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你真要娶她?

發佈時間: 2023-05-19 16:4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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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十一王爺凡夫俗子!成天一身的紅,真以爲自己當了新郎官!妖孽得很啊!”蘇流年立馬搖頭。

 一旁的青鳳立即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牆頭草!

 卻聽得花容墨笙輕聲說道:“對皇室不敬,你知道是個什麼後果嗎?辱罵當今十一王爺,輕則五十大板,重則可斬首!”

 …….這,蘇流年傻了眼。

 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想聽什麼話?

 好話壞話說了都是錯的!

 她問:“王爺忍心與一塊牌位拜堂?”

 花容墨笙微微一臉,眼裏一片瀲灩的光芒映着火光光彩熠熠。

 “有何不忍?還能省去一大堆的開銷,只需一塊桌子供着。”

 “…….”這男人,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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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容墨笙後來有沒有相信她,蘇流年不知道,只是隔日伺候她的人不再是問書,而是一名眼生的很的俏麗丫鬟。

 名爲問棋。

 而問書,哪兒去了?

 突然之間,蘇流年有些後悔了自己的這麼一個計劃,問書所作所爲不過是爲了自己的職責,而她這麼做,是不是會對她有什麼不利?

 王府裏的人一般都是沒什麼人xin的,個個心狠手辣,不會將問書殺了吧?

 不知花容墨笙會把她給安排到哪兒去了。

 看着問棋,想來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蘇流年想也沒想直接就朝着花容墨笙住的地方跑去。

 未撞開門就聽到裏面傳來了畫珧的聲音。

 “嘖嘖——再穿一次紅色的衣服給本少爺看看吧!昨晚那一見,相當驚豔,魂兒都叫你勾去了一半,害我想你*,覺都沒睡好。”

 “死開!畫珧,把你的狼爪從本王的胸膛拿下!”

 “不要!嗯…….質感不錯,不如…….我再來一次?”

 “傷口已經好了,不需要費你心思,你的手又.摸.哪兒去了?死畫珧,還不起來!噗——哈哈哈,行了行了……”

 房間內傳來了花容墨笙的笑聲,似是開懷得很。

 ……裏面那兩個男人到底在做什麼呀!

 莫不是,花容墨笙也真斷.袖了?

 蘇流年一臉嫌惡的表情,但更想知道裏面那兩人到底在做什麼,什麼摸來摸去的,到底花容墨笙哪兒被.摸了!

 於是懶得多想,蘇流年推開了房門,映入眼簾的竟然是花容墨笙光.着上.身,而畫珧的手正一手搭在他的胸.膛處另一手扶在他的腰.上。

 可是這姿勢……

 兩人倒到*.上,畫珧在上,花容墨笙在下。

 屋子內一片寂靜。

 蘇流年立即雙手捂住了眼睛,透過指縫看着眼前似乎有那麼一瞬間表情僵硬的兩人,不過瞬間而已又恢復如常。

 “打擾到兩位的好事了!你們請繼續,真的請繼續!我什麼都沒有看到!真的沒有看到!”

 她捂着發.燙的臉轉身就跑了出去,心裏還在想看這情形,花容墨笙真的處於被壓的那個啊!

 這個……

 啊啊啊——

 要瘋了,怎麼說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怎麼就被壓了去!

 真的是個小受啊!

 屋子裏繼續沉寂,又過了幾秒之後,傳來了畫珧爽朗的大笑。

 “哈哈哈哈……我們被打擾了!來,墨笙,我們繼續,沒人看到的,呵呵呵呵……”

 一抹笑容就這麼僵在了花容墨笙的臉上,隨即柔和了下來。

 “死開!都叫你死開了,還壓過來!”

 畫珧卻是心情甚好地乾脆趴在他的胸膛處,笑得嘴都咧得老開的,甚至光明正大地在對方的胸.膛上揩了把油。

 “怎麼想去解釋?告訴你,這事情你還真是跳入河裏都洗不清了!這姿勢嘛…….嘖嘖——我自己都覺得應該有事情發生,再說了,任憑你我現在的關係,加上外頭的傳言,自然是有事情發生。”

 “還不起來,想壓死我嗎?”

 花容墨笙見畫珧得逞的樣子,真是一副欠揍的模樣。

 “昨晚累得很,讓我睡一會吧!”

 說完畫珧動也懶得動一下,直接就這麼爬在花容墨笙的身.上,而臉上所觸是他光.赤果果的胸.膛,脣角微微揚起一笑,他喜歡他身上這一股味道,很自然的桃花香。

 “什麼叫累得很了!還不起來!”

 花容墨笙擡腳踢了幾下,就是不見畫珧有所動靜。

 “還不是你,昨夜做什麼突然穿得那麼騷.包,害我想了你*,你說爲了那奴隸,你值得麼?”

 美色當前,還得忍,他能睡得着那才有鬼!

 “……”花容墨笙不吱上一聲,直接一腳不客氣地踹了上去,而後將畫珧推開,反壓在身下,無奈一笑。

 “得了,你這也入戲太深了!”

 畫珧這才微微睜開了狹長的雙眼,搖了搖頭,含着輕笑。

 “你怎麼就知道我是在演戲,而不是真的?”

 “那可惜了,本王對男人實在是沒多大興趣呢!”

 花容墨笙一臉的惋惜,“我說畫珧,你怎麼就不是女人?或許還真有那麼點機會!”

 畫珧將身上的人給推翻了下去,惡狠狠地道,“滾——你才女人,老子身爲男人是老子的驕傲!”

 “喜歡男人,也是你的驕傲?”花容墨笙反問。

 畫珧抓了一旁的被子蓋住了身上,卻是將頭部擱在了花容墨笙的胸.口處,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最後嘆了聲,“不想後悔,就快去把衣服穿上吧,我瞧得心都癢癢的!”

 看得到,吃不到,那是最爲痛苦的事情了。

 花容墨笙挑眉道,“我記得小時候,你我經常光着胳膊一起練武的,怎麼那時候不見你有這些邪念?莫非這三年我不在你身邊,都跟誰學壞了?老實交代,本王滅了他全家!”

 畫珧笑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笑着。

 “小時候你小胳膊小腿兒的,本少爺能對你有什麼邪念,也就那張臉讓人瞧了產生邪念罷了!”

 那時候的日子,苦是苦了些,可是懷念起來,味道卻是極濃的。

 轉眼間,都長大了,而除去分別的這三年,花容墨笙算是他看着長大的。

 花容墨笙無言以對,又聽得畫珧說道:“不過說真的,那時候,我還真就想着這麼漂亮的娃娃,長大了給我當媳婦兒多好!估計本少爺斷袖也就是從見到你開始的。”

 “那你這邪念產生得也太早了些吧!那時候…….小胳膊小腿的,估計本王還在襁褓中吧!”

 說到這裏,花容墨笙的笑容更加深了,“你這三歲的娃就懂得什麼是媳婦了?”

 “那是自然,本少爺天姿聰穎!”畫珧一臉的自豪。

 花容墨笙極爲贊同的,“是該自豪的,天姿聰穎都聰穎到邪念這邊了。”

 想到這個月的十六,也就剩餘五日了,畫珧輕擰着眉頭,問道,“你當真要娶了她?不如別娶了什麼都放下,我帶你遠走高飛好了。”

 放下……

 一抹暗光浮在他的眼中,他放得下嗎?

 “……你覺得我該放下嗎?”花容墨笙反問。

 他運籌帷幄這麼多年,爲的便是一解心中的仇恨。那些恨,隨着他年紀的增長,只多不減,濃郁得驚人。

 “罷了,我勸不了你,不過…….我始終站在你這一邊,就算哪天你想要顛覆了這個王朝或是這個天下,放心,還有我呢!”

 舍命陪君子,就如他這般吧!

 花容墨笙安靜了,側過臉看在和枕在他胸膛上的畫珧輕輕一笑。

 “畫珧,這些年來,也只有你值得我信任了。”

 再不會有人能夠在他的心中比得上畫珧的重量吧!

 “既然如此,你告訴我爲何非娶那奴隸不可?”

 一想到蘇流年,畫珧再一次蹙眉,“可是那奴隸還有些用處?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呢?”

 “佛約:不可說!”這是花容墨笙的給畫珧的答案。

 “滾——”一聲爆怒響起。

 花容墨笙卻是笑了開來,“你壓我上面,該滾的也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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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書的事情還未問出個結果來,她就先撞上了那麼驚悚的一幕。

 是的,驚悚。

 兩大美男滾*單,這是很養眼的事情,但是如果其中一個是她的男人,這個就顧不上養眼了。

 誰家妻子看到自家的老公和別人滾*單還能笑得出來,而且還是…….

 自家老公被壓了!

 花容墨笙雖然不是她的什麼人,可怎麼說也是與她滾過*單的。

 問棋看着蘇流年慌慌張張紅着臉跑了回來,便上前問道,“蘇小姐,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沒什麼!”

 這事情要她怎麼說啊?

 只是臉上怎麼就控制不住地紅了起來?

 花容墨笙,他並非斷袖,而是……

 雙.xin.戀的吧!

 男女皆可!

 一想到剛纔的畫面,蘇流年搖了搖頭,還是大受了打擊。

 聽謠言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另外一回事。

 問棋見她不想說,便道,“小姐,今日起,換奴婢來伺候您!如果有不滿的地方請小姐與奴婢說,奴婢一定會改進的!”

 “問書呢?”蘇流年還是忍不住地問了出來。

 “奴婢不曉得。”問棋搖了搖頭。

 問不出什麼話來,蘇流年只得作罷,一顆心還吊在剛纔的畫面上,天啊,花容墨笙被壓了,傳言不全是假的。

 還有什麼事情是比親眼目睹還要震撼她的心?

 只要一想到他的脣被親過,他的身子被撫摩過,雖然不是女人,可…….

 那也是人啊!

 蘇流年一陣煩躁,心中有一股讓她感到厭煩的情緒。

 罷了,她會離開這裏的,過不了幾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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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的,就到了十六。

 大婚之日。

 早在前一天,也就是十五日時,蘇流年就去了宋丞相府,相府於她來說算是孃家。

 蘇流年心中有了計謀,也就不再抗拒,乖乖地呆在宋丞相府裏,等着出嫁之日。

 而十六這日,宋紫風安靜了,停止了對她的厭惡,甚至一大早上過來陪她小坐了一會,兩人相望,微微一笑,那些仇恨化於烏有。

 對此,蘇流年也只是淡淡一笑,她這麼做,一來爲了自己,二來成全了她。

 大紅嫁衣,金線繡滿了大朵大朵的牡丹,開遍了整件嫁衣,華貴而端莊,是正妃大婚才能穿上的。

 第一次穿嫁衣,心情激動又緊張,不過把嫁衣穿上了倒是塌實了許多。

 宋夫人拿過問棋手裏的梳子,輕輕地梳着那一頭光滑柔順的長髮,溫柔一笑。

 “年年這頭髮真好,如絲綢一般,都說頭髮又黑又順的人命好,想來往後你一定能享盡這世間的榮華富貴。”

 “命好不好還是未知數,不過還真撈了個王妃噹噹!將來出王府帶羣下人出去,那也算是挺有面子的!”

 本來她想說帶羣下人出去爲非作歹,又想這宋夫人思想可能保守些,還是算了吧,可別驚嚇了她。

 “你這丫頭!”

 送夫人笑着搖頭,“雖然說委屈了你,可至少還是個王妃的身份,在王府裏也算是說得上話的,七王爺若有其他的舉動…….你便當看不見吧,省得自己難過,但至少可以不用見着與那麼多人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說到這裏,宋夫人輕嘆了聲,蘇流年從鏡子裏瞧見了那張溫婉美麗的臉龐帶着幾分落寞。

 她知道宋清濤除了宋夫人之外,還有四名如夫人。

 而那四名如夫人的年紀最小的也不過二十歲左右,比他的大女兒還要小上幾歲呢。

 宋夫人看着雖然不過是三十出頭的容貌,但實際年紀怕也不小了,一日一日地老去,而自己的男人又把年輕貌美的女人一個一個地接回相府。

 若是她,一把刀在手先閹割了那男人再說。

 “罷了,嫁就嫁吧,就當……看不見!義母也別覺得惋惜什麼的,其實女人不一定要靠男人才能活啊!”

 都是要嫁,雖然是替她的女兒,可就是宋夫人不願意,也奈何不了花容墨笙的。

 總而言之,罪魁禍首還是花容墨笙。

 所以她也不願意多爲難宋家的人。

 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來得強。

 “雖然男人靠不住,但是我們女人的地位不高,不靠男人靠什麼呢?”

 宋夫人最後把所有的長髮利落地挽起,拿起一支金釵插上,接過問棋遞來的鳳冠小心翼翼地給她戴上,滿意地看着鏡子裏那如畫描繪的女子。

 “真好看!”她忍不住讚歎了聲。

 蘇流年朝着鏡子望去,看自己那張已經不再感到陌生的臉,整張臉精緻典雅,微微一笑,倒有傾城之姿。

 她滿意地點頭,“這模樣兒,確實不錯啊!多虧了義母與問棋的巧奪天工啊!”

 那些粉呀塗塗抹抹的,雖然上的不多,但是那氣色看起來好了許多,映襯着這一襲火紅一般的嫁衣,倒是挺顯喜慶的,而且富貴。

 “那也是蘇小姐底子好!”

 問棋一笑,覺得這個主子還挺好的伺候的,平易近人得很,一點架子都沒有。

 宋夫人拿起喜帕道,“行了,一會兒就把這喜帕戴上,時間也差不多了。”

 蘇流年點了點頭,面露幾分疲憊。

 “義母,你們先出去一會兒吧,我這頭有些發昏,休息休息,等吉時到了,再讓問棋喊我一聲吧!”

 宋夫人聽她這麼說還真着急了,生怕出了什麼事情,忙問,“怎麼這個時候頭昏,要緊嗎?問棋,去找大夫來給小姐看看。”

 “是!宋夫人!”

 蘇流年伸手拉住了正要出去的問棋,搖了搖頭。

 “沒什麼,就是女人來月.事總有這個毛病,大夫已經開了藥方,無大礙的。”

 其實她的月.事已經過去好幾天了,確實有這個毛病,不過花容墨笙說了需要好好調理一段時日的。

 聽她說是這個事情,宋夫人這才放了心,拿着喜帕問道,“那這喜帕一會兒再蓋上吧!”

 蘇流年搖頭,疲憊地將背靠在了椅背上,“直接蓋着吧,光線暗些,我也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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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那一條繡着金線牡丹與雲紋的喜帕就這麼蓋在了她的頭上,她的世界突然暗了下來。

 沒想到來到這裏,觀看的第一場婚禮,還是她自己的。

 想到此,蘇流年也只能一笑而過。

 她想要抓住自己的命運,不讓自己受人操控,就在這一時了。

 她必須賭上一把,不成功,便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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