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誰能預測未來(4)

發佈時間: 2024-03-01 15:3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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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6章 誰能預測未來(4)
  說起林氏和自己的表侄女,從都督府接受了判決以後,回到奉公伯府。朱慶民從她口裡得知了全家人挨罰從東城門跪到魏府的事兒,朱慶民肯定不乾的了,要林氏自己一個人把這事兒承擔起來。

  不用說,林氏就此被老公冷落了。之前,老公還巴巴沾著她。現在,形勢一變,馬上又把她當成了破布。林氏想想都心灰意冷了。

  嫁人嫁個鬼,為什麽女人都這麽苦命。

  護國公這個罰令下來以後,是要即刻執行的。所以,林氏和曾氏,中午吃了午飯之後,開始籌備著,從東城門開始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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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說,那會兒本來午後燕都的百姓都喜歡在冬天裡睡懶覺的,但是,一聽說伯公府夫人,與魏府的大少奶奶要上演古代廉頗藺相如的那種友誼之情,在東城門跪著道歉,一窩蜂的,全從被窩裡爬起來。

  東城門,林氏和曾氏始跪的地方,是被老百姓從裡到外,圍了十層人牆以上,擠到水泄不通。

  老百姓們聽說,一個是要跪到魏府,一個要跪到奉公伯府,一面喊著媽呀,這個道歉的誠心誠意,真的是天地為之動容,從此以後,奉公伯府和魏府,肯定是變成一條心了,成為名垂千史的美談。

  聽人這樣評論以後,林氏和曾氏是很願意跪的了,只要想到自己今後將名垂千史。

  可有些人,絕對是不這麽想的。

  像趙氏,帶著兒媳婦,本來想著林氏今早上去了都督府以後不知道結果怎樣了,搭乘馬車想趕到奉公伯府一探究竟,結果,來到半路,就聽人家說,林氏在東城門跪下了。

  袁氏遠遠看著林氏跪在太陽底下的樣子,想,這一路跪下來,全身要被烈日曬出層皮,兩個膝蓋頭,不知道是不是得跪殘廢了。

  趙氏一想,也是全身惡寒,說:“早些時候,伯夫人這個表侄女說是要說給魏府的四少爺時,我就上司馬先生那兒代伯夫人問過了。”

  “怎樣?”袁氏見到如此慘景,肯定是著急追問。

  “兩個人的八字,是給不少大師給佔卜過,說是天地之和。但是,司馬先生卻說,有陰氣。”

  “陰氣?”

  “說這樁事兒,本是挺好的事兒,可是,因為有不祥之雲到了我們燕都,會影響許多事兒,包括把一些好事兒變成了壞事兒。所以,倘若我知道伯夫人會在這個時候做出讓人代嫁衝喜的蠢事兒,肯定是要阻攔一下伯夫人的。畢竟,正如司馬先生說的,好事兒全變成壞事兒。現在可好,真是糟糕至極的壞事兒了。”

  袁氏聽完,只能得出一個道理:這個司馬文瑞真神,太神了,原來都預料到了有今天今時今日這樣一個結果。

  所以,你看看,受罰的不止林氏,還有曾氏。曾氏一樣是急於衝喜,想辦好事兒,結果都變成壞事兒了。

  袁氏感到心驚肉跳的,知道自己婆婆和司馬文瑞的關系好,追問:“司馬先生有破解不祥之雲的法子嗎?”

  “這個,我真的是問過司馬先生的。司馬先生說,暫時不知道這個不祥之雲從何處來,是要在燕都裡逗留幾日。為今之計,當然是先躲著為妙了。”

  “怎麽躲?”

  “既然不祥之雲會把好事兒變成壞事兒,當然最好是,什麽事情都不要做,這樣,好事兒,不會變成壞事兒了。司馬先生把這個叫做以不動製萬動。”

  “靜觀其變。”袁氏在牙齒裡琢磨著這話兒,同時眼角一眯,再問婆婆,“如果,做的是壞事兒呢,這個不祥之雲是助壞事兒的,對不對?好事兒都能變成壞事兒的話,做壞事兒,豈不是變成如虎添翼了?”

  趙氏聽見這話,不得吃驚地看了眼兒媳婦,想兒媳婦說的是什麽話,怎麽她聽不懂的,納悶著道:“這個,我沒有問過司馬先生,可能是這樣如此吧。你為什麽突然想到問壞事兒?”

  好事兒不做,做壞事兒做什麽。

  袁氏眯眯眼笑道:“母親,兒媳婦這是想,小人之心不能不防。既然是如果有人想做壞事兒,會因為不祥之雲助長其威勢,那更得小心防備了。”

  “嗯。”趙氏聞知有理,道,“你這話說的沒錯,最在理了。我這得趕緊到司馬先生那兒討個良方,在室內擺個陣什麽的,防小人作亂才行。你看看,你們這個嬸子現在多慘,都是因為被小人害的。到司馬先生那兒,我得再給伯夫人討個法子辟邪。否則,你嬸子今天這個腿不跪殘廢了才怪了。”

  林氏和曾氏這個腿,究竟會不會跪殘廢了,百分百是不會的。在古代,這個三叩九跪,怎麽跪,不同的人,不同個身份等級的人,跪起來肯定是天差地別的。

  奴才挨罰,那是真跪,脫了褲子,膝蓋著地,讓你跪到膝蓋頭見骨都有。貴族人家,要說跪,經常還是在地上放了個厚墊子,生怕主子跪疼了,更不用說會跪傷了。

  林氏和曾氏當眾跪地道歉,那肯定是不能墊厚墊子跪了,但是,好在地上有雪,算是一層軟軟的墊子了,你況且這兩人都不是傻子,在膝蓋上早綁上了厚厚的棉墊藏在褲子裡頭,跪下去的時候,膝蓋彷彿跪在被子上,怎麽會跪疼。

  要說跪疼的話,今早上,她們在都督府,對著朱隸和李敏,是真跪,之前都沒有預料到,跪下去,撲通一聲,膝蓋整個烏青。

  現在,兩個人,是左右婆子丫鬟扶著,慢慢地跪下去,一點響聲都沒有,膝蓋想碰到地上都不太可能。丫鬟婆子撐著她們呢。

  如此一來,跪疼不可能,跪傷不可能,唯一,只剩下酸了。這樣起起落落的動作,一串,重複的時間長了,兩條腿差不離是要酸的了。或許,那些每日辛苦下田的勞動人民不覺得這有什麽可以酸的,但是,對於這兩個在大宅院裡早就養尊處優的貴婦人來說,一個下午跪下來,酸的是,兩條腿軟到要斷了似的。

  真正是吃苦頭了。

  問題是,跪了一個下午,從東城門跪過去,才跪了多少距離,恐怕,預測要跪到魏府或是奉公伯府,沒有跪到三天都跪不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