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伶牙俐齒的葉清瓷(2)

發佈時間: 2023-05-17 15:5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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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簡時初勾著唇角,笑意愉悅,“不是你自己說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幫你妹妹積福,你要好好謝謝我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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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江承曜氣的眼前發黑,太陽穴鼓鼓直跳,伸出手指惡狠狠指住簡時初。

 “我?我怎麼了?”簡時初斜睨他,“我急人之所急,既救了一條命,又幫你妹妹積了德,難道你今天來,不是特意登門來感謝我的?”

 “……!”江承曜氣的手指都抖了。

 他怎麼以前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赫赫有名的簡七爺,竟然這麼不要臉!

 他深吸了口氣,猛的脫下外套甩在地下,“簡時初,我們單挑吧!生死勿論,被打死的活該!”

 他是聰明人,他不會拿整個家族去和簡時初拼。

 簡家第一,江家第二,兩家拼起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簡家和江家都討不了好,白白讓別人撿了便宜去。

 可若是讓他忍氣吞聲,把這口氣咽下去,他也絕對做不到。

 沒辦法,那就單挑好了!

 他和簡時初,一對一,誰死了是誰沒本事,哪個殘了是哪個活該,就他們兩個人,不牽涉家族,不動搖家族根本,公平決鬥,最好不過。

 “好啊!”簡時初挑了挑眉,俐落的挽起衣袖,“這主意好,我奉陪!”

 江承曜要和他打架,簡七爺興致簡直不要太高。

 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把這不長眼的黑心狼踩在脚底下狠揍了,簡七爺渾身的血液立刻沸騰了。

 “簡時初,”眼見著簡時初興致勃勃的邁步朝江承曜走去,葉清瓷一把將他拽回身邊,沖他搖頭,“不要!”

 “沒事,”簡時初瞥了臉色鐵青的江承曜一眼,抬手摸摸葉清瓷的臉,“放心,兩個江承曜也不是爺的對手,看爺把他那一雙狗眼打成一對熊猫眼,給你出氣!”

 “不要!”葉清瓷用力抓著他的手腕,堅定的搖頭,“你等一下,我有話和他說!”

 葉清瓷不由分說,將簡時初推到簡三少身邊去,簡三少自然不願意讓簡時初和江承曜搏命,順勢抓住簡時初的胳膊。

 葉清瓷擋在簡時初身前,看著站在他對面的江承曜,目光清淡的說:“江少爺,我有話和你說。”

 江承曜看到葉清瓷清淡疏冷的目光,像是有一盆氷水當頭澆下來,渾身的燥怒和仇恨瞬間被凍結。

 身體和腦袋都有中麻木的感覺,讓他呆呆看著葉清瓷,不能思考。

 當昏迷不醒的江飄飄被送到他眼前、當他得知江飄飄被挖去了一顆腎,他整個人都是狂怒不止的。

 除了悲憤和傷心,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他要來找簡時初報仇!

 他不想拿家族的命運去拼,他也沒心力安排什麼陰謀詭計,給簡時初和簡家使絆子,他腦海中只有一個最原始最直接的念頭:他要衝到簡時初的面前,揪住簡時初的衣領,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將他打倒在地,然後騎在他的身上,左右開弓,打的他鼻青臉腫。

 他來了,怒氣衝衝的來了。

 可他忘了葉清瓷。

 看到葉清瓷擋在簡時初的面前,目光清淡疏冷的看著他,他渾身燥怒沸騰的血液,瞬間被一盆兜頭潑下的氷水澆熄了。

 面對簡時初,他理直氣壯,怒氣衝衝。

 面對葉清瓷,他卻只有茫然無措,只有心虛氣短。

 “你……”看著葉清瓷,他艱難的吐出一個字,耳邊嗡嗡直響,腦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他此刻該說什麼、做什麼才是正確的。

 “江少爺,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葉清瓷看著他,淡淡說:“如果那天江飄飄的詭計沒有被揭穿,你真的讓醫生挖走我一顆腎,而我也真的如江飄飄安排的那樣,死在了手術臺上,你會告訴你爸媽,我曾出現過嗎?”

 江承曜的腦袋“轟”的一聲,雙腿幾乎支撐不住他的身體,讓他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你……你……”他因盛怒而鐵青的俊顏,一下變得蒼白如紙,指尖微微顫著,目光死死的鎖在葉清瓷的臉上,“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麼了?”葉清瓷依舊目光清淡的看著他,唇角卻微微翹起,勾出一個譏嘲的弧度,“我只知道,江少爺真是天底下絕無僅有的好哥哥!”

 “好哥哥”三個字,她咬的極重,即便江承曜腦袋嗡嗡作響,心裡亂成一團,也能輕而易舉的聽出她語氣中的嘲諷。

 此刻,他再也沒有任何懷疑。

 她知道了!

 她知道了真相。

 知道了她是江家的女兒。

 知道了她是他江承曜的親生妹妹!

 其實,這沒什麼奇怪。

 以簡時初的能力,查出這一切,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她知道了。

 知道了她是他的妹妹,可他還沒來得及認她。

 怎麼辦?

 此刻,江承曜再沒有了興師問罪的氣焰,臉色蒼白,心臟顫慄,艱難的辯解說:“星爾,我……我是有苦衷的……”

 “星爾?”葉清瓷挑眉,“星爾是誰?沒聽說這個名字,你認識她嗎?”

 江承曜將顫抖的十指緊握成拳,不斷的深呼吸,告訴自己要冷靜,聲音卻依舊顫抖的厲害,“星爾,你已經知道一切了,不是嗎?”

 葉清瓷淡淡笑了下,不答反問:“江少爺,你是來給江飄飄報仇的是吧?你別找簡時初了,找我吧,簡時初是為了我,才找上你的好妹妹,一切都是我的錯,和他無關!”

 江承曜張嘴想說話,葉清瓷卻不理他,轉身走到蕭衛面前,拔出他腰間的匕首。

 蕭衛不敢阻攔,簡時初卻抓住她的手腕,皺眉看她,“瓷瓷,你幹什麼?”

 葉清瓷看著他,嫣然一笑,“我沒事。”

 她掙開簡時初的手,走回江承曜面前,拔出匕首,塞進江承曜手裡,逼視著他的眼睛,淡淡說:“你要腎,還是要命?自己拿吧。”

 江承曜已經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此刻的心情。

 自責、痛苦、難堪、窘迫、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