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勇氣再問、沒有勇氣承受更多的痛，這一樣……便夠了！
她輸的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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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一想到自己自以為是賢惠無比、關心體貼的舉動其實全是個笑話被他就這麼看在眼中看了十幾年，皇后就臉紅得燒起來似的羞憤得恨不得鑽地下。
她從來沒有這麼難堪過！
這一刻，她恨他！恨他如此冷酷無情，竟就這麼看她的笑話、看她的「體貼」看了十幾年。
她不知道每當那種時候他心裡是何樣心情。可無論如何，嘲諷冷笑總是免不了的吧？
他真的太狠心了……
「在皇上眼裡，只有沐氏什麼都好，只有她……無論做什麼，都貼合皇上的意。皇上所在乎的，也只有她，是嗎？」
四爺沒說話。
他對瑾兒如何，沒有必要跟人說。他自己知道便可。
「皇上，」皇后眼淚流得更快了，「臣妾斗膽，有個問題，請皇上明明白白告訴臣妾。若是臣妾去了，皇上會晉封沐氏為皇后嗎？」
四爺目光閃了閃，淡淡說道：「皇后不必關心這個！」
「臣妾是皇后，臣妾有資格知曉。」皇后卻是寸步不讓，相反，語氣中透出一股堅定不移的執著。
四爺沉默片刻便道：「皇后何必明知而故問？」
饒是心中料到會是如此，皇后心口依然重重一震，難受得呼吸彷彿也窒住了，她喘息著，顫聲道：「皇上、皇上這是……已下了決心嗎？皇上一定要、這麼做嗎？」
四爺一挑眉：「皇后覺得不合適？」
皇后顫聲道：「沐家雖屬漢軍旗，卻是不折不扣的漢人，皇上覺得，冊封一個漢人女子為後合適嗎？」
四爺：「朕覺得合適。皇阿瑪早已說過滿漢一家，皇后這話朕便當不曾聽過，皇后可別往外頭說去，挑起滿漢不和的罪名，皇后擔當不起，烏拉那拉氏一族也擔當不起。」
皇后心酸悲憤得恨不得尖叫發泄，這不公平，這太不公平了！
原本這一切都應該是她的啊！
「這麼說，皇上是打算要栽培四阿哥繼承大統的了？皇上為皇貴妃用心至此，真正叫人感動！可憐我兒弘輝，乃是皇上堂堂正正的嫡長子，臣妾不過是求一個追封太子罷了，皇上且推三阻四！呵，皇上偏心至此，怎怨的臣妾不怨恨她？怎怨的旁人不怨恨她！」
「臣妾會看著的，臣妾哪怕是死了也會在天上睜大眼睛仔細看著的，臣妾倒要看看，皇上對她，能長長久久到幾時？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亦是集萬千怨恨於一身，臣妾看著她又能得意到幾時……」
四爺冷冷的看著皇后，怒火有些控制不住的熊熊升騰，目光漸漸泛冷，皇后今日是打算不裝到底了是嗎？
也好！
他也不會對她再存一絲一毫的情分。
「此是后話，皇后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四爺看了一眼她的臉，忽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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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微僵，沒有言語。
四爺冷冷道：「皇后別告訴朕，是皇后自己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