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爺：「……」
他話還沒有說完啊，心情不怎麼好的頗有些咬牙道：「他敢跟朕頂嘴了！呵，膽子肥了啊，朕是真沒想到，老四有一天會為一個女人跟朕頂嘴。」
若是老九老十老十四什麼的，會為一個女人跟自己頂撞幾句那還罷了，可怎麼會是老四呢？
老四向來謹言慎行，為人嚴謹，行事有張有度，一絲不苟，沉迷於辦差，從不曾聽說他沉溺女色享樂。
怎麼就是他呢？
這麼想著，康熙爺覺得更違和想不通了。
碧泓姑姑很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康熙爺哼了一聲，繼續跟碧泓姑姑道：「他那後宮，真是寒磣！朕也不是說那沐氏不好，瞧著是挺好，他冊封沐氏為繼后，朕雖不是太滿意，不過也還罷了。可他也不能為了一個沐氏便空置六宮啊，就那麼三瓜倆棗，說起來成何體統？」
「且不說前朝後宮素來關係千絲萬縷，他這般很是不妥。子嗣上也大有影響啊。這麼個年紀了，就那麼幾個孩子，也不嫌心酸……」
他素來不喜管兒子們後院的事兒，且也不合適。
往往不過是鬧得極其過分了才提點那麼一二句。
誰知老四就有話回他，看那樣子是壓根兒沒打算把他的話聽進去。
這種事兒上，他也不好態度太強硬的作什麼要求。
哪有當阿瑪的手段強硬管著兒子後院的事兒？他可沒這個臉把話說強硬，所以就只能過後了在這兒生悶氣……
康熙爺還在一個勁兒的吐槽，卻沒有發現碧泓姑姑一臉一言難盡的看著她。
「是啊，」碧泓姑姑點點頭，看了他一眼幽幽說道：「皇上比起你來，可真是差遠了！」
康熙爺一愣，頓覺有點兒不妙。
碧泓姑姑繼續幽幽說道：「起碼要納上三五十個嬪妃、再生三四十個兒女才成啊！」
康熙爺：「……」
「咳咳，朕、朕不是這個意思……」莫名有些心虛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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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碧泓姑姑笑得十分和氣，並且意味深長：「皇家子嗣越多越興旺越是好兆頭嘛！前朝後宮關係千絲萬縷，多納幾個嬪妃能讓臣子們更賣力這是很划算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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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康熙爺咳得更厲害了，急忙改口：「呃，朕覺得老四如今這樣也不錯，弘璋很爭氣，其他幾個孩子想來也是好的，這便夠了。孩子教導的好比什麼都強，若是不爭氣的，便是十七八個又有什麼用呢？」
至於後宮嬪妃什麼的，這種話連提都不要再提啊！
這些都是黑歷史啊……
碧泓姑姑見他這樣有些啼笑皆非，也有些心軟。
從前那些事，她真的一點兒都不在乎嗎？並不是，也在乎的。
可是，冷靜坦然下來想，這個時代就是如此，他也並沒有做錯什麼，況且她又不是他的原配嫡妻，又有什麼資格跟他翻這些舊賬呢？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還是不提也罷。
反正，都到這般年紀了，再提從前……是真的怪沒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