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很記仇

發佈時間: 2024-03-02 05:2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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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很記仇

  林意珊,三個字,寫在了蘇逸夏的掌心裡。

  顧暖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張臉,對於這張臉,其實既是應該熟悉,但是實際上並不是記憶的非常清楚。

  大概是因為,這個人,固然和她是認識的,可必定是泛泛之交,不,連朋友都說不上。

  為什麽這麽說呢?比如說,人生中總有一些這樣的人,與你在某個場合因為什麽關系是屬於認識的,可彼此之間就是不來電。這種關系,隨處可見。很簡單的一個例子,同學。

  從小到大,人生中要結交的同學,少說有幾百個左右吧。哪能一一記住。多是打個照面,恐怕幾十年之後,連名字都忘得一乾二淨,殘余的景象都不知道能不能記得。

  但是林意珊,應該比普通的同校同學與她顧暖的關系要進一步些。因為林意珊具體說來,在大學本科四年裡,算是她顧暖的舍友。

  一個大學宿舍,住的五六個人,是很正常的。顧暖對這些舍友,記憶肯定要比一般同班同學要記憶深一點。畢竟,這些人,在大學期間,是在生活裡朝夕相處的人,共處一室,怎麽說肯定是記得的。不僅記得彼此之間曾經共處一個房間的私密,也記得那些之間的快樂和一些偶爾的摩擦導致的不愉快。

  到現在,顧暖對自己這五個大學舍友,雖然不能說都有聯系,可是,終究都記得她們是誰。

  蘇逸夏說:“你和她在本科的時候關系好嗎?”

  顧暖說:“她是保送生。你應該知道。”

  蘇逸夏和她顧暖,大學本科並不是一個班的。到了研究生,也不是師從同一個導師,只是同一個院系。可能正因為這樣的關系,沒有直接的利害衝突,顧暖認為,自己和蘇逸夏才能平安地走到今天,繼續當相安無事的同學。

  大學裡的競爭關系有多複雜,真的是說不清道不白的。沒有身處其中的人,很難說的清楚。

  不過,說真的。顧暖,在此之前,真不知道,自己能和林意珊這樣的人有什麽交集。

  保送生三個字,足以都說明了什麽。

  別看顧暖所在的這所學校屬於二本,偏偏其金融系比較出名,所以,金融系的入學分數,要比其它院系都要高,錄取線達到了一本以上的分數。

  所謂的保送生,是指,高中階段,有著很優秀的成績的學生,不用憑借像是碰運氣的高考成績,而直接被某些大學某些院系錄取。

  說是這樣說,可實際操作上,真的是只是看平常的學習成績嗎?不一定是。

  林意珊,在大學之前,據說在自己家鄉的高中,已是個風雲人物。有著傲人的美貌,有著做大生意的父親。參加過國內外知名的健美操比賽。

  屬於因為特長被大學錄取的保送生。

  蘇逸夏一個學校的,早已聽說這個人是個什麽樣的人。不用學習,都能被大學錄取的女學生,只要想到這兒,都絕對能讓人大為感慨世間的不公。

  林意珊在大學裡的出勤率,聽說都不及格。常常在外,考試時偶爾會因為沒來而掛科。可到底,這些在平常學生來說絕對是分分鍾鍾會被學校給予開除或不予畢業的事情,完全不能阻止這個人順利畢業,並且畢業後到了海外去繼續深造。只因為,聽說她家裡很有錢。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種事,其實說來真不遠,身邊同學,都可以清晰可見的事實,賴不得。不過,學校肯定不會對此有所承認的。

  “她經常都沒有來學校。我和她一個宿舍。可大學宿舍裡寒磣,她住得下嗎?四年裡,我的記憶裡,大概只剩下她在宿舍裡住過一個晚上。”

  有錢人家的子弟,不一定在學校宿舍住的,可以在校外租個舒適點的房子。

  顧暖說的這話,再結合上大學裡曾經聽說過的傳聞。蘇逸夏不認為顧暖有說謊。為此,蘇逸夏有些懵:“這樣說,你和她,在大學裡,其實根本連話都說不上吧。她怎麽和吳子聰好上的?”

  對於這句連話都說不上,顧暖表示讚成。她真的是,和林意珊幾乎連一句話都沒有交談過。對,有一次,林意珊回宿舍好像掉了什麽東西,問她顧暖。別人馬上告訴林意珊,她是個聾子。

  林意珊詫異地看她一眼之後,什麽話都沒有再說下去。

  從此之後,兩人形同陌生人。

  顧暖能讀到那刻林意珊眼裡的表情:這人怎麽能上學呢?怎麽能,在這裡做室友呢?
  殘疾人,等於不正常的人。這是大概每個人聽見聾子的第一反應。一個不正常人,和正常人一塊讀書,生活,對於某些心理有潔癖的人,那絕對是無法接受的。哪怕,她能同情,可不能接受在一起。

  顧暖並不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人。不說外面的陌生人,像是在自己家裡,她爺爺,她奶奶,那就是絕對沒有辦法接受她這個孫女是個聾子。

  蘇逸夏眉頭絞成個疙瘩:“按理說,她和吳子聰好上的話,也應該知道,他是你的男朋友。她怎麽好意思搶大學室友的男朋友,不怕遭天打雷劈嗎?”

  斜對面的聲音,不大不小,順著風刮過來。

  張小鏈聽得是一絲詫異:啥?狗血八點檔?
  大學室友搶男朋友?

  女人之間這種事兒,真的是,太比比皆是了。

  張小鏈可想而知坐在自己對面那個男人會有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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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一陣無法壓抑的笑聲,從那個男人的喉嚨裡哢哢哢,好像唐老鴨似的飛出來。可見,人家忍笑真的忍得很辛苦。

  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張小鏈都不禁這麽想。要想自己對面的男人有同情心,不知道老天爺崩不崩呢。

  “果然很精彩。”蕭夜白放下了自己手裡當障眼法的雜志,拿起攪拌條攪了攪眼前的奶茶杯,墨鏡下一雙鷹一樣的眸子,掠過了不著痕跡的某種情緒。

  “哥。”張小鏈其實,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麽他們要在這裡搞竊聽。

  要調查顧暖的話,他們其實已經派人去做調查了,這種小事,何需要蕭夜白親自出馬。

  “因為被她咬的那口,我總得想方設法咬回一口。”蕭夜白說。

  張小鏈無語:真的是,一個很記仇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