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我堅信你不會欺騙我

發佈時間: 2023-05-19 16:5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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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瑾不爲所動,笑得更是燦爛,揮動着鞭子,不理會旁邊那拿他無可奈何的蘇流年。

 翻了個白眼,陰森森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我真要揍你啦!”

 一個漂亮的拳頭已經揚起,不懷好意地湊近。

 “娘子就是揍我,爲夫的也就認了。”

 燕瑾轉頭衝她一笑,絲毫不理會她已經衝上來的拳頭,他賭,她捨不得揍他。

 蘇流年也就是做做樣子,充當只紙老虎,而且還是母的,拳頭揚了幾下,還是不忍心下手,撇了撇脣。

 “罷了,隨你!反正虧的也不是我。”

 有這麼漂亮的男人喊她一聲娘子,實在不算虧。

 “娘子,娘子,娘子…….”

 在她的同意之下,燕瑾乾脆叫了個過癮。

 “娘子,什麼時候可以讓爲夫的侍.寢呢?”

 逮住了機會,燕瑾自然不會放過。

 “滾——”

 這是蘇流年的大吼,這男人怎麼天天就想着侍.寢那回事呢!

 燕瑾湊了過去,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我等就是了,等到你願意的時候,不過…….距離你與我說過的年滿十六,已經過去一年多了。”

 他只希望別讓他等太久了。

 蘇流年捂着被他親過的地方,只覺得雙頰有些火.熱。

 這燕瑾也真是的,比起以往變本加厲了都,動不動就親她,撲她,沒說幾句話,就能把話題給轉移到侍.寢這一件事情上。

 一個男人給女人侍寢,喊一個女人爲主子,若是放在花容墨笙那裏,那便是一種侮.辱。

 可燕瑾卻不這麼想,而是爲了他的主子那麼一句話,而認真。

 認真而執着。

 想到這裏,蘇流年忍不住就想笑,心裏也有幾分澀意。

 馬車緩緩地行駛,兩人也一掃剛剛看到城門已關的陰霾,蘇流年看着前面的路,荒草萋萋。

 “燕瑾,若有一日,發現我欺騙了你,你會怎麼樣?”

 會走吧,他應該會離開,再也不會這麼保護着她。

 “你不會騙我的。”

 燕瑾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他信她。

 “…….如果我騙了你呢?而且是有原因的。”

 燕瑾想了想,實在想不出她能騙他什麼,便搖了搖頭。

 “我堅信你不會欺騙我。”

 心裏沒有燕瑾對她信任的歡喜,而是覺得酸澀,燕瑾的信任,並非信任她蘇流年,而是緣由於她這身子原本的主人。

 他所信任的是他的主子。

 “燕瑾,我以前叫什麼名字?”

 恍然記起,她還不曾知道這個身子原本的主人的名字,而她也不曾問過燕瑾,燕瑾也從未主動告訴她。

 燕瑾搖了搖頭,目光帶着淺笑,卻是滿滿的*.溺神色。

 “流年,既然你都忘記了,那便不要再想起,只要記得你叫蘇流年,而我燕瑾會一直陪着你,跟在你的身邊就夠了。”

 還是別讓她知曉以往的事情吧,那些已經過去的事情會讓她不開心。

 見燕瑾竟然不肯說,蘇流年反而覺得詫異。

 “爲什麼?那時候你說過要把以前的事情一件件說給我聽的。”

 那時侯在得知她失去記憶之後,就連他都給忘記了,他確實很想告訴她所有的事情,至少能夠讓她記起他。

 然而後來的相處,他發現現在這樣的她更好,笑得比以往燦爛。

 如果讓她知道以往的事情,說不定她會想着報仇,會陷入痛苦之中。

 而他要的只是她平安喜樂,這就夠了。

 燕瑾還是搖頭,“一切重新來過,不是更好嗎?”

 重新來過,其實她已經重新來過了,因爲這身子再不是燕瑾以前的主子,而是她蘇流年。

 蘇流年笑了笑也不再多問,但是清楚這個身子以前的主人必定是發生了很多事情,否則怎麼會成爲奴.隸,怎麼會與燕瑾分散。

 “我還真有些嫉妒了。”

 她衝燕瑾一笑,一句話說得莫名其妙的。

 一道緋色的身影看着那輛緩緩行駛的馬車,那女人…….

 似曾相識!

 蘇流年!

 可是她?

 眉目已改,笑容已變,可是爲什麼一眼望去,感覺熟悉?

 花容丹傾看着馬車離去的身影,騎馬緩緩地跟了上去。

 而她身邊的男人,莫非就是昨晚與她同住一間房的男子?

 剛纔他們親暱的姿態,幾乎全數落入他的眼中,讓他握在繮繩上的手,緊緊地握着。

 卻是沒人知曉在他們最後面,一位玄色錦袍的男子騎在高大的駿馬上,似是在郊外,騎着馬緩慢地跟着。

 馬背上的男人風華絕代,含着淺淺的笑,看着眼前一輛馬車緩緩行駛而過,而馬車後距離有些遠的地方,花容丹傾尾隨而去。

 花容丹傾果然如他所料,對於蘇流年興趣得很。

 可惜了,他瞧着有些興趣的女人,豈會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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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那模樣,好好的一張臉做什麼易容成這樣,真醜,以爲他就認不出來了?

 這女人就是化成了灰,他也認得清楚。

 花容墨笙輕駕着馬跟在他們的身後,好似又有一場好戲了。

 敢逃,那要瞧瞧,她有這通天遁地的本領嗎?

 ※※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

 出不了城,客棧又遭到官兵的搜查,蘇流年與燕瑾便在一個小鎮子上買了間屋子。

 當時戶主正要搬走,他們兩人見這屋子雖然不大,卻也還算不錯,便買了下來,兩人化成夫妻搬了進去。

 傢俱應有盡有,省得他們還要去購置,蘇流年就是將那些他們睡過的*.鋪與被子全都換成最新的,其餘的倒也不講究。

 將屋子重新整理了一番,兩人累得在小小的院子裏坐着曬太陽。

 蘇流年擡手遮住那刺眼的陽光,靠着燕瑾的肩膀,問道,“燕瑾,出不了城,我們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裏?”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開城門,花容墨笙何時才肯罷休。

 或者…….

 她怎麼覺得依照花容墨笙的xin子,他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婚禮上被她擺了這麼一道,也有可能怒氣沖天,她若被抓去,沒死也得掉層皮了。

 “城門是不可能永遠關着的,看時機吧,我只是憂心…….這兩天我總覺得我們被盯上了,可如果真被盯上,爲何對方不直接出現。”

 說到這裏,燕瑾帶着幾分嚴肅,若真被盯上,花容墨笙怎麼可能會按兵不動?

 如果對方按兵不動,那麼就只是懷疑他們的身份,畢竟他們兩人易容成這樣子,一般人還是看不出來的。

 燕瑾對自己的手藝還是挺有信心的,但是再怎麼樣,想要認出一個易了容人還是很簡單的。

 不看臉,只看對方的行爲舉止,不論再怎麼模仿,那都是有一定的破綻。

 被盯上?

 簡單的三個字足夠讓曬在陽光下的蘇流年,依舊感覺到一身的寒意。

 “你是說我們有可能暴露了行蹤?可是我們易容成這副樣子了,還有誰眼睛那麼毒,連這個都能瞧得出來?”

 不過花容墨笙的眼睛毒得很啊,什麼東西能夠逃得過!

 燕瑾點頭,“我雖然對自己的手藝有信心,可是七王爺並非簡單的人物,興許他就能看得出來。”

 蘇流年沉默了。

 燕瑾也沉默了。

 兩人各自陷入了沉思,如果花容墨笙的眼線已經盯住了他們,如果不是一時間未能確認他們的身份,那麼就是一場貓抓老鼠的遊戲。

 而他們自然是老鼠。

 ※※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

 燕瑾外出,只讓她好好在家裏呆着等她回來,蘇流年也不多想點頭答應。

 但是看了看天色,想到晚飯還沒有着落,便找了只菜籃子挎着出了門。

 想到去買菜,她就覺得有些新奇。

 在七王府裏過的日子,也算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了,儘管身份低微,好說歹說也是最七王爺最*愛的奴.隸,苦活累活還真一件都沒有做過。

 只是在離開剛買的屋子沒多遠的時候,她就看到了個算起來應該列入爲不速之客的人物。

 那一身緋紅耀眼的錦袍,那如玉溫潤的臉龐,風情而嫵妹的神色,眸子裏藏着一種她看不透的情緒,是淡漠,還是平靜。

 花容丹傾怎麼會在這裏?

 是巧遇或是特意?

 蘇流年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上,不知現在的他是敵是友,但想到自己已經易了容,理應裝做不認得才是。

 花容丹傾可是認出了她的模樣?

 蘇流年並不清楚,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很淡地瞥了他一眼,就這麼與他擦肩而過。

 花容丹傾見她眼裏的陌生,這一刻,她確實掩藏得很好,而且相當鎮定,就這麼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無任何的驚詫,而是當作陌路人一般,擦肩而過。

 在她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甚至可以嗅到她身上那一股獨特的幽香。

 蘇流年鬆了口氣,心裏多少也有些愧疚的,畢竟花容丹傾想過她幫他逃離七王府的。

 而如今,她是逃出來了,可冒不起這麼大的風險與他相認。

 花容丹傾轉身看着她不慌不忙地走着,沒有回頭,果然如陌生人一般,輕輕一笑,終於還是開了口。

 “流年。”

 輕緩的兩個字從他的口吐出,含着淺笑,聽在蘇流年的耳朵裏帶着繾綣的味道,不由得的,腳步一個踉蹌,他還是認出她來了。

 可她沒有回頭,除了那一記踉蹌,故意停下了腳步裝模做樣地踢了踢腳下的幾個小石子,彷彿剛剛她那麼踉蹌一步不因他開口喊出的名字,而是叫這腳下的石子給絆到了。

 而後依舊不慌不忙地行走。

 花容丹傾見她如此,舉步上前,從她的身後一把將她的手臂拉上。

 “流年。”

 蘇流年還是停下了腳步,這個時候不停下來那還真是顯得奇怪了。

 望向他眼裏的平靜,還有他抓在她手臂上的那一雙如玉一般的手,莞起一笑,刻意壓低了聲音。

 “這位公子可是認錯人了?我不叫流年,還請公子放手,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花容丹傾並未鬆手,“本王知道你是蘇流年,在本王面前你無須這麼裝,婚禮上那新娘蓋着喜帕身穿鳳冠霞帔,本王都能一眼就能瞧出,而你易了容,不過就是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你覺得本王會認不出來嗎?”

 容顏已改,笑容變了,可是那樣的一種他說不上來的熟悉感,卻是一點未變,而她的舉動也未曾改過,甚至連她的聲音,他都能聽得出來那是刻意的壓低。

 那人皮面具做工精緻,一開始他也並未瞧出,只是在看到了她隨意自若的舉動之後,才敢肯定下來,她的臉上戴着張人皮面具。

 蘇流年掙開了手,在聽到他以本王自稱,忙後退了一步,神色恐慌地低下了頭。

 “民婦不知您是王爺,多有得罪,請王爺恕罪,念在民婦並不知情。”

 見此,花容丹傾卻是笑了開來。

 “行禮時明明是拜見,卻是隨意地點個頭算是行了禮,此時你這姿態還以爲瞞得過本王嗎?你的臉再怎麼變,可是你骨子裏的xin子是改變不了的,你不屑於皇宮內的禮儀。”

 她的演技連她都覺得爐火純青了,心中暗暗佩服自己,然而幾個舉止還是叫他給拆穿了。

 蘇流年見自己再裝下去就不像了,花容丹傾精明得很,她是瞞不住的,便也坦然得承認了,自若一笑,並無半點驚詫。

 “十一王爺,確實是我,蘇流年!這樣的情況下,我確實不知你是敵是友,便不好承認,見笑了。”

 “終於還是承認了!”

 花容丹傾看着那張秀氣的面孔,搖了搖頭。

 “還是習慣你原來的樣子!你放心,我並非來抓你回去的,反倒是……你此時的處境危險,七皇兄沒有抓回你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城門已關,你是出不了城的,去我王府吧,那對你來說會是最安全的地方。”

 原來是來幫她的!

 此時她的處境確實危險得很,但是花容墨笙既然不會善罷甘休,若知道她被花容丹傾藏在十一王府裏,怕是會與花容丹傾作對。

 想到此她立即搖頭,“十一王爺,我知道你對我好,救過我,幫過我,但是你也說了,七王爺不會善罷甘休的,我若去了,萬一被找到,豈不是害了你。”

 “你就這麼怕給我添麻煩?”

 見她依舊不肯,每每拒絕他的好意,花容丹傾蹙起了眉頭。

 蘇流年自是將她蹙眉的舉動盡收眼底,垂眸一笑。

 “因爲你救過我,在我心中自是與他人不一樣,所以不願意害了你,十一王爺,別插手這事,我想我能應付好的。城門雖關了,處境或許危險,但我不會束手就擒的。”

 在她的心中自是與他人不一樣。

 一句話,竟然暖了他的心,在她的心裏,真的與別人都不一樣嗎?

 可與花容墨笙不一樣?

 可與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不一樣?

 花容丹傾就這麼看着她,看她明亮的眸子,忽然伸手握上了她的手。

 “若如你這麼說,在你的心中與他人是不一樣的,那麼這個忙,我還真幫定了。流年,若你不想去我的王府,那麼去我的別院,城內我還有一座別院,那裏隱祕些,會比這裏安全,再說了,七皇兄他一定不會料到你在我那裏的。”

 別院…….

 蘇流年想要縮回手,卻見他抓得牢牢的,沒有要放手的打算,想了會才道,“要不…….我考慮下,問問他願意不願意。”

 這事情還得燕瑾同意,她不想逼迫燕瑾凡事想與他商量。

 “那個他是誰?”花容丹傾問道。

 想起這幾日她都與那個男人在一起,形影不離,看來那男人對她來說關係非凡。

 蘇流年思索着要不要告訴他實情,但是想到花容丹傾確實是想要幫她,否則也沒大老遠地跑來這裏。

 再說,就是她扯了謊,能瞞得過他嗎?

 皇室家的人一個個精明如此,只得坦白,“他是…….阿瑾。”

 阿瑾!

 不就是花容墨笙的貼身丫鬟嗎?

 聽聞那丫鬟國色天香的容貌,氣質若蘭,他瞧見幾回,也確實覺得那張臉美得無可挑剔,卻少去關注,沒想到她竟然是個男人!

 “原來是他,潛入王府裏,是爲了你吧!”

 蘇流年點頭,“他名喚燕瑾,確實是爲了救我才男扮女裝入王府,這一次逃婚,也是他幫我逃出來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一次我要帶你出王府,你會直接拒絕,只是這一次不知你要考慮多久?”

 說到這裏,蘇流年還真有些歉意,上一次的紙條事件,還真差點就把他給拉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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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結束。目前的劇情大家還喜歡嗎?啊啊,我碼字右手臂好疼,是不是該去買什麼狗皮膏藥貼下呢?謝謝張唯芝送給作者1張月票,還有nike07送給作者1張月票。繼續推薦完結的穿越文:《纏上妖孽殿下(全劇終)》一句話簡介:“姑娘你已經對我伸出了狼爪,記得要對本大爺負責。”此文男主巨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