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撒謊，你分明還是在意的，不是嗎？”姜婉煙向着霍寒這張臉，想了好一會兒，嘴角勾着一股深意晦澀的笑容，擺明了，是在計算什麼。
那股淺淺的笑容裏，有夾雜無限的涼意，彷彿她剛剛說的話，還有一絲的鄙夷。
當然，這鄙夷，是令人費解且匪夷所思的。
因爲在她看來，她的說法，一語戳中。
其實霍寒真的不想再提起那件事，可是姜婉煙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說起，簡直令她所不能理解。
她甚至都不知道，姜婉煙今天來這兒的目的，是爲了什麼？
“姜小姐，”她客氣生疏的語氣，姜婉煙聽之淡淡一笑，“行吧，反正你以前，也是這麼稱呼我的。”
對於稱呼，霍寒所想並不願多說什麼。
“行吧，反正，咱們都是要議論你來這兒的目的，這件事情。”
女人如花的笑容上，彷彿綻放出一朵聖潔白蓮，但或許，這白蓮，真正的，卻是一顆有毒的血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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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姜婉煙臉上令人瘮的慌的笑容，霍寒乾脆直接道，“這大晚上了，你來我這兒，是特意趕來，但是要真是說起一個月前的事情，倒不必了。”
“不，我趕來解釋這件事，是我良心上的排外，我心裏一直很內疚。”
霍寒真想問問，你內疚什麼？
和一個藕斷絲連的人日日待一起，那真可不必要。
當然，心裏這麼想，說出來的，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不必，現在我和墨霆謙，早已經沒了那種關係，你要是想對他做什麼，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姜小姐，我現在話說的明白了嗎？”
與其話說的遮遮掩掩，不如，直接敞開天窗，省的也在這兒浪費時間。
姜婉煙似乎非常意外她會突然之間這麼說，眼中，有深深的意外驚喜，一絲從未想過的愕然，竟然，會來的這麼順利。
她說自己不在意？
霍寒的意思。
當然，這不在意裏，有幾分真幾分假，還有待商榷。
“你是他的老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點，當時的我，真的有點頭腦發昏，是我的錯，你別牽連到他身上，我看着也難受。”
姜婉煙的話，已經是把霍寒弄的夠生氣僵硬了，想了一會兒，大腦冷靜下，淡淡道，“不，你別再跟我提起他了，我現在沒有心思想知道你們的事情，知道了又如何，純屬浪費時間。”
最後一句，直接把姜婉煙嗆的無話了，甚至可以說，是有話說不出來，完全噎住了。
這……似乎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我有點很好奇，姜小姐，你說是打聽來的，我住這兒，只有少數人知道我住在這兒，這間房子，也不是你嘴裏那個人的，你究竟，是怎麼打聽到的？”
彼時的瞬間，便就看見了姜婉煙臉上的一抹異色覺察而過，紅了的臉，白了又白。
反覆交織。
霍寒反覆的想了想，覺得這件事，好像真的沒什麼可言說的，畢竟，在她看來，有墨霆謙的事情，她最好別去沾染，否則，情況真的會很不妙。
“霍寒，好吧，實話我跟你說，自從那天那件事過去之後，我和墨霆謙，兩個人談了一會兒，歸根結底我的錯，我不該上去抱他，當時很衝動，我也要爲自己的衝動買單。”
霍寒臉上，全都是深深的質疑疑慮，聽姜婉煙怎麼說吧。
“當時你走後，我能知道，他很生氣，那天，我的本意是想找他出來吃飯，可是，可是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畢竟我和他……我們是朋友，但朋友之間，早已經在我們這兒，有了更深的一層意義……”
欲言又止的背後，是令人胡思亂想的效果。
姜婉煙很厲害，三兩句，又是把人引到了自己想要的境地。
霍寒在聽見她的聲音後，不說產生聯想，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或許他們的過去，存在過叫她有多無法接受的事情，那真真是令人所痛恨所無奈的。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猛然的跳動。
“奇怪，我明明不在意的，爲何，爲何會這麼難受的緊……”
她着了姜婉煙的道？
好吧，心真的感覺到了難受的要死。
霍寒還能說什麼，想了一會兒之後，帶着一種前所未有的傷心，痛苦與自責，糾纏在了一起。
她感覺，心真的在被她牽連指引，完全沒了自己的退路。
呼吸在急促上揚，心撲通撲通的狂跳不止。
頭很痛！
臉色慘白，嘴脣開始有些發僵。
“喂，霍寒，你沒事吧？”
姜婉煙一眼看事情不簡單，心想自己也沒說幾句嚴重的事情，怎麼她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女人揚起一隻手，揮揮，卻是說道，“我沒事，沒事……”
最後的倔強在告訴她，她全身都很難好，其餘的都是錯覺。
在姜婉煙面前，霍寒也不會承認，自己有什麼錯。
看霍寒的樣子，明明就是知道，她有事情，可是結果呢，卻偏偏不是如她所願。
好一會兒，等空氣裏，僵硬的因子逐漸分裂，一點點產生了柔和的藥劑，終於是結束了。
“對不起，我不該和你說這麼多，是我的錯。”
“不，你沒錯，我聽了你的話，纔有錯。”
霍寒不善的眼神掃了她一眼，眼中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就這樣，在霍寒剛剛的那一下嗔視之中，終於是把姜婉煙的銳氣，殺了七成。
女人的本意已經達到了，再說多了，恐怕，實際上，效果不會如自己所想那般完美。
“那，那既然如此，剛剛，剛剛我言語有所抱歉，希望我沒有讓你不開心。”
“開心是不可能的，但是不開心，我也不會，姜小姐，你和一個男人的前妻，來這裏負荊請罪，還是指桑罵槐，你自己心裏清楚。”
姜婉煙咬着下脣，心中所想，萬般縱有不甘。
或許是考慮到，今日的地位還不足，她如今要做什麼，都是如履薄冰，且不能再出現一絲的差錯，如今她早就沒有後悔的權利，只有往前走。
機會成不成功，看日後。
眼下……
視線重新放到霍寒身上，“我是誠心實意的，我知道，我現在在你眼中，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
她沒有反對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