我虛情假意,你裝得累,我看着也累。”

 她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你送我回學校吧,我明天還有訓練。”

 秦駱飛看着她這副倔強的樣子,沉默了良久,伸手將她頭髮上的一撮捲毛順了順,低聲道,“等你比賽結束,把證領了吧。”

 冷暖兒怔了怔,扭頭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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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先生掛了電/話,嚴經理油膩的臉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臉上儘管還堆着笑,但是已經變得有些勉強,他不能不緊張。

 沈先生的來頭,比他想象的,可要大得多。

 “沈總,您看這樣行不行,我陪您上去走一趟看看,確定一下行嗎?”

 嚴經理賠笑着說。

 沈先生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抿脣道,“嚴經理,剛剛你要是這麼說,我肯定會同意,不過現在,遲了……”

 最後兩個字緩緩吐出,宣告着對方此時並不愉悅的心情,這事兒,今天鬧大了!

 沒多久,一輛藍色拉風的法拉利跑車停在門口,一個身穿黑色運動衣,掛着墨鏡的男子下了車,將鑰匙丟給保安,眯着眸子就要朝裏走。

 “祖宗!”

 法拉利後面跳出一個個子中等,身材偏瘦的青年,他一邊喊着,一邊兒小跑着追上來,“祖宗,口罩戴上!”

 秦崢弛頓住步子,不耐煩的瞪着他。

 小青年跑過來,將口罩遞給他,小聲叮囑道,“祖宗,到了裏面別亂說話,您只要露個臉,幫沈總把這事兒解決了就行,千萬別讓人給認出來,這酒店雖然寫的是您的名字,但咱們心裏都知道這是誰的,少說少錯,知道嗎?”

 秦崢弛掛上口罩,白了對方一眼,“高程,你現在越來越娘了,以後也別去相親了,我給你介紹個男朋友得了。”

 助理高程厚着臉皮笑道,“行啊,有人養着,管他是男是女,我都願意上!”

 秦崢弛朝着他後腦上拍了一巴掌,罵道,“就你這身板兒,別人上你還差不多!”

 說着,就大步流星朝裏走去。

 高程小跑着追上去,嘟噥道,“我要是有一個不讓人操心的藝人,我還能這麼囉嗦?”

 秦崢弛身邊的助理沒有一個能帶他超過一個月的,高程絕對是這一幫助理裏面最出色,也最耐得住秦崢弛折騰的助理。

 進了大門,一眼就瞧見人高馬大的沈濯雲,他擡起手臂剛想打招呼,高程一把將他的手,按了下來,緊張道,“祖宗,走近了再說!”

 秦崢弛不高興的白了他一眼,最終還是聽話的沒有叫出聲。

 即便這樣,沈先生還是在他進門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他。

 有些人,生來就是自帶光芒的,比如秦崢弛。

 他五官驚豔絕倫,身材肌理分明,肩寬腰窄臀翹,那是活脫脫的衣服架子,這種人,哪怕套個麻袋,站在人羣裏,也是相當吸睛,你沒法兒不注意他。

 就像現在,哪怕他把整張臉都包裹的那麼嚴實,但那走路時候倨傲跟不屑的樣子,一般人還真走不出這範兒。

 尤其是他看見高程後,更加確信對方是誰。

 他眯了眯眸子,秦駱飛這個老狐狸,把酒店丟給這個花瓶,也真是夠膽大的。

 花瓶……不,秦崢弛走到沈先生才頓住步子,他稍稍用手指往上頂了頂眼鏡,一雙黑白分明,燦若星辰的雙眸就露了出來,不到一秒,就放了下去。

 他壓着嗓子道,“嚴經理,這是怎麼回事?”

 嚴經理多精明一人,一看這情況算是徹底明白,秦崢弛跟沈先生的交情,百萃閣開業近十年,這個老闆,他也就見過四次,如果不是關係夠硬,秦崢弛怎麼會出馬。

 他再也不敢耍小聰明,低聲懇切道,“秦總,這件事是我的責任,我沒有弄清楚情況,也沒有教育好底下人,怠慢了沈總。”

 秦崢弛擡了擡眼皮,望向沈先生,“他說他怠慢你了,你想怎麼處理?”

 嚴經理額上多了一層冷汗,一臉緊張,卻看也不敢看沈先生,他深知,這個時候,要真是露出一點兒怕事兒跟懦弱,總經理這個位子,以後只怕跟他再沒有關係了。

 大堂經理雖然還不知道現在來得這個包裹嚴實的人是什麼來路,但是嚴經理的表現,已經讓他知道,這人來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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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敢吱聲,站到一邊,大氣不敢出。

 “當然是要道歉!”

 一直被人忽視在一邊的姜琛立馬道,“然後帶我們去找蘇珊,你們酒店的服務態度,有待提高!”

 沈先生沒反對姜琛的話,只是道,“道歉的話,就不用了,嚴經理帶我們上去找人把。”

 嚴經理連聲道,“應該的,應該的。”

 秦崢弛無聊的嘟噥了一聲,“這點兒破事兒也至於讓我跑一趟。”

 高程趕緊捂住他的嘴,朝着沈先生賠笑,“他被秦二爺從被窩裏拉出來,火氣正大着呢,沈總別介意。”

 沈先生抿了抿脣角,意味深長道,“這麼早就睡覺了?”

 秦崢弛眯了眯眸子,“睡前運動,不行嗎?”

 沈先生勾了勾脣角,什麼都沒說,跟着嚴經理上了樓。

 秦崢弛不爽的繃着臉,“他什麼意思?”

 “祖宗,你管人什麼時候休息,”高程指着手腕上的表,着急道,“這快九點了,明早四點的飛機,咱該回去了。”

 “不回去,我要去千蕊首府。”

 陳悠悠還在那裏,他這一走,又是半個多月,不趁着現在多呆一會兒,下次就是半個月後了。

 不對,是三個星期後,她要請假回去!

 想到這個,秦崢弛就一臉的不高興。

 “小陳醫生明天早班,您這麼折騰她,明天她怎麼去醫院?”

 高程小聲爲陳悠悠說話。

 秦崢弛眼眸一眯,抿脣道,“你現在操的心還挺多的,你怎麼知道她明天早班?”

 高程嘴角抽了抽,“小陳醫生給你的工作排班在我這兒,還是您丟給我的。”

 秦崢弛一臉茫然,他完全沒有印象。

 他整天滿世界的跑着去演出,參加活動,回國的時候,就直接摸到陳悠悠那兒,不管他什麼時候去,她總能空出時間陪他,以至於,有時候,他都忘了,她是個用工作的人。

 但是這種情況,從半年前開始,就變了。

 陳悠悠總是以工作爲由推脫他的求歡,兩個人爭吵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只要不是演出的時間,他心裏總是會浮現陳悠悠那張倔強的臉。

 哪怕身邊再優質的女人出現,都調動不起他的情緒,想到這裏,他就覺得鬱悶又憋屈。

 他秦崢弛怎麼會被一個陳悠悠折磨成這樣?

 偏偏,幾天不見到她,他還專心撓肺的想她,真是犯踐!

 他唾罵了自己一番,繃着臉,高冷道,“回秦家。”

 高程鬆了口氣,只要不去小陳大夫那兒,睡馬路都行,倆人現在一見面就吵,一言不合就開車,他一個小助理,在外面聽牆角,真的很爲難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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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萃閣玄字包間。

 張雪蓉喝了酒,雙頰泛着淡淡的紅暈,像是盛開的花朵,異常嬌豔,她坐在角落的沙發上,一臉警惕的看着坐在他對面的男子,緊抿着脣,不置一詞。

 今天,殷家跟童家合作的項目正式完工,他宴請幾位高級主管出來聚餐,酒過半巡,去衛生間的時候,意外遇見了張雪蓉。

 激動,加上酒精的催化,他直接將人給弄到了樓上。

 張雪蓉面對着他,跟上次一樣,情緒很不穩定,一開始甚至還朝着他丟東西,被他強行灌了一杯酒之後,整個人就安靜了很多,只是眼中的警惕,一直沒有褪去。

 這麼差的酒量,還跟當年一模一樣,殷佔軒看着她的時候,心底某個地方就變得特別柔軟。

 他一向是個沒什麼耐心的人,但是對着她,總是不自覺地多出一些柔情,那種感覺,就好像回到當年二十出頭,剛剛戀愛時候的樣子。

 “雪蓉,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

 千言萬語鯁在喉嚨上,最後化爲這麼一句,“上次在醫院,你情緒那麼激動,我不太方便詢問……”

 他的聲音更加溫柔起來,“你到底是怎麼了?是在恨我,不想見我,纔會那樣嗎?”

 張雪蓉的身體往後面縮了縮,一雙眼睛驚恐的看着他,嘴脣一顫一顫,像是有什麼話要脫口而出,卻被記憶打成碎片,擠不出一個字。

 他伸手撫摸着她的髮絲,一點點滑到她的臉頰,那感覺就像是吸/毒上癮的人,拿到毒品,整個人叫囂着渴望。

 “這麼多年,我以爲我再也不會見到你了,現在對我來說,就像是做夢一樣……”

 他微微笑着,似乎想起了當年的事情,低聲對她說,“好多事情,現在想起來,就像是剛剛做過一樣。”

 那時候,他每天早上,偷偷到她樓下給她送早餐,那時候的戀愛,並不像現在這樣開放,怕被別人說閒話,男女之間的關係,總是遮遮掩掩。

 他跟張雪蓉同校不同專業,她是在h大的美院,美院的系花,當年在學校,幾乎是所有男生的夢中情人。

 漂亮,知xin,溫和,大方,上天似乎把所有的有點都按在了這個女人身上,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着迷不已。

 他是經濟學院的風雲人物,父親又是大學教授,優越的身份,跟自傲的成績,令他在衆多學子中,脫穎而出,尤其是他還長了一張令女人瘋狂,男人嫉妒的臉。

 從小到大,他身邊都不缺乏追求者,但是能入得了他眼睛的,卻沒有幾個。

 張雪蓉便是其中之一。

 那年校慶晚會,初次相見,只一眼,那個如詩如畫的女人,就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裏,經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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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外話—沈先生酒量隨沈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