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再遇徐啓俊

發佈時間: 2023-05-24 01:5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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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任何時候多愁善感和傷椿悲秋都是用來形容女人的,尤其是在這樣飄雪的深夜,獨自站在自行車的安夏,將裝着摺疊椅子和畫板顏料的大揹包直接放在車座後面,用雙排的伸縮拉扣扣好之後,才推着自行車一深一淺的走着。

 因爲下雪的緣故,安夏將車子停靠在廣場西側的大樹下,這樣的地方積雪相對很深,她是萬萬不會騎着車出去的,於是在幾分鐘之後重新回到了寬敞的大馬路上的時候,才騎上了自行車,來到法國這麼久,她大多數的時間都在畫畫和享受生活,每天晚上也有這樣的習慣,可是經過今天的那場意外,她的心情格外差勁。

 “叮……”身後的位置傳來了車鈴清脆的響聲,安夏下意識的轉過頭看了一眼,這樣的街道在深夜很少會看到和她一樣騎着自行車的人,於是不由的多打量了一眼,卻在看到的第一眼莫名的覺得有點熟悉,可就在她視線還未移開的時候,聽到了對方略帶提醒的聲音。

 “在不看着前面的路,你可就要摔跤了……”

 這好意的提醒似乎並沒有奏效,沒等安夏反應過來,自行車已經撞上前面的那堆積雪上,整個人連着車迎面倒了下去。

 “哎喲……我的手臂!!”吃痛的安夏半個身子被雪包裹,伴隨着“呲啦……”的一聲響,咖啡色的開衫大衣也被自行車掛住了一大半,披肩的頭髮上沾滿了白色的雪。

 這個畫面太過於意外,原本提醒安夏的人卻也楞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想象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喂,別光顧着發呆啊,你好歹幫我一下!”安夏並沒有說法語,反而是用中文說着,因爲剛剛在打量對方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也是個亞洲人,條件反射的就脫口而出。

 聽到安夏這麼說,原本怔在原地的人立刻將車子停穩,然後走了過去,反而沒有立刻去攙扶安夏,卻先將她卡在自行車裏的衣服拉了出來,可惜被掛了一個大口子。

 “現在應該可以站起來了,我扶着你吧。”

 安夏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莫名的覺得不僅僅是一點熟悉,於是在擡頭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後,才恍然大悟。

 “居然又是你!!徐啓俊?”

 今天一天已經連續三次意外的和這個人上演這種無厘頭的相遇,這顯然讓安夏頗感意外。

 “怎麼難道剛剛你在打量我的時候,還沒有認出我來嗎?”徐啓俊將倒在雪堆裏的她拉了起來,扶到了他的自行車旁邊,將山地車的腳剎直接撐起讓她穩穩的坐在後座上。

 “可不是嘛,這條路上的燈光都是鵝黃色的,再說我只是見過你西裝革履的樣子,哪裏會在見過幾面就能完全記住的。”安夏低着頭看着剛剛壓到的手臂,隱隱的痛感還在繼續蔓延着。

 徐啓俊倒是沒有過多的動作,又返回將埋在雪堆裏面的自行車扶了起來,雖

 然後座上面的大揹包有伸縮的拉扣扣着,還是多多少少散落出了一些,有幾個顏料棒還因爲壓迫的原因流淌出了一些,浸在白色的雪上卻也顯得格外的好看。

 “這倒是奇怪了,我可是認出了似乎是你的背影才按響了自行車的鈴聲,原本是給你打個招呼,確認一下,沒想到……”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你有必要替我收拾這個爛攤子了,麻煩你幫我看看包裏散落出來的東西,儘量都幫我撿起來,不要漏掉了,這些東西很重要。”

 坐在山地車後座上的安夏,手臂的疼痛感越發強烈,卻擔心包裏散落的東西會因爲積雪的緣故找不到,臉上自然也多了幾分緊張的神色。

 原本身高挺拔的徐啓俊此刻蹲在雪堆裏,將手機的手電筒打開插在比較高的位置,很仔細的在尋找着,時不時還會問上幾句:“有幾個顏料棒被壓開了,顏色好像是藍色和綠色,這是油彩嗎?還是像墨水一樣的顏料?”隨手沾了一些顏料湊近看了一眼。

 “是類似於油彩的膠裝物,因爲低價一些的油彩畫完之後會很難風乾,容易短時間風乾的油彩卻相對貴一些,所以就衍生出了這種膠狀物,便宜也方便,包裝就像牙膏一樣。”安夏回答的很仔細,畢竟兩個不太熟悉的陌生人冷場的確是有些尷尬,難得不用搜腸刮肚的想話題,只能將他的問題回答的仔細一些。

 蹲在地上的徐啓俊很耐心的聽着,原本只是對這個安夏有些感興趣,雖然和妹妹拿她打賭,可是卻在夜晚再次和她相遇的時候卻覺得和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有緣分。

 將地上三路的顏料棒收拾好之後,徐啓俊將那個大揹包重新系好再次用伸縮拉扣扣緊。

 “整理好了,那些被壓破的顏料棒我用你畫板上的紙包裹了起來,免得再漏在你的包裏。”

 看着徐啓俊手上的動作,在挺清楚他的話之後,心裏暗暗的揪了起來,畫板上的紙足夠再買幾個顏料棒了,真是越幫越忙啊,可是礙於這個徐啓俊是會所的VIP客戶,她一時之間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尷尬的點了點頭,說了一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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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這些喜歡藝術的人是不是都是這個樣子,給人的感覺好像是那種難以琢磨的樣子,不容易靠近,卻也不敢輕易靠近。”

 安夏沒有回答,因爲手臂的疼痛感越來越嚴重,她可不希望和眼前的這個人多糾纏下去,於是從他山地車的後座上跳了下來,徑直的走了過去,看到自行車似乎沒有什麼損害,於是想推車離開,卻在伸出手臂的時候,疼的發出了聲音。

 “呲……”聲音很低卻是悶悶的樣子,彷彿是從牙關裏面擠出來的一般。

 站在她身邊的徐啓俊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意思,於是重新將後座上的大揹包連同伸縮的拉扣直接取了下來。

 “你……你這是做什麼?”疑惑的安夏,帶着情緒詢問

 ,她潛意識裏不喜歡和這個看上去和陸沿相似的男人有過多的交集。

 這次反而是輪到徐啓俊笑而不語,似乎在故意效仿她之前的不禮貌,手下的動作倒是很熟練,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那個大的揹包扣在了他山地車的車座下面,因爲區別於一般的自行車,山地車的座椅都很高,車輪也比較大,整個xin格更是好過一般自行車的幾倍,他手上的動作還在繼續,似乎還在固定着。

 不會吧,這算是在以牙還牙嗎?難道要騎車送我回去?真是夠獨斷的,爛好人一個,都沒有開口詢問我的意見就這樣決定了,安夏心裏這樣想着,竟然越發的反感這個人,明顯察覺到他的用意之後,並不打算繼續和他糾纏,於是固執的單手推着車直接騎上就走了。

 “喂,安夏小姐,你不會連你的揹包都不要了吧!”徐啓俊大聲的朝着她離去的方向喊着,因爲還沒有將這個揹包固定好,他也不能立刻追上去,於是將手上的動作加快了一些,等完全固定好了之後就立刻騎上車朝着安夏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可是哪裏還能找到人影呢?

 “呵呵呵……倒是個有意思的女人,居然手臂都受傷了還騎車這麼快!”

 一臉笑意的徐啓俊低聲說着,眼睛裏閃過異常明亮的神色,好在因爲和妹妹之間打過賭的緣故,也知道這個安夏的電話號碼,不擔心會遇不到她,於是他調轉車頭,朝着他下榻的酒店方向騎了過去。

 對於手臂受傷的安夏,她倒是沒有回家,反而是在臨近的診所停了下來,因爲這道街比較接近高檔的酒店,人流量相對多一些,她擔心那個徐啓俊會追上來,所以就故意朝着酒店的方向走,恰巧發現了一家診所,所以就乾脆進來看看手臂的傷勢。

 “請問醫生在嗎?”安夏擡着受傷的手臂,禮貌的用法語詢問着。

 伴隨着安夏的推門而入,門上懸掛的風鈴響起了清脆的聲音,從一排深紅色的藥櫃後面走出了一個法國女人,穿着白大褂,應該是位值班的醫生。

 “我是值班醫生,我們診所的執照醫師,請問有什麼能夠幫助你的嗎?”

 安夏將受傷的手臂擡了擡,詳細的說着:“因爲騎自行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廣場旁邊打掃後的積雪上,可能是撞到了哪裏,感覺很痛。”

 醫生帶着安夏到了診斷室,裏面的暖氣很足,女醫生建議她脫掉外套可以看看手臂的傷勢。

 “我按壓的位置,如果覺得疼就告訴我,因爲橈骨和尺骨的地方都有些紅腫,所以我需要確定具體的位置,必要的話需要到專業的骨科去拍個片子,難免會傷到骨頭。”

 聽到醫生這麼說,一時之間安夏覺得不會那麼嚴重吧,於是配合着醫生的檢查,在詳細的觸診之後,醫生才笑着說並沒有傷到骨頭,可是是因爲拉傷的位置接近韌帶,所以纔會紅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