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水母花

發佈時間: 2023-05-15 04:2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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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見過水母的話,便會立刻想到水母,因為這些在空中晃晃悠悠、輕盈飄動的東西,幾乎跟水母一模一樣。

 粉紅色的小巧玲瓏的水母。

 “快關門!”穆青荔卻是吃了一驚,不等他驚喜的喊出聲慌忙將門給關上了。

 墨雲深還在愕然,同樣起牀了的小芽兒、小巒一看穆青荔的動作心下便明白怎麼回事了。

 “是那些粉紅小花又來了!”

 穆青荔便向墨雲深解釋道:“每年雨季來臨前都有這麼一場的,大概持續三四天左右,誰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從哪兒飄來的,反正這幾天漫天都是。看著是好看了,落在皮膚上又紅又癢呢!到了這個時候,村裡沒有人不忌憚的。沒事兒都不會出門,即使出去也要把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等這些花飄過去了,頂多三天,雨季就開始了!”

 墨雲深深感詫異,笑歎道:“竟還有這樣奇事!真是聞所未聞!”

 穆青荔不由得白了他一眼笑道:“這地方的奇事多著呢,你又不是沒見過。”

 墨雲深哈哈一笑,“這倒也是!”

 幾個人便也將頭臉手全都包裹好了,這才出門,去廚房旁邊與走廊之間隔出來的一塊地方洗漱,隨後小芽兒便進廚房做飯。

 以往在廚房做飯她是不關門的,今天少不了也緊緊的關上了。

 吃了早飯,幾個人都沒有出去,進了屋裡。

 穆青荔教了兩個小的一套吐納打坐的法子,小姐弟倆今天白天沒法出去練武,便在屋裡盤坐修習這套功法。

 墨雲深和穆青荔站在長廊上,抬頭看那晃晃悠悠、輕輕盈盈、精靈般漫天飄動的粉色水母。

 映著藍天白雲,淡淡的陽光下,的確十分絢爛美麗,美得令人簡直無法找出恰當的詞來形容。

 “這些東西,最後飄到了哪裡去?”墨雲深忍不住問道。

 穆青荔搖了搖頭:“誰知道呢?橫豎過三四天就不見了!可能落在哪兒了也不一定吧!”

 墨雲深便下意識的朝地上看去,不由挑了挑眉,有些詫異的笑道:“真是奇了怪了,地上竟半點兒痕迹也看不到。”

 他的目力何等銳利,等閒避不開他的視線之中。

 按說這些輕輕盈盈在空中飄動的小東西,即便只是過境,總會有那麼點兒一些落在地上、樹上或者別的什麼東西上吧?

 可是,沒有。

 他目光掃視而過的地上一切物體上,都沒有。

 穆青荔便笑道:“你有所不知,這種粉色的花朵只要一掉在地上便像雪一樣立刻會融化不見。雪化成一灘水好歹還有迹可循,且落的多了還會堆積起來。可這種粉色的花朵化了便是化了,了無踪迹,即便地上落得再多,也一樣了無踪迹。”

 她這麼一說,墨雲深更覺驚訝了。

 這些粉色水母花無聲無息、輕輕盈盈的,果然飄了一整天絲毫不見减弱。

 看樣子,沒有幾天是减少不了的。

 這一整天,村子裏都顯得無比的安靜,顯然家家戶戶都在家裡並沒有出門了。

 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小芽兒看著自己的手背,忽然又驚又喜的“咦!”了一聲,惹得穆青荔和墨雲深都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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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芽兒將手伸到穆青荔的面前,喜滋滋說道:“姐你看,我手上昨日燒火的時候不小心讓柴禾劃了一道口子,可是現在竟然全好了!真是好奇怪哦。”

 穆青荔和墨雲深一怔,小丫頭伸過來的手小小巧巧的,整個手背上肌膚光潔而白皙,哪兒有什麼疤痕?

 穆青荔不覺好笑:“想必你記錯了,哪兒有什麼疤痕。”

 墨雲深也好笑,道:“小丫頭你多半是做夢吧?昨日手上劃破的傷痕,哪怕用效果最好的傷藥,也不可能好的這麼徹底。你這手上哪有半點受過傷的痕迹?”

 穆青荔深以為然點頭:“夢還沒醒呢!快吃飯吧。”

 小芽兒悻悻然收回了手,撅了撅嘴:“我才沒有做夢的,我說的是真的。”

 本來她還以為强大無比的姐姐和姐夫能就此奇异現象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呢,誰知這兩個傢伙直接不相信她,還說她是做夢……

 真是的,明明就是真的嘛!

 “昨天二姐的手背上真的被柴禾劃了一道口子,我也看見了。”小巒忽然說道。

 “就是就是!看吧,小巒也看見了,我沒有做夢!”小芽兒眼睛一亮。

 穆青荔和墨雲深相視一眼,兩人均是一怔。

 穆青荔不由得拉過小芽兒的手,細細看了看,兩人再相視,均是訝然。

 她手背上的肌膚,真的一點也看不出來受過劃痕的樣子。穆青荔自己就是煉藥的行家,至少,她沒有見過如此特效的傷藥。

 這哪裡還是什麼傷藥啊?根本就是法術好不好!

 小芽兒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笑說道:“那個,昨天有一朵粉紅色的花朵落在了疤痕上,又紅又腫又癢,可是早上起來的時候結痂了,我把那痂隨手揭掉扔了,也沒注意,剛才才發現手背上的劃痕竟然也不見了。”

 “那個水母花?”穆青荔訝然。

 小芽兒愣了愣,笑道:“水母花?是姐姐給取的名兒嗎?對啊,就是那個。”

 “竟有此奇效?”穆青荔和墨雲深都意外不已。

 這麼多年來都沒人發現有此效用,難道是真的?

 “試試便知道了!”穆青荔一笑,起身朝外走去。對於一個擅長煉藥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發現新的奇藥更令人振奮的消息了。

 “娘子,我來!”墨雲深連忙跟了上去。

 墨雲深指甲隨意在手背上劃了一道劃痕,抬手捏了一朵水母花,誰知正準備將那水母花貼在傷口處的時候,那水母花卻在他指頭間迅速的化成了虛無。

 而同時,他嘶了口氣感到一陣刺痛,捏花的手指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灼灼生痛。

 “這還真是……”墨雲深苦笑著搖搖頭,只得抬起受傷的手伸出去接,將一朵水母花接在傷口處,看著它化在傷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