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我縱容你,是因爲我愛你

發佈時間: 2023-05-19 19:3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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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說說話,好不好?流年,你到底受了什麼委屈,還是撞得頭疼了?我給你看看,或是讓花竹過來給你看下好不好?”

 他鮮少見她有這樣失控的時候,這幾個月在他的身邊,情緒都還可以。

 只有最初病倒的那些時日因爲心裏掛念着花容墨笙的情況,之後她藏了情緒,可起碼不會失控。

 蘇流年搖頭,一下子撲到了燕瑾的懷裏。

 “燕瑾,你說,你說墨笙爲什麼到現在還不來找我,他是不是……是不是不要我了?你說啊,墨笙他爲什麼還不來找我…….嗚嗚…….我想他了,很想很想,怎麼辦?”

 那猛然撲進他懷裏的喜悅因她這一席話而全數沖淡,她所念的是另一個男人。

 此時也是因爲那個男人哭泣吧!

 燕瑾憐愛地輕撫着她一頭秀髮,卻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話。

 花容墨笙,爲什麼他就可以根深蒂固地存在蘇流年的心中?

 他幾次想要將他連根拔除,卻是無可奈何!

 “燕瑾,我的心很疼很疼……怎麼辦?我想他,很想很想,我很擔心他……可是爲什麼他不找來?憑他的能力想要找到一個人輕而易舉,是否,他是不是不要我了…….他怎麼…….怎麼可以不要我?他說過的就是死也不會放過我,爲什麼還沒有見他過來呢?”

 蘇流年咬着下脣,幾乎要咬出血來,目光一片悽然,淚水濡溼了一張蒼白的臉。

 她的心很疼,一想到花容墨笙即有可能放棄,或是出了什麼事情,她便疼得想死。

 還有今晚不可讓人知道的事情,心中滿滿的皆是對他的愧疚。

 “在你無助的時候是我燕瑾陪在你的身邊,在你受傷的時候,是我燕瑾疼在心中,恨不得替你承受那些痛楚,可是爲什麼你總見不到我的真心,心心念念的只有他?流年……有些時候我真想罵你不公平,我燕瑾有血有肉,也知道疼……你怎麼就不見我的好…….爲什麼只對那麼一個男人念念不忘?”

 燕瑾笑着,笑得眼眶裏一滴清澈的淚水滴落而下。

 他抱着懷裏的女人,心裏疼得如針扎一般,爲什麼看不到他的好,看不到他可以給她一世無憂?

 聽着他的話,蘇流年再一次痛哭出聲,許久之後擡起小臉哽咽道,“因爲我愛他……只愛他一人。”

 她看着燕瑾臉上的淚水,深知燕瑾對她的情意,惟有辜負了他。

 別人的好她都知道,可是她的心很小很小,就只裝得了一個花容墨笙。

 僅此一個,此生,只他一人。

 燕瑾長嘆了聲,這恨蘇流年的不長進,什麼人不愛,偏要愛上那個近乎沒心的人。

 他想爭,可終歸還是爭不過花容墨笙在她心中所佔據的位置,滿滿的,沒有他人可以再住入她的心了。

 他擡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悽然一笑。

 “罷了!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幫你,我幫你去找他。不哭了,我都幫你,就算你要別的男人,我也幫你,我燕瑾這一輩子就是真栽你蘇流年的手裏了!”

 見不得她傷心,看不得她痛苦,給她不了她想要的幸福,那他願意幫她找到那個她要的人。

 我*你,是因爲我愛你,我縱容你,是因爲我愛你。

 但望那個男人再不會讓你流淚了…….

 這*燕瑾沒有離去,甚至*未眠。

 他一直守在蘇流年的*前,安慰她,守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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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她沉沉睡去,夜裏噩夢了,是他將她護在懷裏安慰,只爲趕走那些擾她夢境的夢魘。

 只盼天不要亮,只盼可以把此時留住,如此一生過去也好,他懼怕往後沒有她,只有那孤獨死寂的日子。

 ※※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

 第二日醒來,已經是晌午時候。

 腦袋疼得很,她一摸額頭,疼得一陣齜牙咧嘴,這才想起昨晚的一切,心情蒙上了陰影,只覺得一陣低落。

 似乎覺得自己的一隻手被壓着,帶着一股暖意,蘇流年縮了縮手。

 眼一瞥,只見自己的*邊趴着一個人,一身水藍,烏黑的髮絲落在錦被上,襯得那一張漂亮的臉兒如玉一般,潔白無暇。

 而此時那長而濃密的睫毛輕微動了幾下,眼皮撐開,一雙明亮清澈的眸子映入眼簾,裏面如有流光溢彩。

 “你醒了?”

 燕瑾見她醒來,神色帶喜,只是因昨晚哭了許久,雙眼泛.紅.帶.腫,額頭處的地方還腫了個帶着淤青的包。

 他眼裏帶着憐惜與不捨,“一定很疼吧,怎麼就那麼不小心撞到,撞哪兒了?怎就撞出了這麼一大個包?”

 他巡視着房間內的一切,回想昨晚與她分別之後一切都還好好的,怎他一回去沒多久就如此了?

 蘇流年搖頭,“倒是昨天讓你見笑了!”

 或許是因爲這些時日的壓抑,加上花竹對她的所作所爲,一時覺得委屈,便以此發泄出來。

 “傻瓜!你沒事就好!”

 燕瑾見她一臉赫然,忍不住一笑,又問,“哪兒不舒服,你告訴我,還是餓了?我讓人給你準備膳食。”

 這一睡醒來,已經是晌午時分了。

 昨夜他一直呆在這裏,*無眠,直到天亮之後,這才迷迷糊糊趴在*畔處睡着,醒來便也是這個時候了。

 “我沒事,躺着就好。”

 蘇流年抽回了手,想到燕瑾陪了她這麼久,又道,“燕瑾,謝謝你!”

 在她難過的時候守着她,不離不棄。

 只是心中對他的愧疚更爲深了幾分。

 “你我之間,還需要說一聲謝謝嗎?好好躺着,我去讓夜香過來伺候你梳洗,一會一起用膳,用完膳食再喝藥,這樣身子才能很快好起來,知道嗎?”

 他擡手輕勾了下她挺翹的鼻尖,笑得溫柔漂亮,那梨花酒窩更爲明顯。

 此時的燕瑾一反昨夜的沉重與落寞,如昨夜那事不曾發生過一般。

 燕瑾離開之後,蘇流年看着他離去的方向許久許久。

 想到燕瑾的淚水,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更何況他還是一國之君。

 昨夜她的表現,她的話,必定將燕瑾傷得極深,否則他也不會在她的面前流淚。

 今日燕瑾爲她怕是沒有去上早朝,此時政事未穩,燕瑾對她的*愛,只怕要落人口實。

 梳洗一番之後,燕瑾親自端來了豐盛可口的飯菜,雖然是幾道清淡的菜,每一道卻足可見下了心思。

 兩人落座之後,燕瑾譴退了夜香,給她盛了飯,又夾了菜,展顏一笑,露出兩個美麗的酒窩。

 “多吃一些,吃飽了才有力氣。”

 蘇流年點頭,眉頭一蹙,只覺得連點頭的時候腦袋也有些疼。

 燕瑾見此,心裏一緊,“怎麼?是哪兒不舒服嗎?還是頭部疼?吃完了,讓花神醫給你看看。”

 好不容易養好了幾分的臉色,此時只因昨夜如此,便已是蒼白一片,神情憔悴。

 蘇流年你就不能好好對待自己嗎?偏要我如此擔心。

 “是有些疼,但沒什麼大礙,花神醫最近開藥方子很忙,找個太醫過來就行。”

 勉強一笑,她低頭吃飯。

 “再忙那也是朕請他入宮的,不就看看傷得如何而已,那花神醫雖然平日裏目中無人,但其實我也是欣賞他的,畢竟他的醫術確實並非一般,比起我太醫院精心鑽研醫術的那些老頭們可真要厲害許多!”

 他若能爲我所用,倒也是好事一件!若花竹要高官厚祿,他自是會給,不過倒是想將他留在太醫院。

 蘇流年卻不知該如何拒絕,於花竹與她經過昨晚的事情,她確實不想再見,見了面只會讓自己覺得難堪,並且對他失望。

 那一聲年年,聲音不同,卻是極爲熟悉,彷彿那個喊她的人不是花竹,而是花容墨笙。

 若不是因爲聲音不像,那張臉不像,她幾乎要認定花竹就是花容墨笙了。

 但昨晚的事情,她卻是怎麼也沒有辦法對燕瑾開口的,一來必定傷極燕瑾,二來畢竟傷極花竹xin命。

 但是聽得出燕瑾有意將花竹留在宮內,其實這樣的想法倒也不錯,若能入太醫院必定前程似錦,加上花竹的醫術,疑難雜症一律難不倒他。

 蘇流年沉默了些時候,便將話題移開,“東陽城的百姓如何了?”

 這麼些時日過去,只知道燕瑾成天忙碌着,來到她面前的時候,總是帶着笑意。

 一想到東陽城的百姓還處於水深火熱當中,燕瑾輕蹙眉頭,幾分凝重。

 “形勢嚴峻,目前雖然已經泄洪,但是卻出現山體滑坡,有幾個小村子是住在山下,洪水沒有要了他們的命,但是許多座大山幾乎是傾倒了一半,直接將一些小村子給覆蓋了,人力有限,就連屍首都挖不起來。”

 這是他昨日一早掌握到的消息,一個山體滑坡,吞噬了好幾百人的xin命。

 蘇流年輕蹙眉頭,這樣的天災,最是無情。

 洪水,山體滑坡,就連現代人對此都有些束手無策,只能儘早撤離到安全的地方,在這個時空,無法預測。

 見燕瑾如此難過,蘇流年擡手握上她的手。

 “天災不可避免,但可預防,我有個建議,每當大雨降臨的時候,每個村選幾個人輪流查看,若有發現山體崩塌的現象,立即通知下去馬上撤離到安全地方!”

 燕瑾點頭,目光泛着光芒,“你這提議倒好,山體崩塌之事,每年都有,只不過他們所住的地方皆爲山角下,容易造成坍塌被埋的地方,我已經命人讓百姓撤離到安全地方!一會兒,我讓他們按照你的建議,每個村子選幾個人巡邏。”

 燕瑾輕嘆了口氣,又道,“不過幸好,此時還沒有傳來瘟疫一事,我已經傳令下去,讓他們將所有的人畜屍首擡走,一併焚燒乾淨,只希望不要傳來瘟疫的消息。”

 他不想走到焚城這樣一個地步。

 那時候燒光的不止是瘟疫,還有東陽城七萬的百姓。

 他不能走到那一步,不能讓那七萬的百姓受此懲罰。

 惟有一計,暫時將那七萬的百姓移走,先保得他們xin命,其餘的事情再從長計議。

 蘇流年想着自己幫不上任何的忙,又受不了勞累,心裏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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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香等了些時候,一直朝着樓下張望,還是沒有等到花竹將藥送上。

 以往的這個時候,花竹早就把藥與藥膳一併送了過來,今日都這個時候了。

 心裏好奇着,夜香下了樓,來到一樓花竹專用的那一間藥室,走到外邊就已經嗅到了一股濃郁的藥香。

 夜香深呼吸了口氣,只覺得滿肺腑一陣舒暢,猶如嗅到花竹身上的那一股氣味。

 不得不承認他的醫術高明,除此之外,模樣還長得好,只不過就是有些目中無人了。

 感覺老是不把皇上當回事,甚至對於她家主子的行爲是否過於親密了?

 真讓她防不勝防,就怕自家的主子被那男人給.佔.去了便宜。

 此時藥室的門關着,夜香輕敲了幾下,裏頭並未有人出聲,夜香疑惑,想着可能是在房間內,便又走到花竹的房間門口外,輕敲着緊閉的房門。

 “花神醫,花神醫在嗎?”

 敲了一會兒並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夜香皺起了眉頭,這花神醫是哪兒去了?

 小心她去找皇上打小報告,竟然敢如何怠慢她家主子!

 此時花神醫能去哪兒呢?

 莫非是去了太醫院?

 想着這個可能xin並不低,夜香走到了流年閣樓門外,見着幾名侍衛便上前詢問,“咳咳——你們守在這裏,可有見着花神醫出去?”

 幾名侍衛搖頭,其中一人道,“花神醫從昨晚回來到今日此時還位出流年閣樓”

 那就奇怪了,花神醫此時是藏在了流年閣樓的哪個角落?

 夜香回到了四樓處,見着此時已經過了喝藥的時間,可自家主子還等候着,便推門而入,見着蘇流年正在往額頭處腫起來的包擦藥,便上前道,“主子,還是讓奴婢來吧!”

 “不用了!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蘇流年直接拒絕。

 夜香點頭,想到花竹不見蹤影,又道,“主子,還有一事,就是花神醫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把藥端來,奴婢剛去了藥房敲門,沒有找着人,還去他的房間敲門,也沒有找着人,奴婢本以爲花神醫是去了太醫院,但是詢問了侍衛,得知花神醫從昨晚回來到現在還沒有離開過流年閣樓。”

 蘇流年也覺得好奇,若放平時花竹自是已經端了藥過來,今日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雖然她不想見他,但依舊懷有幾分好奇。

 是否花竹也後悔昨日對她所做的一切,她想到他的吻,甜蜜如斯,火熱至此。

 除此之外,他還親吻過她的身.子,一雙手更是談不上規矩,幾乎在她的身上遊移了一遍,卻是輕易地勾.起了她身.上的欲.火。

 怎會如此?

 一個花竹而已,怎會帶給她這樣的感覺?

 那是一種熟悉的欲.望,惟有花容墨笙帶給她的感覺。

 但花竹若不在流年閣樓,會去哪兒?

 “夜香,你再去仔細找找吧,興許去了…….茅房!”

 惟有這個可能了。

 夜香點頭,覺得茅房的可能xin即大,畢竟茅房她還未去找過,一會兒找個人進茅房看看。

 再不成,她就在閣樓樓重新找上一遍,還能找不到人?

 見夜香就要出去,蘇流年忙道,“找着之後,那些藥你親自端來就好!”

 是留在宮中當太醫院的太醫還是要出宮,隨他選擇。

 花竹雖然總在人前表露出對金錢權勢的興趣,可她知道,這人隱藏極深,只怕他要的不止這些,或者是該說他什麼都不要,似乎他進宮的目的也不單純。

 那麼他要的會是什麼呢?

 這也是她蘇流年猜測不透的!

 若是花容墨笙在,興許憑他一眼就能瞧出。

 花容墨笙的心思極深,極爲玲瓏,在他的面前,不論隱藏再深的人,都能叫他一眼認出。

 可是…….

 可是他爲什麼還不來尋她?

 淚水冒了出來,滾燙的,她低下了頭,無聲地哽咽着。

 夜香出了些時候,回來時慌慌張張,平時都會敲門,此時卻是將房門給直接推了開來。

 “主子,主子不好了!”

 闖了進去,所見着的是蘇流年正對着一支簪子落淚。

 那一支簪子她並不陌生,因爲蘇流年經常戴着的便是那一支簪子,總能將她的氣韻襯托得清雅脫俗。

 通體紫色,狀是朵盛放的紫驚天,比真花小了一半大,更因此而顯得精緻。

 材質爲上好珍貴的琉璃紫玉,通體晶瑩雕琢出層層花瓣,層次感極強,栩栩如生。

 流年閣樓的花園那一片紫驚天,便是皇上不遠千里讓人從花容王朝運來種植上的,只因爲蘇流年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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