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沒有人可以幫忙

發佈時間: 2023-05-19 15:3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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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少寒一語道破水月的心事,表達的很直白。

 本就難過不已的水月,聽着沈少寒的話,霎時,晶瑩的淚珠便奪眶而出,順着眼角跌落,臉上一片溼意。

 是的她無法控制,也不想控制,在這一刻她只想找一個宣泄的出口,發泄一下心中鬱積的傷痛。

 “不,我說的都是真話。”水月極力否認着。

 “水月,你的心不會說謊,不是嗎?爲什麼要這麼做?”沈少寒早就看透了水月的心事,也許這就叫旁觀者清吧。

 “少寒,你……”

 水月已經儘量掩飾自己了,不曾想她還是一個很差的演員,竟然這麼容易被沈少寒看穿了她的心。

 “水月,你的僞裝可以瞞過乾,那是因爲乾太愛你,無法接受你離開他的刺激,他一向心思縝密如今卻方寸大亂。

 但是,這並不等於你也瞞過了我的眼睛。”沈少寒坦然的告訴水月,看來她的確不是一個好演員。

 水月看了看沈少寒,知道自己不能再否認了,呢喃着:

 “少寒,對不起,我是有苦衷的。”水月解釋着。

 “原來真的有事!”

 沈少寒審視着水月,好一會兒繼續說道:“可究竟是什麼樣的事,可以讓你放棄乾,而且不惜如此絕情?”

 沈少寒果然沒有猜錯,此刻他更加信任自己的判斷力。

 “事出有因,我實在別無他法,只能如此了,少寒,我求你千萬要保密,不可以告訴乾,好嗎?”

 水月有些激動的抓住沈少寒的手。

 “水月,什麼事這麼嚴重?我可以幫你嗎?”沈少寒一臉凝重,十分真誠。

 “沒人可以幫我。”水月相信沈少寒絕對出於真心,可在這件事上卻無能爲力。

 “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方法,你未免太悲觀了。”沈少寒自信的說。

 “少寒,對不起,我還是不能說……”水月答應過母親,會把這個祕密一直堅守下去。

 “水月,我不會勉強你,而且這是你的自由,不過我想相信乾在冷靜下來之後,還會來找你的,你還是好好跟他談談,這樣的方法恐怕行不通。”

 沈少寒好心提醒水月,以他對自己好友的瞭解,乾絕對不是一個輕易就說放棄的人。

 “不,他一定恨死我了,他不會再找我了。”

 儘管這一直是水月想要的結果,但成爲事實之後,她卻無比的惆悵與失落。

 “你也希望他來的,不是嗎?水月,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要回去了,有事一定記得聯絡我。”沈少寒起身便要離開。

 水月送沈少寒出門,正好與回來的柳憶湄碰了個招面。

 “媽媽,你回來了?”

 “噢,水月。這是?”

 柳憶湄看着水月身邊的沈少寒,有些納悶,剛纔離開的時候水月明明跟沐君乾在一起,這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換了人?

 而且這樣的男人實在很少見,長了一張比女人還美的臉,而且談吐氣質都俱佳,一看就是受過良好的教育。

 再看他看水月的眼神,柳憶湄似乎猜出了幾分端倪。

 水月爲柳憶湄和沈少寒做了相互的介紹,沈少寒非常客氣、恭敬的向柳憶湄問好,給柳憶湄留下了極好的印象。

 水月爲柳憶湄和沈少寒做了相互的介紹,沈少寒非常客氣、恭敬的向柳憶湄問好,給柳憶湄留下了極好的印象。

 看來她的女兒的確非常出色,連追求她的男人都個個優秀。

 原本對於沐君乾的事,柳憶湄還很擔心水月,現在她倒是非常希望眼睛這個沈少寒,可以分散水月的一些心思,畢竟沈少寒也是個不可多得之人。

 待沈少寒走後,柳憶湄對沐君乾的事只字未提,她也知道這個時候跟水月提起這些,顯然是不合適的。

 柳憶湄相信女兒答應她的事就一定可以處理好。

 水月回到自己的房中,儘管她一再的開導自己,但面對沐君乾的深情,及對沐君乾說出那樣絕情的話,她還是無法釋懷。

 眼前總是浮現出乾那雙受傷的眼睛,幽暗而深邃,那樣的悽苦和悲傷是水月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她覺得心好痛。

 沒有辦法漠視那雙眼睛的存在,她哭倒在自己的牀上,種種複雜的心情壓抑着她,她覺得就要崩潰了。

 經歷了幾個晚上的失眠,水月終於撐不住了,她病倒了。

 整個人昏昏欲睡,高燒不退,把柳憶湄急得團團轉,她一遍遍換着女兒頭上的毛巾,可水月就是無法醒來,一直在睡夢中囈語不斷。

 “水月,你怎麼樣?醒醒啊,別嚇媽媽。”柳憶湄有些無所適從。

 小鎮的交通不是很方便,醫院離得又比較遠,她好擔心水月,此刻她對自己充滿了自責。

 若不是自己的那段沉年往事,又怎麼會給水月造成如此的困擾,也不會讓水月承受這樣的痛苦,更不會病倒,如今這樣該如何是好。

 正在一籌莫展之際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柳憶湄攏了攏凌亂的頭髮,走到門口打開房門,門外的來人讓柳憶湄幾乎愣在原地。

 “伯母,我想見見月兒。”眼中佈滿血絲,下巴泛着青青的鬍渣,

 一臉疲憊的沐君乾站在門口,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

 自那天聽到水月的話,他無法承受那樣的打擊,怒不可遏的從水月家衝出,坐進車子以最高時速飆回A市。

 他一頭扎進酒吧,瘋狂的買醉,喝得昏天地暗;他沐君乾至今只買過兩次醉,而這兩次全是爲了同一個女人。

 那個時候他的心裏充滿了恨意,一杯又一杯,整整喝了幾瓶洋酒,整個人醉得不醒人事。

 恍恍惚惚中他一直在做着夢,夢裏始終有個甜美、可人的女子陪在他的身邊。

 他知道那是他的月兒,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平靜了下來。

 仔細的回憶了之前發生的所有的事,突然意識到很多的疑點。

 當認識到這些的時候,他竟有些竊喜,他相信水月一定是另有隱情。

 因此他急匆匆的拿起車鑰匙,啓動車子,毫不猶豫的再次來到小鎮,並敲開了水月家的門。

 “熠……君乾?”

 柳憶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兩天前的沐君乾如今天判若兩人。

 “伯母,很冒昧,我又來打擾您了,請你讓我見見月兒。”沐君乾近乎於懇求的。

 “水月她……”

 柳憶湄欲言又止,手不自覺得指向屋裏,水月房間的方向。

 “月兒,怎麼了?”

 沐君乾也留意到柳憶湄的神色,不好的預感讓他的心一緊,顧不了太多,他下意識的衝進了水月的房間。

 水月安靜的躺在牀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雙眸緊閉,嘴脣因高燒不退而顯得有些乾裂。

 沐君乾走到牀邊,輕輕的握起水月冰冷的小手,那裏沒有一絲溫度,撫上她的臉,卻燒得像火一樣燙。

 沐君乾看着眼睛前的人一股熱流瞬間衝上了眼睛,溫潤的淚水順着眼角滑下,滴落在水月的手上,使得水月的小手有着輕微的顫抖。

 “月兒,月兒你怎麼了?”

 沐君乾有些哽咽,隨後進來的柳憶湄看到這種境況,也忍不住側過頭去輕輕的拭着眼淚。

 “伯母,月兒究竟怎麼了?”

 沐君乾擡頭看向柳憶湄,眉頭緊蹙,心疼的樣子溢於言表。

 柳憶湄輕輕的嘆氣:“水月發了高燒,我一直在爲她冷敷,可卻不見好轉。”

 略懂醫術的柳憶湄堅持爲水月做物理治療,水月與陽亦從小到大,生病的時候很少使用藥物。

 “去看醫生了嗎?”沐君乾焦急的說。

 柳憶湄搖頭:“還沒有,醫院有些遠,交通又不變。”

 柳憶湄的話音未落,沐君乾已經打橫抱起了水月:“伯母,不能再耽誤了,我們去醫院。”說完徑自向門外走去。

 柳憶湄自然瞭解此時的狀況,她二話沒說點頭答應,並快速的收拾了一下,與沐君乾一起出了門。

 沐君乾將水月小心的放入車後座,柳憶湄也坐入其中,抱着水月。

 藍博基尼快速的啓動,倒車,滑出一個漂亮的弧度,便以最快的速度駛向A市最好的醫院——仁濟醫院。

 經過醫院的詳細檢查,水月是發高燒,幸好送來及時,沒有其他的併發症,只要堅持物理治療,並注意休息,很快就能恢復健康。

 聽了醫生的話,沐君乾與柳憶湄都長吁了一口氣,心中的擔心也放了下來。

 第一晚,由於水月一直都在昏睡,因而沐君乾和柳憶湄都守在她的身邊,誰也不肯離去。

 柳憶湄畢竟上了年紀,半夜的時候靠在沙發上小憩了一會兒。

 而沐君乾則一直守在水月身邊,連眼睛都不敢眨的看着她,生怕有什麼照顧不到。

 當清晨來臨的時候,柳憶湄醒來,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沐君乾緊緊的握着水月的手,目不轉眼的看着水月,眼中透着一片柔情。

 柳憶湄有些不捨,她看得出沐君乾對水月所付出的真心,可是即便如此,他們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想到這對讓人憐惜的孩子,她竟嘆起氣來。

 “伯母,您醒了?昨晚一定很累吧?”

 柳憶湄的嘆氣聲,驚動了沐君乾,他轉頭問向柳憶湄。

 “哪裏?累的應該是你,你守了水月整整一夜,真是謝謝你。”

 柳憶湄走近他,感激的說。

 “伯母,不要跟我這麼見外,我很高興在月兒需要的時候,陪在她的身旁。”

 沐君乾聽到柳憶湄的話,心裏不禁有些落寞,他多麼希望柳憶湄不這樣見外,不要把他當成一個外人。

 “君乾,你應該很忙,會不會耽誤你啊?要不你先回去,我來看着水月就行了。”

 柳憶湄關心的說,這樣麻煩沐君乾,柳憶湄很不好意思。

 “不,伯母,我要陪着月兒,我不放心。”沐君乾堅持不肯離開,此刻沒有事比水月對他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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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到沙發上去靠一會兒吧,你已經一夜沒閤眼了。”柳憶湄不再勸他離開,而是退了一步試圖說服他。

 “我不累,我要看着月兒醒來。”

 沐君乾執意堅持着。柳憶湄無奈的搖搖頭,不

 再說什麼。

 水月的燒慢慢退卻,在中午的時候,幽幽醒來。

 四下裏一片潔白,周圍陌生而安靜,正在納悶之際,便感到一道炙熱的目光,正盯着自己。

 移動視線就對上了沐君乾深潭一樣的眸子,裏面佈滿了關切和疲憊,視線交觸的剎那,水月幾乎掉下眼淚。

 這樣的沐君乾是她所沒見過的,可想而知,這幾天他經歷了怎樣痛苦的折磨。

 “月兒,你醒了?”

 看到水月睜開眼睛,沐君乾興奮的說。

 “你怎麼……”

 意識已經恢復,水月清楚的記得那天沐君乾是怎樣離開她的家,可現在爲什麼他還會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且還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

 “噓,別說話,你還很虛弱,需要靜養。”

 沐君乾將食指置於水月的脣邊,阻止她說話,他不想水月說出的話打破這片刻的美好時光。

 從門外進來的柳憶湄聽到聲音,立刻走了過來,看到水月醒來也高興不已:“水月,你醒了?”

 說完寵溺的撫摸着女兒的頭,頭上適宜的溫度提醒着水月已經退了燒,柳憶湄也徹底放下心來。

 “媽媽?我這是在哪兒?”

 水月想撐起身子,卻覺得有些無力。

 “水月,你病了,這是醫院,你都睡了好幾天了,差點沒把媽媽嚇死。”柳憶湄心疼的說。

 “我病了?對不起媽媽,讓您擔心了。”

 讓母親擔心,水月實在覺得過意不去。

 “傻孩子,難道你願意生病嗎?”柳憶湄安慰着她。

 “是啊,伯母說的對,誰也不想生病。所以啊,你現在要好好休息,再也不要生病,免得讓伯母擔心。”

 站在一旁的沐君乾開腔,語氣是既心疼又不捨,還透着一絲的責備。

 水月不再說話了,兩人都十分的有默契,此時此刻誰都不提起關於那天的話題。

 沐君乾自始自終的照顧着水月,而水月也沒有拒絕,兩人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一切如常。

 出院的時候,沐君乾辦妥一切手續,將母女二人送回小鎮,上車下車都是沐君乾抱着水月,沒舍得讓她走一步。

 出院的時候,沐君乾辦妥一切手續,將母女二人送回小鎮,上車下車都是沐君乾抱着水月,沒舍得讓她走一步。

 雖然水月有些許的掙扎,卻拗不過沐君乾的執着。

 面對她的掙扎,沐君乾沒有半點笑臉,根本不給她拒絕的餘地,因此水月也只能乖乖的接受。

 但她心裏卻清楚,這種感覺是她懷念的,更是她盼望的,在那一刻她容許了自己的放縱,靠在他的懷裏好幸福。

 將水月送回家之後,沐君乾因公司有事,外加那是水月的家而並非醫院,也不適宜久留。

 因此向柳憶湄告辭,並同時告訴水月讓她好好休息,等身體康復之後,他會再來,到那時,他會跟她好好談談。

 這樣的局面是水月所沒有料到的,本以爲她對沐君乾所說的話已達到目的。

 沒曾想真被沈少寒言中,沐君乾並不肯罷手,而且看他的情形,似乎對她的話產生了懷疑。

 這令水月不知如何是好?她知道他說的事一定會做到。

 如果再次面對沐君乾,她不能保證自己還能故作鎮定,也不能保證自己說的話能夠對沐君乾起到作用。

 深思熟慮之後,水月做出一個決定,可她絕不會想到,這樣的一個決定,成爲她人生中一個重要的轉折點,同時也讓她遠走他鄉,與故土別離數年。

 選擇了這樣的決定,水月片刻沒有耽誤,儘管身體還未完全康復,但卻堅持去了A市。

 臨行之前她打電話約了沈少寒,幾個小時後,兩人坐在了沈少寒雜誌社附近的一家西餐廳裏,靠窗附近的雅座比較幽靜,也無人打擾,正適合水月與沈少寒談話。

 “水月,找我有事?”沈少寒開門見山。

 水月的表情說明了一切,而且大老遠的從小鎮趕來,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對,少寒,我……想請你幫個忙。”

 水月有些爲難,畢竟這對於沈少寒來說有些不公平,她覺得自己很自私。

 可除此之外,她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眼前必須讓沐君乾相信她所說的話。

 沈少寒一臉認真的表情,輕輕的說:“水月,我說過,有需要儘管來找我,只要我幫得上忙。”

 “少寒,這件事並非想像的那麼輕鬆,甚至有些殘忍,我也知道我不該來找你,可是我卻沒有別的辦法。當然你可以拒絕的,畢竟你沒有理由來替我分擔這一切。”水月始終表現的非常爲難。

 “只要是你的事,我一定會幫,說吧。”

 沈少寒絲毫沒有猶豫,對水月他無法說不,即使是刀山火海,他也願意陪她去闖一闖。

 “少寒,你可不可以配合我,演……演一場戲?”水月說得吞吞吐吐。

 沈少寒快速審視着水月的臉,想找到什麼答案,但是卻又有些不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