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獨寵

發佈時間: 2023-05-19 17: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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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蘇流年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不回頭看就不會害怕!

 脣角抿起一彎的笑容,聽着呼嘯的風聲,似乎不再那麼害怕了。

 如他所言,蘇流年便開始朝着前面看,再不往後瞧,一步一步緊跟着,而花容墨笙的手也一直這麼緊緊地將她拉住。

 青鳳走得並不算快,爬一段路程便回頭看看深怕後面的人出了什麼意外。

 清楚花容墨笙受傷,不過見他這麼胸有成竹的樣子,倒也不再憂心。

 於他來說自家的主子如神一般,什麼事情到了他那邊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

 三人緩緩地朝着山上爬着,明明爬了有些時候了這才發覺原來這山竟然這麼高,比他們看到的還要高,似乎爬不完似的。

 蘇流年雖然不嬌貴,但是她的體力有限。

 爬了這麼些路程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裏,還是覺得背部發汗,所有的冷意都退了下去,渾身熱乎乎的,雙腿更是痠軟不堪。

 她看着走在她前面的花容墨笙,似乎沒有多大的變化,只覺得他的手比起剛纔還要暖上一些。

 用手當扇子在臉上煽了幾下風,終於熬不住先開了口,“能休息一會嗎?我實在走不動了!”

 花容墨笙將她疲憊的樣子看在眼底,朝着前方看了看。

 見幾步之腰有個地方可以容得下他們幾人,便道,“再走幾步就休息!”

 蘇流年難得爬這麼高的山,而且是如此陡峭的地方,已經談不上是山路了,而且真實地在爬山。

 一步一步地朝上攀爬,還得小心着別讓尖銳的石頭割傷,或是防止腳滑,裙襬太長,走得她甚是辛苦!

 等走到那一處可容得下他們幾人休息的地兒,蘇流年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絲毫不去理會地上有多髒。

 只不過怕這麼高的地方眩暈摔下去,儘管是坐在了地上還不忘一手揪着花容墨笙玄色長袍的下襬。

 爬了這麼些路,青鳳倒是面色如場,除了微喘並無其它不適的症狀。

 他將腰上的水袋解了下來,遞給了花容墨笙,花容墨笙接過水袋並沒有喝而是蹲下身,先遞給了蘇流年。

 “先喝幾口水,別渴着呢!”

 蘇流年本就覺得渴,也不與他客氣接過水袋二話不說地先喝了好幾口,這才覺得緩和了些。

 第一次爬這麼原始的山,別說它陡峭險峻沒有一條可以走的路只能靠着攀爬,就說這高度看得都讓她眩暈。

 爬了這麼高了再與上面一對比,也不過才那麼些距離,蘇流年只覺得一陣心灰意冷的。

 下雨之後她能感覺到隨時都有坍塌的可能xin,稍微一不小心便能往下摔,此時鞋底已經粘上了一片泥土,裙襬下更是骯髒不堪,怎麼瞧都覺得自己狼狽得很。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氣,覺得自己來到這裏真是時刻深受折磨,過不了幾天清閒舒坦的日子。

 花容墨笙也不嫌棄髒,挨着她的身邊坐下,將她的疲憊看在眼底,又往上看了看高度,還真是高,怪不得她會露出這樣心灰意冷的神情。

 “花容墨笙,你沒找錯地方吧!兵器當真藏在上面?”

 花容墨笙點頭,“是這麼說沒錯,兵器這東西自是不能隨便處放的,更何況司徒鳴空生前做事謹慎!”

 蘇流年擡頭看着眼前的高山,又問,“只是這麼高的地方,這兵器該是怎麼上去的?”

 沒有一條向樣的路,那兵器該如何搬運呢?

 可別告訴她尋錯地方了,她真會想哭的。

 花容墨笙道:“他們自是挖了地道,直接從地道出來,地道出來很有可能便是山腳下,只是這麼一座山,想要從山腳下尋找到地道沒多大的可能,必定是極爲隱蔽的,甚至每次進處留下的痕跡必定已被清除,更何況這些日子一直下雨就是有蛛絲馬跡也已經沖洗乾淨了。”

 見蘇流年喘着氣,又見這天色尚早,便將她摟進了懷裏,讓她枕在她的雙腿上。

 “若是今日沒有尋到,便只能在這裏過夜,山上寒冷,你便要有心理準備。”

 蘇流年點頭,這麼些苦她還是受得了的,只是此時當真疲憊不堪,一雙腿痠疼得厲害,幾乎要麻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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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瑾那日晚上與畫珧飲酒之後的結果便是一不小心將畫珧給灌醉了!

 兩人的酒量皆還算不錯,一開始想着將對方灌醉之後能從他的嘴裏套出些蛛絲馬跡。

 奈何灌着灌着,醉是醉了,只不過這個醉後一頭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急得他忍不住地破口大罵,這酒品…….

 他更寧願對方醉後嘰裏呱啦地說個不停!

 這酒是白喝了!

 不過見畫珧醉後,想起當日受的恥辱,又見這閣樓內沒有人打擾,邪.惡一笑,一拳頭揍在了那張睡得正熟的臉上。

 那仇不得不報啊!

 想到他惹上蘇流年,讓她受了不少的委屈,燕瑾暫時離去,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支沾了墨水的毛筆。

 他將畫珧的臉擡起,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另一手執筆在他的臉上畫了只烏龜。

 整張俊美清雅的臉頓時因這只黑色的烏黑變得滑稽起來,燕瑾看着他臉上的烏龜,滿意地點頭。

 “哼!你這王.八蛋,欺負個女人算什麼?老子今日就叫你當個名副其實的王.八蛋!”

 燕瑾自知今日什麼話都套不出來了,便扔了筆轉身離開,沒有畫珧的阻撓或是命令,一直包圍在溫玉居外的黑衣人絲毫不敢對他怎麼樣。

 一身玄色衣袍的燕瑾就這麼光明正大、理直氣壯地走人了!

 只不過當燕瑾離開之後,那趴在桌子上看似已經睡得很沉的畫珧突然睜開了清亮的雙眼。

 那雙眼睛哪兒有半分的醉意,清亮如初,在這燭光的映襯下,更是顯得炯炯有神!

 一抹笑容在他的脣角處綻放,畫珧看着桌子上的那一支還沾着墨水的毛筆,可想而知他現在這一張臉該有多滑稽了。

 從那賢淑的手法,還有對方咬牙切齒的話聽來,這臉上畫的必定是一隻千年老烏龜!

 還有那一拳頭下去,這一張臉…….

 嘖嘖——

 下手也不懂得該要手下留情,只怕此時已經是一片紅.腫了。

 真是個沒良心的,他這一張臉完美成這樣對方竟然捨得下手!

 畫珧雖然想燕瑾趕緊將蘇流年帶走,不過此時非常時期,兵器一事可玩笑不得,若是不能等到兵器取回,就讓燕瑾去那裏,必定亂事。

 再說燕瑾的身份,還有司徒珏那一樁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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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瑾在畫珧這邊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並沒有灰心,因爲關心蘇流年的絕對不止他一個人,還有花容丹傾!

 花容丹傾喜歡蘇流年,他老早就看出來了,所以一直防備着他。

 沒有一個男人會無緣無故地幫助一個出逃的女人,甚至這樣一來會得罪自己的兄弟,所以那時候燕瑾就已經清楚了花容丹傾的心意。

 更何況看自己喜歡的女人的目光,那是一種溫柔的視線,燕瑾知曉那目光同他看蘇流年一樣。

 蘇流年在七王府的時候,只怕花容丹傾也安排了眼線。

 只不過當燕瑾拜訪十一王府的時候,被告知花容丹傾已離開王府,去了哪兒並無人知曉。

 如此巧合,怕是已經有了蘇流年的下落這才離開的。

 否則怎麼花容墨笙不在,差不多也那個時間段,花容丹傾也就不見了?

 當燕瑾要離開的時候,聽得外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聞聲也朝外走去,卻遠遠地站在一旁觀望着。

 只見十一王府的下人一個個朝外走去,包括剛與他談過話的管家。

 而前方來了三名太監打扮的模樣,爲首一名年紀稍大,身後兩名年紀相差不多,這樣的架勢,燕瑾並不陌生。

 看來,是來傳聖旨的!

 目光一落爲首的那名太監身上,果然手上帶着一卷名黃色的聖旨。

 “聖旨到——”

 一羣人惶恐地跪在地,那手捧聖旨的公公朝着人羣望了一眼,問道,“十一王爺呢?皇上下了聖旨,怎不見十一王爺?”

 中年模樣的管家擡起頭朝着那公公望去,“回公公的話,王爺昨日就已經離開了。”

 離開…….

 公公不明所以,又問,“十一王爺去哪兒了?”

 管家搖頭,“奴才也不曉得!王爺二話不說,只讓下人給他準備了只包袱,便策馬離去!”

 他們當下人的自然不好去質問主子的去向。

 “這個…….”

 公公有些爲難,看着手上的聖旨,管家見此,問道,“公公,容奴才斗膽問句,這聖旨…….”

 “天大的喜事啊!”

 說到這裏公公一臉的喜氣,不過當事人未在,他自是不好透露內容。

 便道,“罷了,咱家先回去覆命,你們趕緊去把十一王爺給找回來,那可是德妃娘娘與皇上心頭的寶貝啊!不得有半絲毫的損失呢!這聖旨啊,看來得等十一王爺回來了再宣!”

 管家立即點頭,“是是是!奴才這就派人去尋找!公公您慢走!”

 燕瑾蹙眉一想,那一道聖旨的內容莫非是賜婚?

 這些日子他倒是有所聽聞,德妃娘娘想讓花容丹傾與秦大司馬聯姻。

 秦大司馬手握不少兵權,如此一來,花容丹傾若有他們相助,如虎添翼。

 是不是如虎添翼,花容皇朝皇家爭奪他不管,不過如此一來,對他燕瑾的好處倒是不少。

 花容丹傾若是立了秦家女兒爲王妃,自是不會再娶蘇流年。

 一來,蘇流年的xin子必定不會委屈自己做小,更不屑去與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二來,花容丹傾若真娶了別人,如果他真喜歡蘇流年,就不會逼迫她做個側妃或妾室。

 但他燕瑾不一樣,只要蘇流年與他回去,她想要什麼,他都能夠給得起。

 甚至於他的江山,只要蘇流年肯要,他二話不說全都打包贈送於她。

 繁榮富貴,或是獨*,他燕瑾當真給得起!

 只要蘇流年肯要,想起她對他的承諾。

 燕瑾一笑,侍.寢一事雖然拖了不少時日,但是他最後必定要她履行給他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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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爬越高,力氣失去的越多,雖然休息過幾次,可依舊氣喘吁吁的。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明明是寒氣襲人,而她滿身大汗。

 那司徒家是瘋了啊,做什麼將兵器藏在這樣的地方,爬個山都爬得她快虛.脫。

 想到花容墨笙身上的傷,還拉着她爬了這麼久,也不知他的身.子可承受得了?

 “啊——”

 正想着,突然腳下一滑,蘇流年驚恐得喊出了聲音,幸好花容墨笙一直拉住她的手,這才沒有摔下去。

 而她的兩隻腳只能胡亂地踢着試圖想要找到可借力的地方,另一手攀住幾棵枯萎的草,倒也算是穩住了身子。

 花容墨笙不可否認地讓她這一聲嚇了一跳,暗自慶幸他一直抓着她的手不曾鬆過,否則此時摔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他臉色幾分蒼白地回頭見蘇流年整個身子幾乎是掛着的,但並沒有傷到,這才鬆了口氣。

 “年年,抓穩了,可不許鬆手,本王這就拉你上來。”

 青鳳見此朝着原路爬回去伸出一手拉住了蘇流年的手,與花容墨笙一同使勁將她拉了上來。

 腳上終於可以落實,蘇流年鬆了口氣,還是覺得有些後怕,就那麼差一點,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但是見一直看着她的花容墨笙臉色有些蒼白,也不知是嚇到的還是身.子不適,但是這想法不過也是瞬間之事。

 花容墨笙怎麼可能會被她嚇到呢!

 站穩之後,花容墨笙低頭將她打量了一翻,見她沒什麼大礙才又鬆了口氣。

 “小心些,越上面越不好走,可別再腳滑了。”

 “這本來就很滑,豈能怪我!”

 她撇了下脣,只覺得滿心裏的委屈,看着上面,再一次心灰意冷,這可要爬到什麼時候?

 她實在是有心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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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容墨笙將她額頭上的汗水擦拭乾淨,輕呼了口氣,也覺得讓她爬這一座山實在是難爲她了!

 越上面月是陡峭,而且確實滑得很,若是一不小心都有往下摔去的可能。

 看着身邊的青鳳,他道,“青鳳,你在下面,萬一有什麼意外,記得接好王妃!”

 “是!屬下一定護好王妃的安全!”

 於是他向下走去,落在他們的後面。

 蘇流年只覺得自己當真是弱勢羣體了,雖然她一直都是!

 不過前面有花容墨笙拉着她的手,後面還有青鳳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他們兩人的武功皆是高強,就是她真摔了下去,後面的青鳳必定可以接得住她。

 心裏微微安心了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蘇流年深呼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集中了注意力她點了點頭。

 “走吧!我不怕!”

 聲音帶着堅定。

 花容墨笙加深了笑容朝她頷首,“放心,本王不會鬆開手的!”

 三人繼續爬山,已經爬了一半,遠遠望去,那不過是三個懸在山腰上會移動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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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來時,三人終於爬上了山頂。

 蘇流年鬆了口氣,本是疲憊不堪,恨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活都不打算吱上一聲。

 但是站在山頂上看着山腳下的風景,那樣的景色是她不曾見過的。

 此時也忘記了疲憊朝下望去,只覺得有一種心胸廣闊的感覺。

 山很高,看他們爬了大半個白天就可想而知了,山腳下的景色成了一塊一快的顏色,看着自己一步步留下的足跡,突然覺得什麼都渺小了。

 唐朝詩人杜甫作的詩叫《望嶽》: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

 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

 此時的她就有這樣的一種感覺!

 她站於巍峨的高山之上,疲憊如她,可她的精神卻是高昂的!

 花容墨笙見她如此微微笑着,這座山再高,他們也爬上來了!

 站於如此高的地方,是否如那帝王之位一般?

 高人一等,卻是孤寂一人。

 看着身旁的臉色欣喜的女人,一身狼狽,明明是疲憊不堪,此時卻是笑得明妹,這江山必定也有人陪着才不孤寂。

 “你們知道嗎?我第一次爬上這麼高的地方!”

 以往她也爬過山,不過算起來,那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

 她爬的那些山走的都是人工鋪好的石階,走個半小時就能到山頂了,與這一座山相比,那還真是平原見高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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