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知羞恥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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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不知羞恥的女兒
  寧安候夫人聽得他話裡有話,當下便製止了寧安候,蹙眉衝那小廝道:“什麽上當?你把話說清楚!”

  小廝滿臉悔恨地道:“回夫人,方才小人奉公子的命前去請五小姐,見到這位姑娘鬼鬼祟祟地抱著一個首飾盒往後門走去。小人當時便覺得奇怪,暗暗地跟蹤她走到後門,後門有人把手,她便潛往大樹下的圍牆打算爬出去,只是圍牆太高,她攀不出去。而當時小人想她大概是偷了東西要溜出去,急忙上前阻止她,她卻哭著哀求小人,說家中母親病重,等著銀子救治,小人見她哭得悲切,不像是假的,一時起了惻隱之心,又念及她一片孝心,竟犯下這等糊塗的事情,小人有負侯爺和公子往日的教導,小人罪該萬死,請侯爺責罰小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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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這下真心佩服了,這小廝倒也是個聰明人,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想出這一套說辭,不著痕跡地把所有的罪名都往長椿身上推,看準了長椿不能辯解,只能認同他所說的話。

  侯爺面色稍微和緩,卻依舊存著一絲懷疑,“既然你發現她偷東西,為何不第一時間來報?反而悄然跟蹤?是不是你當時已經起了分贓的念頭?”

  小廝哭著道:“就是給小人一千個膽子,小人也不敢在相府做這等無恥的事情啊。小人只是想著,這裡到底是相府,小人若不確定事情便去稟報,未免有誣陷他人之嫌。只是等小人確定了她是小賊,卻又誤信了她的話,小人真是罪該萬死啊!”

  龍震天一直盯著小廝看,他這個官場的老狐狸,也辨不出真假來。只是他暗料,就算這小廝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串通相府的下人偷東西,想來一定是長椿這個踐婢起了貪念,趁著今晚府中宴客偷了柳葉眉的首飾趁亂出府去。

  若在往日,龍震天也不會如此震怒,但是今晚寧安候在此,若他不嚴加管教,只怕會遭人笑話。當下厲聲衝長椿問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你從實招來,老夫尚能饒你一命,若半句虛假,老夫當場就廢了你。”

  長椿跟在龍青庭身邊多時,豈會不知道厲害?只求著大小姐能看在她往日為她做了許多昧心事的份上,到時候能出手救她。

  她伏在地上,哭著道:“相爺饒命啊,奴婢也是一時糊塗,家母久病牀榻,無錢醫治,眼看就不行了,奴婢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會犯下此等糊塗事,請相爺看在奴婢也是一片孝心的份上,饒了奴婢這一次,奴婢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犯。”

  龍震天沉著臉,怒斥一聲:“無論你有什麽苦衷,偷了東西就是小賊!”他回頭喊了一聲:“來人啊,把她送去順天府衙門!”

  龍青庭卻慢悠悠地上前道:“父親,送衙門可以,但是誰知道他們還偷了什麽東西?必須得搜身,看看身上可還藏著什麽,咱們相府重要的東西多了去了!”

  此言讓龍震天頓時醒悟過來,沒錯,若是金銀首飾也就罷了,他書房裡重要的文書很多,若被順手牽羊一兩件出去,那就是要命的事情。

  他一招手,命管家領人上前搜身。

  只是搜了長椿,豈有不搜那小廝的道理?
  龍青庭冷笑著,幸好她早做準備,本來她的計劃就是在櫻花樹下捉間,為防龍青衣喊冤,所以特冒充了龍青衣的筆跡寫了一封信,讓長椿悄悄地塞到小廝懷裡,書信中行勾飲之能事,到時候,她水洗不清了。

  如今沒捉到,可憑這封信也能定她一個**的罪名了。

  管家隻搜了長椿,便停下了手,龍青庭不悅地道:“既然搜了長椿,自當要搜他,否則豈不是厚此薄彼,有顯侯爺徇私之嫌?”

  寧安候當下就不悅了,通過方才才問供,已經證實他的人是無辜的,如今竟還當著他的面強行搜身,分明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只是他也不能叫停,否則還真會顯得他徇私。

  心底到底不悅,冷著臉道:“搜!”

  龍震天是何許人也?他瞧出了侯爺的不悅,正要下令不必搜那小廝,卻見管家已經從他身上搜出一封書信,龍震天一見是文書,整個人就嚴肅凌厲了起來,他一把奪過管家手上的信,待瞧見字跡的時候,微微松了一口氣,又遞給管家,“念!”

  管家展開信,剛瞧了兩眼,一張老臉頓時便紅了起來,他有些尷尬地道:“這這念出來不太合適!”

  龍青庭一把奪了過去,道:“有什麽不合適的?是不是他串通長椿的書信?”

  她心底直冷笑,龍青衣,我豈會容你有翻身的機會?這封信念出來,就算你放一百次水燈,也挽不回你的名聲了。

  她正要朗聲念起來,臉色卻在一瞬間變得難看起來,柳葉眉就站在她身邊,湊頭過去一看,頓時呸了一聲,“不要臉,臭不要臉!”

  這是一封情信,嚴格來說,是一封求歡的信,信中字字露骨,叫人不堪目睹。

  柳葉眉念了起來:“管世兄,自上次小晚庵堂一別,已經數月,念你要緊,今聞得君來,喜不自勝,求與君再赴巫山,子夜於櫻花樹下,不見不散,庭!呸,未出閣的女子,竟敢說此等無恥銀蕩的話,真是丟盡了相府的面。”

  柳葉眉跟薑氏積怨已深,若是換做旁人,她未必會念出來,但是,她心裡就巴不得看她們母女的笑話,趁著龍青庭發怔之時,一口氣念了出來。

  現場死一般的沉寂。眾人臉上神色各異,但是,在場沒有一人不臉紅的,除了青衣之外,這場戲,才是她的重頭好戲,這封信正確來說,她隻改了一個字,便是把落款的青衣改為庭。

  寧安候輕輕彎腰,脫下自己的鞋子,拿起來放在手中,嘴角露出一抹抽風似的冷笑,口中道:“好,真是我的好兒子啊!”說罷,竟拿起鞋子劈頭劈腦地就往管晟深頭上打去,一邊打一邊罵:“禮義廉恥都不知了,我寧安候沒有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兒子,今天不打死你,我便不叫管威!”

  薑氏看著龍震天的臉從開始的鐵青變為沉黑,她急忙上前取信,瞧了一眼,道:“相爺,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咱們庭兒不會做這等無恥的事情。”

  龍震天面無表情地瞧了一眼書信上的筆跡,龍青庭的字清秀工整,一筆一劃皆有自己的風格,旁人要模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記耳光狠狠地落在龍青庭的臉上,龍青庭的白皙的臉上頓時多了幾道手指印痕,她哇一聲就委屈地哭了出來,捂住臉哭著辯解:“父親,我沒有,不是我寫的。”

  龍震天怒火中燒,他龍震天的女兒如此這般不知羞恥,在閨閣中便勾飲男子,傳出去,他的老臉往哪裡擱?只怕每日上朝,都會成為朝臣的茶余飯後。

  “不是你寫的,你如何解釋這些字跡?”他氣得渾身發抖,雙眸噴火,“說,你們到底苟合過幾次?什麽時候開始的?今日不說清楚,我就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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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