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背後使壞

發佈時間: 2023-05-11 04:3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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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都是我不對,我應該攔着你,不讓你再見到你那個沒良心的哥哥!千晨,我告訴你,你以後要是再爲他感到難過,不要被我知道了,否則我一定拿着棍子揍他一頓!”

 說完,她緊緊地將安千晨擁入懷中,疼惜地摸着安千晨冰涼的臉頰,“人家姬御北是多好一男人,多麼疼愛你啊。你怎麼總是這樣冥頑不靈?是不是真的撞到南牆,你才知道後悔?世上有這麼多好男人,我覺得他們都比你那哥哥強,尤其是人家姬御北!”

 藍薇煙不遺餘力地推銷着姬御北,好似他就是她手裏的一個成色很好的寶貝,只想快些讓安千晨收納下來,別再作繭自縛了。爲了一個不珍惜自己的男人而神傷,簡直就是白癡行徑!

 募地,想到這裏時,安千晨的左胸口處突地一跳,心跳的節奏都漏了半拍。

 作繭自縛的又何止是安千晨,就連她自己也在不停地刨坑,想要把端木珩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最深處,不讓任何人碰觸那一段青蔥的記憶。

 而她的心,也完全不受控制地想着端木珩,很想知道他現在過得究竟好不好。

 安千晨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委屈地望着藍薇煙,哽咽地說道:“薇煙,我是不是真的很傻?我已經很努力了,現在真的沒有那麼痛了。”

 “你不傻,你是世上最善良的姑娘。誰要是不珍惜你,那就是他沒眼光!”藍薇煙信誓旦旦地說,拉着她走回宿舍,溫聲說道,“我已經打好飯了,帶着你回宿舍,先休息一會兒,下午再直接去上課。不許再亂想了,聽到沒有?”

 “嗯。”安千晨點了點頭,下意識地回過頭去看向她們兩個人的腳印,心中一陣悲慟。

 原來,不止是哥哥可以帶自己在雪地裏留下腳印,別人也可以帶着她離開一片雪白的孤寂地方,她自己也可以踩着冰雪離開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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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此刻,正在開着車的尉遲涼也情不自禁地想到自己將安千晨帶走的那天,也是漫天飄雪的天氣。

 轉眼間,他的小晨已經這麼大了。可是,他卻清晰的感覺到,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甚至連像當初那樣拉個小手都成了一種遙不可及的奢望。

 “尉遲大哥,你在想什麼呢?快些開車啦,下午我還有課,說好了要跟千晨她們一起復習的。”夏侯嫣見尉遲涼走神,連忙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失笑地說道,“瞧你,開着車還走神,真是的。小心路滑,不用開太快,只要認真些就好。”

 尉遲涼淡淡地點了點頭,把所有散亂的思緒全都收攏,扭過頭去滿眼含笑地望着夏侯嫣,由衷的說道:“嫣兒,有你陪在身邊真好。”

 “那當然了,別人都以爲我只是千金大小姐,成天就會耍脾氣。但是我的心很細,也很會關心人哦。”夏侯嫣得意地揚起脣角,對他笑着說道。

 “唔,這倒是真的。”尉遲涼頷首,失笑地說道。

 “你看你,笑什麼笑?”夏侯嫣扭過頭去睨了他一眼,沒好氣地笑嗔道。

 “笑你很可愛。”尉遲涼溫聲回答。

 吃飯時,他裝作若無其事地問她:“對了,嫣兒。夏侯董事長最近怎麼經常不來鼎盛國際?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夏侯嫣歪着頭認真地想了一下,蹙眉說道:“不知道啊,爸爸在我面前的狀態挺好的,不過他最近並不是經常嚇唬我就對了。”說着,她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向尉遲涼炫耀道,“怎麼樣?我爸爸現在不阻攔我們的事情了,你是不是很高興啊。那都是我辛苦努力的結果哦,我私下沒少哄他老人家開心。”

 “那他沒有詢問過我的事情嗎?比如說,有沒有問我平時都在忙什麼?”尉遲涼心中有些擔憂,尉遲暖一直都沒找到,可各方面的線索都卡在那裏,他只能是試探着問問夏侯嫣,看看跟夏侯敬有沒有關係。

 “沒有,爸爸很少提起你的,他都是跟我說一些小時候的事情,偶爾也會談談我媽媽。”夏侯嫣笑嘻嘻地說道,並沒有察覺到尉遲涼的試探。

 二人在西餐廳裏吃了些東西后,尉遲涼便把她送回學校了。

 在她臨下車前,尉遲涼溫聲說道:“對了,嫣兒,傍晚我接你去尉遲家吃飯吧,我早上離開家時,已經吩咐廚房好好地做頓飯,晚上我們好好喝一杯。”

 “真的?”安千晨眼裏閃着激動的神色,興奮不已地點了點頭,“這還是你第一次邀請我去尉遲家呢,好,我記住了!”

 說完,她湊上前對着尉遲涼一吻,開心地下車了。

 尉遲涼搖下車窗,深深地望着安千晨遠去的身影,脣角微微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良久才重新把車窗關好,開着車緩緩離開。

 藍牙數據線接通後,尉遲涼對電話裏陰沉地說道:“查得怎麼樣了?夏侯敬那裏有沒有線索?”

 “沒有。”蕭逸輕嘆一聲,無奈地說道,“那老傢伙就好像是已經發現我們暗中監視的人似的,最近特別循規蹈矩,很少出現在我們視線中。就連他坐車出去,也是從不在我們面前露面。這老狐狸不知道又在搞什麼鬼,還得繼續觀察。”

 尉遲涼煩躁地皺起眉頭,暖暖究竟去哪裏了?這丫頭消失了好幾天,完全不是正常的現象,絕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

 他眯起眼睛,煩躁地想着各種可能xin,隨即戳定地說道:“他應該沒發現我們,但絕對知道有人監視。你暫時先把那部分人撤出來吧,晚上我會通過他女兒來試探他的。”

 “好,那你也小心些,千萬別掉進美女的溫柔鄉里。”蕭逸打趣地說道。

 “怎麼會?我恨不得把那個老傢伙氣死,卻又知道他的底線在哪裏。”尉遲涼輕蔑地笑了笑,隨即掛斷了電話。

 最近夏侯敬都沒有給他打過電話,這讓尉遲涼感到很不安。

 以往夏侯敬總會打電話催自己過去接受他的虐歡,但這些天卻異常的平靜。

 尉遲涼翻出電話本,厭惡地看着夏侯敬電話那一欄,從心裏把他詛咒了千百遍。

 父母離奇的死亡,絕對跟夏侯敬有莫大的關係,他極有可能就是罪魁禍首。然而法律和輿論偏向一邊倒,對自己沒有任何利益。

 而夏侯敬在社會各界盤根錯節的勢力那麼多,他還是沒有辦法與之完全抗衡。

 凌天集團。

 慕容楓鼻青臉腫的模樣甚是可憐,白江正在給他上着藥,他卻還呲牙咧嘴的叫嚷:“嘶——你悠着點兒,老子痛死了知不知道?萬一破相了那可怎麼辦?老子還要拿這一副傾國傾城貌去釣美人呢!”

 “你就少貧一會兒吧。好不容易不用去印尼了,還不快燒高香嗎?照我說,挨頓揍已經算輕的了。要真去了印尼,看你回來後被折騰成什麼樣子了!”白江鄙夷地說道,剛說完,他嘴角的淤青又疼了起來,索xin把手中的棉籤一扔,懊惱地說道,“慕容楓我去你大爺的!你平時有那麼多妞等着爬y上你的牀,讓她們來給你上藥怎麼了?小爺臉上的傷還沒人給幫忙處理呢,你倒挺會支使人!鬧了半天,小爺纔是最委屈的那一個!”

 慕容楓嘴角一抽,他到現在才發現?真是白癡死了。輕咳一聲,吊兒郎當地說道:“你是堂主裏最年輕也是最新的一個,理當爲我們老堂主服務啊。”

 “我呸!人家思雅比我年紀小,你怎麼不讓她服侍你?”白江輕啐一口,輕蔑地瞪了他一眼,對着鏡子自己上藥去了。

 慕容楓鬱悶地摸了摸鼻子,他也不想這樣的,但思雅最近一直不願意搭理自己,正好他也懶得去觸她的黴頭,也就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的。

 就在這時,姬思雅揚着下巴走了進來。她快步走到白江面前,冷哼一聲,揶揄地說道:“知道嘲笑三哥的下場了吧?活該!等會兒上完藥跟我出去一趟,分舵那邊出了點事情,需要及時處理一下。”

 “啊?又讓我去?”白淨錯愕地眨了眨眼睛,現在姬思雅不理會慕容楓,雷揚又在幫姬三少查詢那天安千晨被擄走的事情,便只剩下他這個新上任就各種悲催的雨堂堂主了。

 鬱悶地聳了聳肩膀,把手裏的藥物一扔,站起身來無奈地說道:“好吧,我去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你罵誰呢?嘴巴放乾淨點!”姬思雅最近臉色也不大好,逮着他們幾個就亂使脾氣。

 三哥看得安千晨很緊,她也找不到機會再下手,只能幹看着。

 而雷揚那邊又一直在調查着,姬思雅心裏煩躁極了,她找不到任何對自己有利的地方,唯一僱傭來的廢物冒牌貨又總是在姬家裏跟自己過意不去,真是鬱悶透了。

 “……”白江和慕容楓嘴角一抽,“我去”這個詞也沒多嚴重吧,何況白江也沒那意思。

 二人惡寒地對視一眼,果斷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條信念:最近不要惹姬思雅,否則會被噴死。

 就在這時,姬御北快步走了進來。

 見到二人鼻青臉腫的模樣,冷哼一聲,“你們幾個都到會議室來,我有事情要吩咐。”

 “是。”白江如獲大赦,立即蹦得老高,對姬思雅歉意地遞了一個眼色,不好意思,姬三少有事,我就不陪你去了。

 姬思雅咬牙瞪了他一眼,負氣地走在最前面進了會議室。

 姬御北的手背上是剛讓冷情上好的藥,他揍了二人一頓,自己的手也不吃香,現在還有些痠痛。

 睨了他們一眼,雙手環胸靠在轉椅的椅背上,冷哼着說道:“慕容楓,爲什麼讓你把尉遲涼跟黑天使的關係透露給夏侯敬,他卻還沒有任何動靜?消息有沒有誤差?別又弄得亂七八糟,最後還得凌天集團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慕容楓捂着吃痛的臉頰,哀怨地望着姬御北,無奈地說道:“大哥,這也不能怪我,我確實是保證消息到了夏侯敬那裏的。但他天生就狡猾陰險,根本不讓我們窺探他的真實想法。”

 “三少,我可以作證,我們是同時得到消息,說夏侯敬已經得知了尉遲涼是黑天使的創始人一事。”白江附和地說道。

 姬思雅心中一沉,三哥又要打擊尉遲涼,說穿了還不是爲了安千晨那個臭丫頭?這幾個月來,三哥爲了一個安千晨,已經做了太多離譜的事情,他沒有自覺,那可不代表她不知曉。

 她蹙眉沉聲說道:“三哥,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太過着急。說不定夏侯敬是要等徹底查清楚以後纔會動手,屆時再收拾尉遲涼。你這樣冒然行動,只怕會擾亂咱們三方之間的微妙關係。三嫂那麼在乎尉遲涼,如果被她知道是你在一手操控尉遲涼的命運,一定不會原諒……”

 “閉嘴!”姬御北陰鷙地目光從三個人的臉上剜過,他冷哼一聲,冷冷地說道,“這件事情就你們四個堂主和我知道,剩下的幫衆都不曉得其中的利害關係。如果誰敢透露出去的話,我先拔了那人的舌頭,然後再剝皮抽筋,絕不姑息!”

 說到這裏,他凜冽地目光停在姬思雅的臉上,“思雅,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姬思雅心中一驚,三哥這話分明是在警告自己不許亂說,她負氣地垂下頭,悶悶地說道:“難道在三哥眼裏,我就那麼不值得信任嗎?”

 但是,垂下的眼眸裏閃過一抹狠戾地決絕之色,三哥竟然屢次爲了安千晨的事情而訓斥和警告自己,那她在他的眼裏又算是什麼?區區一個安千晨就總是騎到自己的脖子上來撒野,簡直太不像話了!

 姬御北悶聲冷哼,揶揄地說道:“我沒說不信任你,如果不信任你的話,也不會一直對你委以重任。只是希望你公私分明,更不要心存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知道了!”姬思雅清冷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