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剛剛雖然輕松了許多，但是，聽過了莫惠苓那番話，是多少還是有些難過。
卻說不上，是在為什麽難過。
也許只是因為一切結束了，覺得多少有些難過。
也許，只是不明白，自己何時成了這樣的男人。
當初想過非她不可，但是最後，卻竟然沒堅持下去，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有原則的人，認定了，就不會改變，不會傷害，但是，最後卻還是傷害了惠苓，也傷害了林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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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自己變成了自己唾棄的男人的感覺。
深吸了口氣，他伸手去推林澈的輪椅。
林澈說，“還去吃麽?其實也沒什麽想吃的，不然……”
“沒關系，說了去吃東西，那邊新開了一家店，去嘗嘗好不好吃。”
“哦，好吧。”聽顧靖澤這樣說，她也隻好點了點頭。
顧靖澤推著林澈出去，從走廊到了外面秘書間，旁邊的人看著這一幕，紛紛的側目過來，顧靖澤走著，後面總是跟著幾個保鏢，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出去，隻推著前面與後面氣氛格格不入的林澈，那樣子，也十分的招人眼球。
一會兒的功夫，公司的內部論壇就已經炸了。
大家都知道，顧靖澤有過女朋友，就是跟他門當戶對的那個莫惠苓。
但是今天被顧靖澤推著走的人，顯然並不是她。
“顧總怎麽換女朋友了?”
“我看顧總對女朋友好好的，好細心呢，還推著她走，但是她怎麽還是個瘸子。”
“天呐，顧總不聲不響的換人了，不早說，早說我先上了啊。”
“樓上別做夢了，公司排隊的人多著呢，你排不上的。”
“顧總真的是長的太美了，不知道樓頂總裁辦的人天天在那裡看著顧總，是怎麽能好好的工作下去的。”
“回答樓上的，因為有不好好工作一直看顧總的人，直接被顧總身邊旁邊的保鏢給摔了出去，摔的股骨骨折還被辭退，我們後來我們都開始好好工作不看顧總了。”
“那是肯定的嗎，顧總身邊的保鏢那是蓋的嗎，自己湊過去的人，絕對找死，不看看顧總到底什麽身份，那是一般人能接近的嗎。”
顧靖澤推著林澈，林澈見大家目光飛快的閃動著，看著這邊，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還好，顧靖澤的私人電梯很快到了，從上面下去，顧靖澤給了人一個眼神，讓大家先不要跟的這麽緊。
顧靖澤上了車，一路上，也不說什麽話。
往日，林澈還會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這一次，卻也沒什麽話說似的，只是看著前方。
她能感受的到，顧靖澤整個人的氛圍，從剛剛回來，便一直有些低沉，縱然他不說，但是，卻深深的感染了她。
飯店裡，進門穿過了特殊通道，老板客氣的將顧靖澤跟林澈，送到了裡面最好的包房。
包房精致的讓人怎舌，林澈坐下後，看著顧靖澤的方向，顧靖澤對她笑笑，“冷嗎?冷的話，我讓人把空調打開。”
“顧靖澤。”林澈看著顧靖澤要起身，叫住了他說，“不用那麽麻煩了，我不冷，你是不是不高興，如果不高興，我們還是回去吧，不要吃東西了。”
“沒有，該吃還是要吃。”顧靖澤說。
“好了，對著你這張臭臉我都容易消化不良，還是不要吃了。”林澈推動著自己的輪椅，停到一邊看著他。
顧靖澤愣了愣，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臭不臭他當然不知道，只是，抬起頭看著林澈無奈的臉，他最後還是深吸了口氣，認真的道，“對不起，我並不是想有意影響你。”
林澈扯了扯唇角，“沒關系，你跟莫小姐談的不好嗎?”
顧靖澤只是搖搖頭，“沒有，很好。”
“那你怎麽……”
“只是，我跟惠苓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我一個人造成的，我知道，卻無能為力，可能你會覺得我是優柔寡斷，但是，我仍舊會責怪自己，你現在看到的惠苓是這樣的，但是，其實我過去看到的惠苓，不是這樣的，所以……”
林澈唇角再次扯了扯，隨即爽朗的一笑，“我當然知道，她在我面前，跟在自己愛的人面前，肯定不會一樣嗎。”
“不，我不應該跟你談論她的。”顧靖澤搖搖頭，讓自己不要再這樣臭著臉，“你也沒有義務，為我的事承擔什麽，也沒有義務聽我牢騷。”
“怎麽會呢。”林澈說，“就算朋友，也可以聽對方牢騷的，何況，你們不能在一起……也是因為我……”
“不，跟你沒關系，是我自己的問題，我知道。”他說。
林澈想說什麽，但是看著他低沉的臉，卻又覺得說不出口。
如果沒有她的出現，一切不會這麽糟糕。
他跟莫惠苓大概早已經結婚。
孩子都可能要出生了。
到底還是跟她有關的。
但是，那又是他們兩個自己的事，她終究沒有資格參與。
所以，其實說到底，她還是個外人，插足在兩個人中間，卻走不進他們的世界。
林澈乾笑了下，顧靖澤抬起頭來，對林澈道，“對不起，是我自己情緒不好，讓你也吃不下東西。”
“安啦，沒關系的，你這個人問題那麽多，我還不是都忍下來了， 這點小事，我當你大姨夫來了好了。”
“大姨夫?”顧靖澤皺眉。
林澈哈哈大笑，想他肯定是不知道，捂著嘴巴解釋道，“女孩子來月經呢，叫大姨媽，所以男人叫……”
所以男人叫大姨夫?
顧靖澤臉一下黑了起來。
林澈笑起來前仰後合的，完全不顧形象，腳丫子都伸到了輪椅上去，抱著自己的膝蓋，看著顧靖澤。
顧靖澤目光瞥向她的腳，她注意到了，才想起來，又忍不住女漢子了，對他說了聲對不起，只是，想想，反正她不女漢子，他也不會在意，也就更不顧忌形象了，繼續將腳放了上來，看著顧靖澤說，“那這飯還吃不吃了?”
顧靖澤歎息了聲，知道是自己影響了她，只能繼續說了句，“對不起。”
林澈大喇喇的說，“你真覺得對不起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