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9章 菊花殘

發佈時間: 2023-05-23 21:4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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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清儀伸出手指指向還是是躺在病牀上面的男人,「你說他這叫什麼病人?明明都是醒來了,卻是天天都是閉著眼睛,我問什麼他都是不說,給我當什麼啞巴,裝什麼沉默,我知道他是醒著,還要給我裝昏迷,以前受的傷還有比這更重的,怎麼沒有像這次一樣,給我裝死。」

 「老子真是受夠了,」雷清儀直接就將掰開了何易彬的手,他將手按在自己的太陽穴上面,「不是想死嗎?好啊,老子馬上掐死你這個王八蛋,一天到晚上都是事,還不如死了乾淨。」

 他走來走去,一雙大腳也是將地板踩的蹬蹬響著,只是那雙蒲扇般的大手,卻是始終的都是沒有往陸逸的脖子上面掐。

 他直接就從一邊拉出一把椅子,一屁股就坐在上面,也是將椅子壓的格吱了一聲。

 何易彬用一隻手捂住了臉。

 這有多大的屁股,這椅子能受的住吧,還有,他也不敢說啊,陸逸確實是昏迷著的,他只是意識清醒了一回,可是沒有說人,他就真的醒了,他也都是說了很多次了,但是雷清儀他不信了啊,他就是認為陸逸是裝的。

 他就非要罵下人才行,不讓他罵,就是想讓他死。

 反正只是罵,那就罵吧,陸逸現在又聽不到。

 而此時雷清儀就像是炸雷了一樣,一張臉都是黑透了,他挽起自己的袖子,突然的也是一隻腳踩在病牀上,

 「陸逸,你別給老子裝死,老子知道你活著,你的命比誰都是硬,還想這麼死了。」

 「你告訴我,」他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你當時擋在那女人面前做什麼?她還把你害的不夠嗎,還有那個方竹,你告訴我,這麼蠢的婦人,你救她做什麼?」

 他再是拍了拍桌子。

 「你腦子被門夾了是不是?你這麼好的身手,竟然還是會中彈?你知不知道,你差一些就掛了,等到了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就可以替你掃墓了,你要是死了,讓我大姨怎麼辦,她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你不是智商很高嗎,可是你說,你這次做什麼蠢事?」

 他再是拍了一下桌子。

 而後格吱的一聲……

 雷清儀本來還再罵的,結果他回頭問了一下何易彬,「啥聲音?」

 何易彬感覺這聲音挺熟悉的,就是一時之間沒有想出來。

 再是格吱的一聲,雷清儀這向四周看了半天,不會是哪裡要塌了吧?

 何易彬的視線從雷清儀的臉上,再是移到他的屁股上。

 「那個……」他伸出手指了一下雷清儀的屁股。

 「老子……」結果雷清儀的話還沒有來的及開口,就聽到了啪一聲,他已經從椅子上面砸了下來,也是把椅子給砸的散架了,而後他的菊花一緊,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戳到了裡面。

 「怎麼了?」何易彬嚇了一大跳,連忙的就過來扶雷清儀,可是雷清儀現在整張臉都是綠著的,冷汗也是從他的頭上一顆一顆的冒了出來

 雷清儀這麼大的塊頭的,不是一個何易彬可以膚的起來的,何易彬這個文弱書生的,怎麼可能把雷清儀給扛起來。

 「我都說了,讓你以後坐椅子小心一些,上次不是我不是提醒過你了,我們醫院的椅子不是太結實,你怎麼又是忘記了……」

 而他的嘴裡越是啰嗦,雷清儀的臉就越是綠。

 「閉嘴!」雷清儀幾乎都是低吼出聲,「你快讓人來抬我,扶個屁,你能扶起來不?」

 可易彬連忙的鬆開了手,而雷清儀的身子再是向下一沉,瞬間,他差一些就慘叫出聲。

 他伸出手指著何易彬。

 「姓何的,你是故意的?」

 「我沒有啊?」何易彬真的很冤枉,「這不是不你讓我放的嗎?」

 「那你能不能輕一些,沒有見我都是受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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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受傷?何」易彬就是看不出來雷清儀是哪裡受傷了,不過就坐了一下屁股蹲的,也不至於嬌氣的坐著起不來吧,一個大男人的的,哪有這麼嬌弱的?

 「少廢話,」雷清儀真想踢何易這個蠢男人一腳,憋屈的咬牙道,「老子菊花受傷了。」

 何易彬的眼角抽了一下,視線再是放在了雷清儀那個諾大的臀部上面,不會是真的是,那裡吧?

 而一會兒的工夫,就進來的好幾個醫生,費了九牛二虎的氣力,才是把雷清儀給抬到了擔架上面,而何易彬一看到雷清儀的某個部位,不由的也是將自己的雙腿給夾緊了,再是想起了那一句,菊花殘,滿是傷……

 這傷的,還真的就是地方了。

 很快的,這裡的衛生也都是被打掃過了,陸逸仍然是閉著眼睛,他似乎只有呼吸聲,而後什麼也都是不在了。

 何易彬現再走了過來,然後他坐到了一邊,一見陸逸這樣,心裡也是挺難受的。

 「你放心,他沒事的,不過就是菊花傷到了,不過都是皮外傷,不會是什麼,就是幾天要受一些非人的折磨,比如,女醫生會給他換藥,而換藥的部位又是那地方。」

 陸逸的眼皮沒有動,那些碎片光離的,也都是隱入到了他的眼角,而後不復存在。

 何易感覺自己的都是開始有些碎碎念了,雷清儀喜歡罵人,而他現在則是喜歡嘮叨。

 嘮叨一些好,說不定還能聽到,說不定一會就醒了過來。

 這次,他的命真的很大,差一些,就差一些,這命他就拉不回來了。

 何易彬嘆了一聲,再是站了起來,再是查了下針打的怎麼樣了,然後拿過了一瓶葯,拿針管將葯吸了進去,然後加在了陸逸的點滴瓶裡面,「不管你是不是還能感覺到疼,這止疼葯,還是要給你加上才行,可以讓你睡的安寧一些。」

 等到加完了葯,他才是走了出去,也是給這裡還為了一室的安寧。

 而此時病慶上的那個男人,正在不時的呼吸著,而他的每一次的呼吸當中,就連睡夢中幾乎都是可以感覺到他的疼痛,還有他臉上可以看出來的痛苦。

 誰說不疼的?

 怎麼可能不疼,本就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這會是他一輩子所得到了最疼的疼痛,或許現在不要醒來最好,就這睡著,就這樣遊離著意識,直到他的清醒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