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你不想要本王的孩子?

發佈時間: 2023-05-19 16:4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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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以爲經過昨晚的事情,你對本王的態度定會有所改變,沒想到,還是如此啊!是不是今晚……”

 “花容墨笙夠了,藥呢?”蘇流年蹙眉打斷了他的話。

 藥…….

 彷彿看透了她的心思,花容墨笙輕蹙眉頭。

 “你不想要本王的孩子?”

 呵,還真是好笑,多少個女人想要找上這樣的機會,趁機懷有他的孩子,好母憑子貴。

 她竟然在事情發生之後,只向他索要一碗避.孕.藥。

 見他似笑非笑的模樣,蘇流年不爲所動,卻眼尖地看到了桌子上有一碗冒着熱氣的湯水,空氣中也有一股藥的味道。

 蘇流年淡淡地輕笑開來,瞥着那一隻白希的陶瓷碗。

 “並非是我不想要留有王爺的孩子,而是王爺不想要年年爲你生孩子呢!”

 他早有準備,這樣倒好,挺省事兒的。

 可爲什麼無端的,心裏突然一陣酸澀呢?

 她一步步走去,手捧上那一隻陶瓷的碗,仰頭將碗裏的藥喝下了肚子。

 “不許喝!”

 花容墨笙迅速地朝她的身邊掠去,想要阻止,可是碗裏的藥已經全都被她喝了個乾淨。

 擡手擦了擦脣角,以此掩飾心中的澀然,她揚起一笑。

 “如王爺的意願,藥已經喝完了,苦澀了點。”

 但至少沒有後顧之憂了,她還想離開這裏,萬萬不能有他的孩子。

 他就這麼看着她無所謂的舉動,淺雅淡漠的笑容,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你就這麼不願意懷有本王的孩子?”

 他再一次發問,眼裏閃過一抹陰厲。

 “明明是王爺把藥端過來的,莫非我喝下的還是什麼補品?我知道裏面有紅花,我嗅到了。”

 “本王不是叫你別喝嗎?”

 那是一碗避.孕的藥,這一點他委實否認不了。

 “一個人已經把刀子往胸膛處一插,都見血了,王爺才說不許自殺,這豈不是爲難人?”

 晚了一步,不過就算是他阻止,也未必阻止得了。

 他本就不需要她給他生孩子,這個時候的阻止,不過是因爲看出了她不稀罕他的種子,一時間傷了他那該死的男xin尊嚴吧!

 看着空空的碗裏,花容墨笙再不言語,捏着拳頭,拂袖離去。

 蘇流年也只是衝着他離去的身影淡淡一笑,這一回合,是不是算她小勝了一把?

 心裏卻無點喜悅,不管怎麼說,虧的確實是她。

 但是容不得她去後悔了,若是後悔,難過的豈不是自己,唯一能告戒自己的就是對他不要動心。

 若是動了心,等待她的必定是萬劫不覆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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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流年本以爲自己在花容墨笙那裏睡了一晚,今日必定謠言四起。

 但是想想,她住在那裏也不止這麼一次了,只不過昨晚才發生了肌膚相親的事情。

 可她聽到的那些謠言與她無關,而是關於花容墨笙與畫珧的。

 謠言偶爾還是可以聽到的,但是明顯地比起之前已經少了許多。

 聽說這一日,市井百姓死了幾個人,是因爲謠言之事,而王府裏,也死了一個侍衛。

 一時間弄得人心惶惶的,卻是這樣的勢力將這謠言暫且壓了下來。

 當蘇流年從問書那裏得知這樣的消息,冷冷一笑,自然清楚那些談論謠言之人的死因,心裏又想,可他這樣的做法,豈不是擺明了此地無銀。

 有時候越去理會,便是越描越黑。

 可是按照她對花容墨笙的瞭解,他又豈是會陷自己於這麼的境地的人。

 如此能算計的傢伙,看來,此計必定有他的想法。

 而他不.舉與好男色的消息傳開,這麼做也無非厚可。

 他並非不.舉,好不好男色是個謎,那些傳言……

 蘇流年覺得這裏面一定有問題,卻怎麼樣也猜測不出事實的真相。

 索xin也不去理會,她還是想想法子怎麼離開這裏吧!

 燕瑾如消失一樣,也不知道他那邊此時怎麼樣了,屋子裏的銀子還得靠他搬運出去呢。

 渾身還是痠疼得很,不過至從花容墨笙拂袖而去之後,就不曾再過來她這裏。

 倒也圖了個清淨。

 問書淡淡一笑,看着她雪白的頸子處佈滿了許多璦.昧的痕跡,便咧嘴一笑。

 “蘇姑娘,奴婢就知道王爺那一方面沒有問題!”

 那含笑的聲音突然響起,着實把正在曬太陽的蘇流年給嚇了一跳,轉頭看着一旁捂嘴偷笑的問書。

 聽她這麼一說臉上不自覺地熱了起來,昨晚…….

 要命,她都忘記了脖子上可能會留有印記,怪不得花容墨笙過來找她的時候貌似一直盯着她的脖子笑。

 “有沒有問題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本姑娘是試過了,你們家那王爺絕對有問題!”

 輕撇了脣,蘇流年悻悻地瞥了她一眼,卻是儘量把領子拉高,試圖想要遮掩住證據。

 “奴婢不敢有這份心思,再說了,王爺這樣的人中之龍,豈會瞧上奴婢。”

 頓了下,問書又道:“倒是奴婢真瞧出了王爺對蘇姑娘您真的不大一樣,王爺確實少近女色,以往也養過奴隸,但都是沒養多久不是轉送就是…….死了,可那些奴隸從未在王府裏待着超過十日,更不曾進入王爺的寢殿呢!再說那些奴隸都是他人送來的,王爺收下,不過是給了對方個面子罷了。”

 不超過十日,那麼她來這裏多久了?

 從初冬到椿天了,四個月左右了吧!

 這麼一比,確實差別挺大的。

 可這又能證明什麼?

 證明她這奴隸敬業愛崗,深得主人歡心?

 蘇流年微微一聳肩,“活在當下就好,想那麼多做什麼呢?”

 只有這樣才能開心一些,雖然現在猶如一隻被囚禁於華麗牢籠中的金絲雀。

 問書點頭,活在當下…….

 此時伺候的這個主子真與以往伺候的相差了許多,怪不得王爺那麼*愛她。

 瞥見她脖子上掩蓋不住的痕跡,可想而知昨日的情況多麼激.烈了。

 這樣的效果還說王爺不舉,那些傳言的人真該遭雷劈。

 擡頭之間見庭院整理花草的幾名下人正在竊竊私語,聽得不甚清楚,蘇流年便問身旁的問書。

 “那邊什麼事情那麼熱鬧?”

 問書朝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見五名下人正在整理花草,卻是圍成了一團,好象在討論些什麼,聲音很小,聽不清楚。

 便說,“蘇姑娘在這裏等等,奴婢去給各位姐姐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流年點了點頭,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如聽聽八卦。

 只見問書去了沒多久便帶着笑意走了回來,“奴婢剛纔與她們問過了,聽說王爺的身邊來了位婢女,那姿色可謂是國色天香。”

 想了想這話似乎說得不對,問書尷尬一笑,又說:“不過…….蘇姑娘不怕,再好看的女子王府裏多的是,王爺的心一定是在姑娘身上的。”

 “不!王爺的心在畫珧身上,你不知道嗎?你們王爺好男風,成天與畫珧同進共出的,昨夜讓我住於他那裏,不過是爲了遮人耳目罷了。我脖子上這些東西啊,是他用手掐出來的!”

 這個解釋還真是合情合理了。

 她倒真希望全世界的人都以爲花容墨笙好男風去了。

 蘇流年笑了笑,動了下還痠疼的身子,她道,“我回房睡一會,你想哪兒去就去哪兒吧,我這邊不需要服侍。”

 問書點頭,“那奴婢就告退了!”

 手掐出來的,誰信啊!

 朝外走去的問書露出一臉鄙夷的神色。

 蘇流年點了點頭,起身緩緩地走出了庭院。

 她的房間與花容墨笙住的地方就隔一條長廊,並不算遠,想要看到那國色天香的婢女應該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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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府邸。

 精心打扮過的宋紫風冷着神色不耐煩地走來走去,身旁的丫鬟如影也是一臉的着急。

 “小姐,傳言歸傳言,哪兒有準確的事情,說不定是有心人故意放出的話,想要抹黑王爺,小姐也清楚現在朝廷的現狀,雖然已經立了太子,但是太子年紀最小,在衆位王爺當中,實力最弱,還屬七王爺最強,若是……”

 如影露出一笑,又道,“最有可能得到這江山的還屬七王爺呢!”

 “此時是這麼說沒錯,但是這個節骨眼…….下個月十六我可就要嫁入王府了,傳出這樣的謠言,豈不是…….”

 宋紫風跺了下腳,臉色浮有幾分嫣紅。

 “小姐,只要你嫁入了王府,如此一來,謠言便不攻自破,王爺怎麼可能如謠言那樣呢!但是…….”

 說到這裏如影看了看四周。

 “但是什麼?”宋紫風轉身問道。

 雖然爲難,但是聽到宋紫風問,如影輕咬了下脣,才又說道:“奴婢聽到從七王府裏傳出了這樣的消息,聽聞王爺有個三年未見的友人住進了王府裏,住進王府的第一天,就與王爺同.*.共.枕,此後每日都陪伴在王爺的身邊,日日夜夜相伴,這事情好似是真的,王府裏已經傳出了不少王爺跟那叫畫珧的謠言。”

 宋紫風輕蹙眉頭,一臉的若有所思。

 “若真如此,那麼傳言……”

 一個蘇流年,現在又一個畫珧……

 她光是想着就覺得心煩!

 之前是女人,現在還成了男人了。

 “小姐,還有一事呢,現在王府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那個叫畫珧的公子在打理,儼然就是王府裏女主人的架勢!”

 “你這消息是哪兒得來的?”

 “奴婢的一個表姐就在七王府裏當值,所以奴婢託她關注些,這些消息都是奴婢從她那裏得知的,應該是可靠消息。”

 “不管怎麼說,待爹爹下了朝,本小姐去問問就清楚了,如影,這事情你同本小姐說說就好,可不許在外邊亂說。”

 扔下了話,宋紫風朝着雕花長廊處走去。

 “是!”

 如影立即應道,跟上了她的腳步。

 又等了半個時辰,才等到宋清濤丞相下朝,宋紫風立即迎了上去,不顧宋清濤還未換下朝服。

 “爹爹,爹爹你可回來了!”

 面對寶貝女兒這麼心急的樣子,宋清濤撫須一笑。

 “風兒這麼着急所爲何事?讓爹爹猜猜,莫非……爲了七王爺吧!”

 宋紫風這才露出一笑,拉上他的手,兩人朝着小徑走去。

 “爹爹,你又取笑我!明知道女兒就喜歡七王爺,再說了這可是從小訂下來的親事,還是皇上跟爹爹提的呢!”

 宋清濤當朝爲丞相已經近二十年了,深得皇上的信任,當年皇上爲了拉攏他,便在宋清濤剛誕下三千金不久,將宋紫風指配給當時還小的七皇子花容墨笙。

 “爹爹自然清楚你從小就心儀七王爺,婚禮也定在了下個月,但是……風兒,近日來有些傳言對於七王爺不利,這事情你怎麼看?”

 斂去了之前慈祥和藹的笑容,宋清濤帶有幾分嚴肅地問。

 “自然是有心人想要害七王爺,肯定並非事實!這一點女兒還是清楚的!再說了……七王爺怎麼可能……爹爹你也知道七王爺養過女.奴的!他養女.奴,自然……怎麼可能與那些女.奴無染呢,爹爹你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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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話,並非她這個身份可以說得出口的。

 “皇上已經宣了七王爺明日進宮!這事情不管真假,興許明日就會有答案了!”

 嘆了口氣,宋清濤看向宋紫風美麗的臉龐又問,“風兒,若傳言是真,你嫁入七王府那是找罪受呀!再說了,你覺得皇上會把位置傳給一個不舉的兒子嗎?那麼江山往後該由誰來繼承?太子年紀雖小,資質平庸些,但是皇上並沒有廢太子的心思。”

 “這…….女兒不管,女兒就要非七王爺不嫁!婚禮都近了,爹爹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呢!”

 宋紫風一跺腳鬆開了手,轉身就走。

 宋清淘看着她離開的身影,悠然地嘆了一聲。

 他自然清楚宋紫風從小就對花容墨笙有好感,然而…….

 與七王府結親,自是好事,然而若是事實,要讓自己的女兒嫁過去守活寡,他又覺得不忍心。

 這幾日,又有百姓死於謠言之中,很顯然地,是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做法,都說是七王府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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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容玄羿與花容寧瀾本在幾日前就要來七王府的,卻因爲有事耽擱。

 此時更聽聞市井百姓有人因談論傳言那事而死於非命,七王府裏更是鬧出了命案,便相約一齊過來。

 俊美白希的少年一身青色刺繡長袍,手持長弓,背上揹着箭筒,可見箭筒裏插着幾支白羽箭,噙着淺淺無害的笑容,此人便是九王爺花容寧瀾。

 而他的身邊自是看起來比他穩重些的八王爺花容玄羿,一身雅緻白袍,將他的身形襯托得更爲頎長。

 “幾日不來七皇兄這裏,似乎比之前還熱鬧了些,就是……”

 花容寧瀾看了看四周,眉頭微蹙,“八皇兄,七皇兄的婚事不是已經近了嗎?怎麼此時這王府裏沒有半絲的喜慶?”

 “問問七皇兄不就清楚了。”

 花容玄羿看了看四周,他自是清楚花容墨笙無意於那宋三小姐,但也不至於如此吧,畢竟這是皇上親自指的婚。

 兩人並肩走在乾淨幽雅的小徑處,朝着主殿的方向走去。

 他們兩人與花容丹傾向來是七王府裏的常客,進王府自然是免了通報,卻在主殿沒見着花容墨笙,詢問了侍衛這才在主殿旁的一處亭子裏尋到。

 亭子擺放了許多景觀盆栽,長勢生機勃勃,添染了幾分椿的氣息,亭子的四周更是掛滿了紗幔,有風吹來,揚起了那輕紗,煞是好看。

 亭子內有兩名男子,卻並沒有坐於裏面的玉石凳上,而是坐在了鋪着紅色毯子的臺階處,兩人背靠着背,各自手拿一卷書籍,渾然忘我,卻是特別溫馨的一個場合。

 花容寧瀾先是愣了一下,花容玄羿也愣了一下,兩人停下了腳步,相互望了一眼,眼中帶着疑惑。

 他們沒有看錯,那玄色滾着金邊長袍的男子正是他們的七皇兄,而與他背靠背的男子,一身紫色長袍,只能瞧到他的側臉,可那如畫勾勒出來的漂亮的線條。

 只是簡單的這麼一望,竟然是如此驚人,一點都不比他們的七皇兄遜色。

 若是放在平常望見這麼一幕,他們並沒有多少的驚訝,反而覺得自然而然。

 然而此時站在風口浪尖上的花容墨笙如此舉動,豈能不叫他們起些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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