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找茬(10)

發佈時間: 2023-05-17 18:4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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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清瓷被自己腦補的一幕逗笑了,“撲哧”一聲笑出聲,連連點頭,“我信,我信還不行嗎?”

 “你信倒是沒勁兒了,”簡時初站起身,敲她腦袋一下,“但看你說的,一點誠意都沒有,可見並不是十分信服的,那麼,接下來,我就要讓你見證奇迹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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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清瓷一邊喝著牛奶,一邊忍不住偷笑。

 她家七爺怎麼能還有這麼可愛的時候呢?

 真的好可愛!

 好像撲過去揉揉他的臉怎麼辦?

 簡時初已經走到餐廳門口了,忽然回頭看她,“快喝,要凉了,喝凉牛奶脹肚子。”

 “嗯!”葉清瓷三口兩口,將剩下的牛奶喝完,擦擦嘴巴,起身跟上他,挽住他的胳膊,“今天不去公司真的沒關係嗎?不要回頭又熬夜加班,對身體不好。”

 “一會兒去,”簡時初捏捏她的臉蛋兒,“給你變完戲法兒就去。”

 “嗯,”葉清瓷親親他的臉頰,“工作要緊,玩兒一會兒趕緊去,我不喜歡你晚上加班。”

 “知道了,”簡時初帶她在沙發上做下,招呼蕭影,“阿影,把人帶進來。”

 齊可被人帶了進來。

 他洗過澡,上了藥,身上也換了乾淨衣服,整個人清爽了許多。

 這幾天,用刑的人,沒怎麼招呼他的臉,他臉上幾乎沒什麼傷痕了,可以看出他清秀的五官,鼻樑挺直,眼珠黑亮,是個很乾淨養眼的男人。

 簡時初倚在沙發背上,慵懶看著他,開門見山問:“你叫齊可?”

 齊可身子一震,難以置信的看向簡時初。

 在齊雪蜜的安排下,他已經“死”於一場車禍。

 他“死”後,已經被銷了戶。

 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活著的他,只是個沒有戶口的“黑人”,叫“順子”。

 他如論如何沒想到,簡時初居然能查到他叫什麼。

 他睜大眼睛,震驚的看著簡時初。

 簡時初勾起一側唇角,看了蕭影一眼,“阿影,給他看。”

 “是,少爺!”蕭影點頭,調出齊樂的視頻,把手機遞給齊可。

 齊可只看了一眼,渾身就劇烈的顫抖個不停。

 視頻上,他的弟弟齊樂,在沖一群他不認識的陌生人頻頻磕頭,苦苦哀求那些人,救救他。

 齊可的眼中迅速彌漫起一層霧氣,他顫抖著聲音問蕭影:“那些人是誰?我弟弟呢?”

 蕭影溫和答:“那些人是我的下屬,你弟弟在我下屬那裡,我的下屬,在監視齊雪蜜的時候,發現了被她藏匿的你的弟弟,然後把你弟弟從地下室的牢籠裏救了出來。”

 齊可顫抖著聲音問:“他人呢?我弟弟人呢?”

 “在醫院,”蕭影回答:“他營養不~良,嚴重貧血,磕頭磕的太重,引發輕微腦震盪,暈死過去,被我下屬送進醫院去了。”

 “你們……你們……”齊可嘴唇囁嚅,抖著聲音問:“你們想怎麼樣?”

 蕭影看向簡時初,他也不知道他家少爺想怎麼樣。

 按道理講,幕後主使已經不用齊可說,他們已經知道了,肯定是齊雪蜜。

 那麼,此刻齊可已經失去了他的價值,他也猜不到他家少爺為什麼還要見齊可。

 簡時初看著齊可,微微一笑,摟著葉清瓷的肩膀,將她帶入懷中,“我和我妻子說,我要給她變個戲法兒,我要讓她親眼看到,想要殺死她的殺手,怎麼跪在她脚下,像她懺悔求饒……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齊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就沖著葉清瓷跪下,磕下頭去,顫抖著聲音說:“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弟弟,是我的錯,是我狼心狗肺,是我喪心病狂,該死的人是我,您將我千刀萬剮都沒關係,只求求您放過我弟弟……他還是個孩子,他什麼都不懂,求求您,您怎麼對我都沒關係,我只求您放過你弟弟……”

 他伏跪在地上,修長瘦削的身子,抖得像是秋風中的一片落葉,聲音中是滿滿的卑微乞求。

 雖然沒人對葉清瓷解釋什麼,但葉清瓷好像也聽懂了。

 應該是,簡時初查出了這人的身份,並且控制了這人的弟弟,然後這人立刻從威武不能屈的漢子,變成了跪地求饒的可憐蟲。

 按道理講,葉清瓷應該恨他的。

 畢竟,他們兩人之間,無冤無仇,他卻拿了一把刀,想關鍵她的xin命。

 可是此刻看他這樣,葉清瓷怎麼也恨不起來。

 書上說,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

 可是,很多時候,很多人,為了這樣那樣的原因,不得不低下原本應該高高揚起的頭顱。

 對這樣的人,葉清瓷生不出恨,只能生出同情和可憐。

 她扯扯簡時初的衣服,問:“怎麼回事?”

 簡時初慢悠悠回答:“他叫齊可,原本是齊家大少爺,後來,被他同父异母的妹妹,鳩占鵲巢,占了他的位置,綁架了他的弟弟,藉以威脅他,讓他為齊雪蜜辦事,而齊雪蜜,她是溫流景的情~兒,鍾情於溫流景,溫流景卻喜歡你,你便擋了她的路,齊雪蜜便派齊可來殺你……”

 簡時初捏捏她的下頜,口齒清晰的說:“所以,你要記住,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溫流景!是他為你招來的殺身之禍!”

 葉清瓷總算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她並沒的罪過齊雪蜜,可對齊雪蜜來說,被溫流景喜歡著,就是彌天大罪。

 所以,齊雪蜜想要將她處之而後快。

 葉清瓷看向齊可。

 他仍跪伏在地上,額頭抵著地面,身體抖如篩糠。

 不過是個可憐人而已。

 沒辦法保護自己的弟弟。

 只能用自己的尊嚴和xin命,換取弟弟的苟延殘喘。

 她沉銀一會兒,對簡時初說:“算了,饒了他吧,雖然他做錯了事,但他也是無可奈何,他和我無冤無仇,只是聽命行事而已,錯的是指使他的人,他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弟弟,情有可原。”

 簡時初掃了跪在地上的齊可一眼,“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