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發佈時間: 2024-04-23 15:4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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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二天盛夏終於淡定了,沈紀年帶她去醫院做孕檢的時候,她已經默默在思考之後的安排了。

報社那邊肯定是要請假的,但什麽時候放她假就不好說了,之前一個同事六個月了還在出外勤,七八個月才被放回家安胎。她是覺得自己不需要那麽早就請假,大概四五個月份的時候能回家就可以了。

現在是九月末,四五個月份的時候,差不多就是過年那會兒,如果順利的話,主編應該會直接從年假給她放。

過年肯定是要回家過年的,爸媽應該會很高興,之前就委婉地提過好幾次,問過他們打算什麽要孩子,知道盛夏已經在備孕了,還很高興地寄了特産過來。

沈家沒有很小的一輩,盛夏和沈紀年就很榮幸地備受了各路長輩的寵愛。

過年回家的話……盛夏已經隱隱爲自己體重擔憂了。

……

一路都在胡思亂想。

沈紀年牽著她的手,把她從副駕駛上帶下來的時候,她才恍惚地回過神來,舔著嘴唇問他,「到時候過完年,我應該已經請下來假養胎了,要不我回爸媽那邊住段時間?反正你工作也忙。」

他偏頭看了她一眼,應了聲,「好。」

盛夏撇撇嘴,還以為他會說,沒關係,我抽空多陪你。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不過雖然這樣想,盛夏也明白他是真的忙,就算到時候分心照顧她,也會很累,爸媽這兩年現在工作節奏都緩下來了,到時候她回去,倒是更方便一些。

掛號,開單,檢查,等結果。

其實已經百分之八十確定了。

但看見確切化驗單的時候,盛夏還是有點兒懵,站在門診處的走廊上發呆。

沈紀年握了握她的手,彎唇笑了下,低頭親她額頭,「恭喜你,準媽媽。」

盛夏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帶著些微迷茫地應他,「也恭喜你啊,準爸爸。」

本來還挺淡定的,說著說著,盛夏突然就趴在他肩膀上哭了起來,兩隻手揪著他的衣襟,跟個被欺負的小孩似的。

他覺得好笑又心疼,「怎麽了這是?」

「我……害怕。」她哼哼唧唧著,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平坦地感覺不到任何變化的肚子。

沈紀年好笑地摸了摸她腦袋,「怎麽跟個小孩似的。」

其實盛夏骨子裡還有點兒孩子氣,極偶爾的情况下才會顯露出來。

他哄了好半天才把人哄好了,說好待會兒帶她去逛街。

盛夏最近購買欲强烈,拿著他的副卡就是刷刷刷刷刷!

有一次和童言去逛街,買完東西刷卡簽單,童言瞥了眼她利索地簽了個沈紀年,挑挑眉說:「行嘛,能耐了,都開始掌管財政大權了!」

盛夏給她看,「副卡!主卡在他那兒。」

而且……

別人家的工資卡都是上交老婆,盛夏的工資卡都是上交沈紀年的。

這事兒被童言嘲笑了無數遍。

盛夏覺得這得具體情况得具體分析不是,家裡管事的是沈紀年,錢放她那裡也沒用啊!

對吧?

「你墮落了寶貝兒,你看你小時候,多强勢一個人,動不動把人揍得哭爹喊娘,現在連一個沈紀年都管不住了。雖然他長得帥,智商高,又專情,你也不能這樣慣著他啊!你看看你,一點兒家庭地位都沒有。」童言說。

盛夏「哦」了聲,「你是在誇他,還是在損我?」

爲了重振妻綱,盛夏試圖反抗過,比如刷爆他的卡?那天其實是在買家具,家裡留了個書房和健身房沒有裝修,盛夏說她要自己搞。

那天她先聯繫了設計師和裝修團隊,純定制,核定後預付了百分之六十五的款,又帶著人去商場選購材料,用料全是高檔的,那天林林總總花了有七十多萬?對盛夏來說是相當大的巨款了,盛夏的副卡單日最高只有五十萬的額度,後來還是挪用了自己的小金庫。雖然很心疼,但是裝修自己的窩,咬咬牙也是可以承受的。

她做事習慣先和他報備,比如說:「我今天要去逛街買衣服。」或者說:「新出了XX我想去買一個歡。」雖然多數情況下他也沒說過你不要去買,但是盛夏習慣先告知他。

那天她沒有報備,一邊內心忐忑地等他回家問她做了什麽,一邊又忍不住抖腿,覺得自己也是屌屌帥帥的。

他回家的時候,盛夏一邊看電視,一邊偷偷瞥他,他去換了衣服,厨房裡倒了杯水,坐在她邊兒上陪她看電視。

等了三分鐘,他水喝完了。

等了五分鐘,他去洗了盤水果,問她吃不吃,她點了點頭,他塞了一顆草莓在她嘴裡。盛夏就目光炯炯地瞅著他,還以爲這是要先禮後兵了。沈紀年果然挑眉看了她一眼,盛夏立馬坐端正了,骨子那點兒好戰的因子在興奮地躍躍欲試,等了大約有三四秒,沈紀年却問了句,「還想吃什麽? 」然後試探地塞了一顆葡萄給她。盛夏頓時一臉失望,沈紀年以爲她不想吃葡萄,直接把盤子遞給她,「自己拿!」兩手隨意往上扯了下褲子,敞開腿坐了下來,拿遙控器調節目看。

盛夏:……難道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嗎?

又等了會兒。

盛夏終於憋不住了,戳了戳他,「你都不問問我今天買了什麽嗎?」

「不是裝修書房嗎?」

盛夏:「你怎麼知道?」

沈紀年一臉看智障的表情,摸了摸她的腦袋,不得不告訴她,「我有收到短信。」

扣款短信會顯示收款單位,她竟然沒想起來。

真是……智障。

盛夏頓時喪氣,但還是不死心地提醒他,「我今天花了七十三萬五。」

他看了她一眼,盛夏又躍躍欲試地雙眼發光,結果他說:「過兩天去把你卡升級一下。」

他以爲她在表示額度不够。

後來去銀行辦了升級,額度調整到了兩百萬,本來他是想調無限額的,但是這張卡要用滿兩年才能辦。

至此,盛夏宣戰完敗,鎮妻綱計劃全面潰散。

雖然工資卡上交,但是盛夏依舊覺得自己屌屌帥帥的。

「沈紀年也太寵著你了!遲早把你寵壞了。」童言知道後義憤填膺地說。

太過分了。

哪有人結了婚還這麽粘糊的,實在是不可理喻!╭(╯^╰)╮

晋升準爸爸準媽媽第一天,盛夏帶著自己的小金庫–沈紀年先生去逛街,給自己買了一隻超大的兔子玩偶。

抱著走在路上,回頭率百分百。

還惹哭了一個小女孩,小女孩拽著媽媽的手,指著盛夏說:「媽媽,你看姐姐那麽大了都有玩偶,我也要玩偶。」

盛夏十分抱歉地看著那位太太,抱著自己的兔子,扯著沈紀年跑掉了。走了好遠才鬆了口氣,拍著胸口說:「你看,玩偶是女孩子的命門啊!」

沈紀年只能略微地表達了一下沉默。

然後買了一顆很大很大的棒棒糖,需要敲碎了吃的那種。

但盛夏拿著一路舔回了家。

坐在車上的時候,還怕棒棒糖碰到灰,一直小心地舉著。

沈紀年頗無奈地搖了搖頭,感覺自己像是養了個大齡兒童。

這天盛夏情緒起起伏伏,最後還是很開心的。

晚上睡覺得時候,抱著沈紀年睡得很香甜,夢見自己生了一對兒龍鳳胎,大的是哥哥,小的是妹妹,哥哥和妹妹脾氣都像沈紀年,家裡冷冷三座大山,帶出去能凍死一排人。

醒過來嚇得直拍胸口,跟沈紀年說:「我希望以後寶寶xin格隨媽媽或者爸爸好了,不要隨我們兩個。」

兩個人xin格其實都不太健全,盛夏是那種急躁的冷兇,沈紀年是那種平淡的冷漠。

骨子裡都有點兒冷。

沈紀年親了親她額頭,「不要想那麽多,健健康康就好。」

盛夏「哦」了聲,覺得自己的確是操心太多了。

第一次懷孕,原本雖說一直在備孕,偶爾也看點兒書,但真的懷上了,還是有些心裡沒底,慌慌的。

總是擔心點兒莫名其妙的東西。

不過好在沈紀年比她淡定多了,他天生有一項技能,能安撫她任何躁動不安的情緒。

都說一孕傻三年,盛夏覺得這完全沒科學依據嘛!她是不相信的。

然後她比誰都傻……

從孕期就開始傻。

記憶只有七秒,魚的記憶。

反應特別慢,吃得多,睡得多,經常迷迷糊糊的。

原本打算工作到過年再申請休産假,結果一月初主編就把她攆回家了,報社很忙,每個人的節奏都很快,盛夏偏偏是個慢半拍的,又是個孕婦,沒人捨得指使她,最後覺得還不如讓她回家去得了。

被攆回家的盛夏,很悶悶不樂,才華無處施展,抱負無處安放。

大家都知道嘛,無聊的時候就愛倒騰。

盛夏愛上了爬山。

爬山……

作為一個孕婦,她心裡沒有半點AcD數地來回跑。

有時候童言陪著她,有時候沈紀年陪著她。

但大家都有工作,不可能時時刻刻陪著她。

實在心癢癢,她就自個兒去,杵著登山杖,穿上登山鞋,其實去的地方都是旅游景區,或者開發區的山,不是很難爬,有台階,登山道寬闊。

但她畢竟是個孕婦。

半途沈紀年打電話給她的時候,知道她自個兒去爬山,臉都黑了,聲音很嚴厲地問她在哪個地方。

「坐在那裡不要動,我現在過去。」

他聲音太冷了,盛夏嚇得一哆嗦,連反駁的話都沒能說出來。

等了大概有十分鐘,他就過來了。

還穿著西裝,外套披了件毛呢的大衣,一路踏著登山道的台階走上來。

額頭上出了細密的汗,臉上表情却還是冷的。

「出來怎麽不跟我說一下,自己就跑過來,還爬山,出了事怎麽辦,嗯?」

他那語氣,跟訓小孩子似的。

盛夏嘴一撇,眼泪啪嗒就掉了下來,可憐巴巴地瞅著他。

沈紀年一路牽著她的手下山的。

心軟,不忍心訓她,隻嘆了口氣說:「下次想出來,跟我說。」

盛夏嘟囔了句:「你那麼忙……」

半個月後,已經升級合夥人的沈紀年,以權謀私,把一切都交接安排好之後,給自己放了一年的假。

放假第二天,盛夏一覺醒來發現他還在身邊,一隻手圈在她身上,閉著眼還在睡的時候,總覺得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

「我以後不亂跑了,你別生氣啊!」盛夏腦袋蹭著他的胸口,滿臉歉疚。

沈紀年把她頭髮撥開,捋順了,因爲剛睡醒,嗓音還帶著沉啞,在她耳膜輕輕刮著,「是我不好,不該留你自己在家,之前本來打算過年後請假回來照顧你的,只是稍微提前一點而已。」

盛夏是個宅不住的人,人雖然有些冷冷淡淡的,但是很愛動。

同事來看她的時候,知道沈紀年請假在家專門照顧她,驚得下巴殼子都要掉下來了,「日哦,人比人氣死人了啊喂!我懷孕那會兒,我老公嘴上說著心疼我,巴不得整天不在家呢!其實我還理解了,我那時候脾氣很差,特別愛指使他做這個做那個,他會煩很正常,沒對我發脾氣我已經覺得他其實很靠譜了。沒想到大神這種人設……算了算了,長得帥會賺錢就算了,還專情,你這人生是開挂了吧!」

盛夏驕傲地挺起胸脯,「怪我過分美麗。」

同事一巴掌拍到她腦殼上,「是什麽激發了你的逗逼氣質。」

其實人都是多變的,周圍的人事會不斷打磨我們的xin格和脾氣,會變更好,會變壞,都不一定。

盛夏說不上自己是變更好了,還是變更壞了。

年少那會兒,她其實xin子比現在要沉穩,但內裡其實很破碎,父親的去世,生母的離弃,被人欺負,都像是一把重錘,捶打著她的神經,或者她被擊碎,或者她遇剛則剛。她屬於後者吧!骨子是那種不服輸的xin子,帶點兒好戰因子,那時候很暴戾,就藏在那副冷淡的皮囊下,童言形容她是一隻被拋弃的幼豹,四面楚歌,孤立無援,但是警醒,她擅長蟄伏,可以一動不動趴很久,但有人靠近,她會毫不猶豫撲上去。

哪怕對方比她更兇猛,體積比她更魁梧。

那時候有很多人喜歡她的脾氣,因為夠強勢,所以沒人敢欺負,但很少有人喜歡她,披一身刺,誰又敢靠近。

但她所有的柔軟和單純都被沈紀年發現了,幷且仔細呵護著,他很耐心地陪著她成長,因爲和他在一起,她變得平和,身上那股暴戾和鋒芒慢慢收了進去。

大學時候她其實就很平和了,偶爾幾次發脾氣,也能控制自己。

沈紀年給她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

現在,她其實xin格也不好,被她寵壞了,有點兒孩子氣,很嬌氣,有時候還愛哭,比以前愛玩了,也有點兒任xin。

但沈紀年對她一直都是那樣的態度,小事上縱容,大事上嚴厲。

……其實沒大事,她很多小毛病都是他慣出來的。

所以這個鍋他得自己背。

盛夏第一胎很順利,連最折磨人的孕吐都沒有,牙口好胃口好,吃嘛嘛香。

就是吃得很多,爲了控制她體重和各項指標,沈紀年愁得頭都大了,每天板著臉限制她飲食,但盛夏一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他又心疼。

他覺得自己已經提前體驗了養小孩的歷程。

想給她最好的,又怕過猶不及。

他經常帶著她出去玩,盛夏懷孕期間,去了很多地方,慣常是他開著車載她。

看過晚霞,望過日出,在北湖吹過風,在漫天的雪地裡打過雪仗,怕她摔了,他一直牽著她的手,一條圍巾兩個人戴,窩在深巷的小店裡吃餛飩。過年回g鎮老家,他的牀太小怕擠著她,又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睡,就打地鋪睡在她脚邊,大半夜上厠所,盛夏迷迷糊糊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她孕期一百多斤的體重踩上去,想想盛夏就覺得疼,他却先扶住了她,還安慰她說:「沒事,別害怕。」

深夜剛睡醒還透著迷糊和沙啞的聲音,對盛夏來說,已經是無比溫暖的存在了。

感動地抱著他的脖子撒嬌,結果兩個人都沒睡好。

……

雙胞胎小兄妹長大了點,妹妹依舊很喜歡舅媽,出門的時候會牽著她的手說:「舅媽你慢慢走。」放煙火的時候,會讓她站得遠遠的,「我放給舅媽看。」會拿糖和零食給她吃,給每一位來家裡的客人介紹說:「這是我紀年舅舅家的,我舅媽!」看見沈紀年的時候,會挺著腰板,傲嬌地說:「舅舅,我今天也有好好照顧舅媽哦!」

沈紀年誇她一句,「真乖」。她能高興半天。

家裡人都寵著盛夏,一點的體力活都不讓她做,她沒事就在外面曬曬太陽,出去散散步,和小孩子們一起玩兒點溫吞吞的游戲。她愛上了打紙牌,結果一直輸,輸了就不開心,沈紀年會幫她贏過來,幾個堂哥堂姐都鄙視她,但沒辦法,她有一個超強的後援。

之前孕檢的時候看了,不是雙胞胎,但是肚子是真的很大,她原本就偏瘦小,孕期胖了點,也沒胖多少,扛著一個大肚子,顯得格外笨重。

過完年留在了A市家裡,後面幾個月盛夏腿浮腫得厲害,走路都困難,沈紀年沒事就幫她按摩腿,事無钜細地照顧她生活起居。

盛夏覺得他脾氣對她是真的沒脾氣,什麼都依著她。

爸爸媽媽已經開始給小寶貝準備嬰兒房了,還有衣服啊玩具啊,想起什麽都往家裡搬。

盛夏肚子越來越笨重,晚上睡覺都很小心,平躺不下去,只能側臥著,晚上經常起夜,每次醒過來,沈紀年都已經睜了眼,扶她去衛生間,盛夏經常說:「沒關係啊!就兩步路而已,沒那麼嬌氣啦!」

他總是輕描淡寫回她一句,「這樣我踏實點兒。」

其實他也緊張吧!哈哈哈哈哈,盛夏就知道,他也不是什麼事都能淡定的下來。

荷花正盛開的季節,盛夏羊水提前破了。

是上厠所的時候破的,她蹲在厠所裡手脚發抖,顫著聲音叫著:「沈紀年!」

他從外面闖進來,有一瞬間手都不知道往她身上哪裡放,過了好幾秒才鎮定下來,一邊聯繫救護車,一邊把她安置好,然後讓爸媽收拾東西,一家子急急火火地往醫院去。

送進待産室的時候,盛夏回頭看了沈紀年一眼,他似乎有些緊張,一直在搓著手,偶爾深呼吸一次,努力克制情緒。

盛夏本來很害怕,突然又覺得很感動,其實這幾個月,雖然很辛苦,但一點兒都不難過,他一直陪著她,從每一次產檢到每一餐每一飯,哭的笑的感動的傷心的每個瞬間,都有他的影子。

其實很幸福呢!

盛夏忽然就不害怕了,握著産牀的抓手的時候,陣痛一陣一陣親襲的時候,她一度覺得自己要死掉了。

哭得聲嘶力竭,助產士在邊兒上陪著她聊天,一遍一遍安慰她,說再加油。

宮口開了一橫指了……全開了……孩子露頭了……用力啊……深呼吸……用力……媽媽加油,不要泄氣……

盛夏好像全靠本能在跟著聲音走。

後來徹底沒了力氣,孩子出生的時候,她只來得及聽見一聲嘹亮的哭聲,就昏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沈紀年就坐在牀頭看她,眼底微微泛著青,略顯疲憊地對她露出笑意,親吻她的手背,「辛苦了。」

盛夏搖搖頭。

他把孩子抱過來給她看,是個女孩,眉眼小小的,皮膚是透明的粉色。

她被扶著坐起來,軟軟小小的小人兒擱在她臂彎裡的時候,是很奇妙地感覺。

之前兩個人就商量了很久。

最後是沈紀年定的小名,女兒就叫「陶陶」,君子陶陶,是快樂的意思。他希望女兒快快樂樂地長大。大名就叫昭昭,昭昭,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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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讀起來就很好讀,盛夏覺得不用起小名,最後只用了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