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總，請留步。”
出會議室時，男人因爲心中沒有源頭的惴惴不安，所以去了一樣洗手間洗了把臉。
出來時，清冷的五官上，還掛着水珠，整個人意志清醒了許多，就見遞來一張幹紙巾，帶着一股屬於女人身上的幽香。
墨霆謙聽見了那個呼喚的聲音，擡頭看去，孟姍姍就在眼前。
“不必了。”
那股香味，讓他直皺眉。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說過他不愛香水的味道。
聞慣了霍寒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比什麼都柔軟迷人。
眼見着自己的東西沒有被收取，孟姍姍也不惱，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也猜到了。
“墨總，可否聊聊最近收購的顧氏的事情？”
墨霆謙停下腳步，看着孟姍姍，“有什麼事情，以後在辦公室裏談論，何況，這是男衛生間，以後，這種事情，少做。”
墨霆謙將話說的直接，孟姍姍聽完，整個人臉色僵了僵，看着墨霆謙，說出自己的理由來，“墨總，上次我去您的辦公室，不也是被您趕着出來的嗎，我以爲，在這兒，您會答應。”
墨霆謙看了她一眼，瞬間，眼底升起一團陰霾的火。
說起來，上次的好事，差點就被這個女人干擾了。
來往有人經過，都是公司裏的員工。
注意到旁人的視線，指指點點，墨霆謙陰沉下面孔，看着孟姍姍，“去辦公室說，站在這裏，你一個女人，寧願被人誤會，也不解釋，真是勇氣可嘉。”
話裏的嘲諷，孟姍姍聽完，咬了咬下脣。
隨後，一同進了辦公室。
孟姍姍手裏拿着的，就是關於收購顧氏的資料。
如今墨氏已經是收購了顧氏，現在的墨氏，是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
他們孟氏，在他面前，完全就是一個小嘍羅。
“墨總，我們，一向是合作關係，今天，我代表孟氏，有個不情之請，想問問您。”
資料擺在了墨霆謙的前面，沒有翻開，但是有什麼，不言而喻。
說句實話，就算墨霆謙不看那裏面的東西，他也猜到了九分。
“有事就說。”
男人的語氣，一貫公事公談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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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姍姍佯裝思考的樣子，想了想，說道，“是這樣的墨總，這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不否認，是您給了我們孟氏上乘的寶貴資源，將我們孟氏做大，很慶幸，能與您這樣精明的一個商人做朋友，所以，我今天要說的，就是，能否將新收購的顧氏賣給我們孟氏，我們，願意出資一半股份，與你們墨氏平分秋色。”
聞言，墨霆謙直直的看着孟姍姍，嘴裏的興味，繞齒玩味。
當然，眼底之下，還有一股更加不屑的譏誚，墨霆謙保持着商人的角度，淡淡道，“孟小姐，你能坐在這兒，是我給你找個資格，孟氏當日就算是以2的分紅，現在，也賺的衣鉢盆滿吧，沒有想到我會收購顧氏，如今，看見顧氏這塊大肥肉，打着共同獲益的口號，讓我交出來，那我想問問你，顧氏本就是我墨氏麾下的一部分，爲什麼要給你？還美其名曰給我一半的股份？全都是我的，我也吃的下。”
他咄咄逼人，言語之中，沒有給孟姍姍任何回擊的可能。
孟姍姍被說的臉紅了，接近一種窘境的，“墨總，我只是建議，生意場上向來講究涇渭分明，凡事說清楚，我並，沒有說一定要你答應啊。”
“那你說出這番愚蠢的話，究竟是在考驗我的智商，還是你自己的智商？”
放着一張撐不死自己的大餅不要，給被人，還要向別人感恩戴德，這是腦子裏有坑。
搖一搖，都能聽見水聲。
而現在，那個想拿走他大餅的人，暗自以爲對方是傻子，明明是合作以久的好友，知曉人家的強大，還要這樣不自量力。
孟姍姍忽然感覺自己被羞辱到了極致。
“墨總，我只不過是提議一句，您有必要這樣得理不饒人？”
“不想跟着墨氏撈錢，想換個新東家，提早結束合約，我不介意你再說出幾個相同的例子。”
墨霆謙直直的說着，挑眉。
氣的直咬牙，孟姍姍忽然覺得自己特別委屈。
她來時，就是爲了眼前這個人的，想跟他再靠近一些，可是，他的態度，實在是太無情了。
現在在工作上，又是這樣的不給她面子，她有時候都在想，當初，爲何要來這兒，什麼都沒撈着，她想要的，到現在，都是空空如也。
想了這麼多，一下子，孟姍姍委屈的掉下了眼淚，這眼淚一掉，根本就停不下來。
當着墨霆謙的面前掉下了眼淚，可男人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看她掉眼淚。
他打開了電腦，隔絕掉那張哭的梨花帶淚的臉龐，修長的手指摸向鍵盤，氣定神閒，沒有因爲那斷斷續續的哭聲，有任何表情褶皺，“沒有其他的事情就下去工作，這裏是公司，不是愛心福利社，會有其他的人來我這兒，”最後，更是下達了最後的通知，“出去。”
這最後的字眼，直接將孟姍姍眼淚逼回去一半，抿着嘴脣，兩隻眼睛，不知道是哭紅的，還是氣紅的，咬牙致辭，“墨總，姍姍告辭！”
墨霆謙的整張臉都與電腦合二爲一，看不清他什麼面容，反正，沒有因爲她的告辭，有任何的迴應。
直到腳步出去時，墨霆謙纔出聲，“把門關上。”
孟姍姍剎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側身的輪廓，男人認真的看着電腦，那句話，客氣到她像是端茶倒水的小妹，無異常。
脣珠嗜咬，不甘的恨意涌起眼底，倏地將門用力一關。
孟姍姍雖然氣，可是，墨霆謙的地位，實在是一般人不能高攀的，至少整個孟氏，都還在他手裏，忌憚七分是有的。
臨走時，她還是老老實實將門關好。
墨霆謙看着腕錶，皺了幾下眉頭，整顆心都在想一件事，霍寒和徐悠，如果時間沒錯，應該就快回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