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棱形錦饢(一)

發佈時間: 2023-05-19 08: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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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在昏迷之際,隱隱約約有聽聞到這鳳邪的聲音在她的耳邊縈繞着,一串如珍珠般的淚珠順着她的眼眸角邊緩緩落下。

 滾燙的淚水滴落在了鳳邪的手上,他邪魅的眼眸越發溫柔的看着懷中的明月,如此溫柔的他就連是在一旁的巧兒也不禁看得呆了神。

 看着她家小姐如今的模樣,巧兒心頭難免浮現幾許酸澀,心中暗暗的祈禱道:“老天爺,我家小姐如此之好,可千萬別這般殘忍,讓苑竹姐姐早點找尋到這阮公子吧。”

 鳳邪用玻爲輕柔的動作緩緩的爲明月拂去了眼角邊和臉上的淚水,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懷中之人,不禁開口道:“相信我,很快,很快就能夠讓你從這折磨中出來了。”

 昏迷中的明月聽到他的這句話後,想要開口卻是無法言語,如蔥煙般的手指微微的動彈了下,卻依舊是沒有放開鳳邪的月色長袍。

 看着這屋內的兩個人,巧兒到底沒有多呆於此,只是找尋了一處地方可以尋思該如何才能夠幫上她家小姐的忙。

 只是讓巧兒怎麼也琢磨不透,這幾日的並沒有何人能夠潛伏進她們的院子裏頭,爲何小姐會病得如此之突然,且這般的痛苦不堪。

 就算是巧兒看到她家小姐飽受病魔折磨的模樣,也不免會難受得很,更不用說這鳳邪,可謂心中也是玻爲無奈得很。

 爲了找尋這究竟是何人在這背後所下的黑手,巧兒幾乎是將這幾日進入過院子之人都通通回憶了個遍,可卻是沒有察覺到何人會有害她家小姐的動機。

 至於這煎藥之際,也是苑竹姐姐在她家小姐所設下的小竈之內所煎的,自然也不會有何等問題,可爲何這小姐會突然如此呢。

 巧兒到底也不是負責這煎藥的任務,自然也沒有和阮無城打過交道,更不會知道這是貓瘟和雪蠶的後遺症所在。

 而此時的苑竹儼然不在這巧兒的身旁,自然也無法爲她解釋。

 遂巧兒一個人在這裏琢磨個半天都沒有找尋到可疑之人。

 若非當時明月太過於危險,幾乎快喪命的情況之下,阮無城也不會敢在缺乏一味能夠抑制住這種痛苦的草藥之下,就把雪蠶給明月用了。

 就阮無城所知道的,這種痛苦的折磨一般是在用了雪蠶之後的五天外,纔會發作,遂在他爲明月用了雪蠶之後,便將自己的全部其他事情交與了另外的一個同僚去辦,至於他自己則就連夜騎着千里馬離開了雪國。

 也只爲了能夠在恩師的外孫女的這種痛苦的發作之前採摘好所需要的這味草藥。

 可他又哪裏會知道這雪蠶痛苦發作也是因人而異,明月服用之後,還不到三天便發作了,可謂是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在五天之內快馬加鞭趕回來的話,阮無城還是玻有把握,可若是在這三天之內想趕回來,這可謂是癡人說夢話,壓根就不可能出現的事情罷了。

 儼然也是他所始料不及之事情,阮無城在接收到了他臨走之際給這恩師的一個心腹的一個信號彈,若是她家主子的病情情況有異常之處的話,便點燃這信號彈通知與他。

 只是讓阮無城沒有料到的便是這發送信號彈之日竟然便是這三天之後,看到了這苑竹所發的信號之後,眉頭可謂是皺得和麻花那般的繚亂,可以看出此時他很是不解。

 爲何這使用雪蠶後的後遺症會在這不到四天就發作了,如今就算是他想要趕回去,也沒有辦法那般的快。

 阮無城看着自己手中所採摘到的那味草藥,眼眸中滿是堅定的神色,快步的朝着這馬匹驛站的方向前去。

 馬驛站之內,阮無城進來之後,儼然沒有多問一句,從懷裏掏出了幾個金餑餑遞給了這驛站裏之人,沉聲提出了一個要求道:“給我牽來一匹千里馬,要跑得最快的一匹,一定要這驛站中跑得最快的馬,銀子我這裏有的是。”

 許是生怕這驛站的小夥覺得他手中的這幾個金餑餑不夠,阮無城特意的強調了如此的一句話。

 “夠了,夠了,客官稍後,小人馬上就爲您去挑選這跑得最快的馬匹。”這驛站的小夥討好的開口回答道,臉上滿是洽妹的神色。

 那驛站的一個照看的人,看着這阮無城手中的這幾個金餑餑,霎那間也瞪大了雙眸,反應過來後接過了這幾個金餑餑,轉身就馬上去給這位客人安排千里馬而去。

 半刻鐘之後,只見那驛站的照看之人牽來了一匹棗紅色的千里馬,輕拍了幾下後對着這眼前的阮無城開口說道:“這位客官,這匹千里馬便是我們這驛站中跑得最爲快的馬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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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無城聽後也沒有多言語,只是微微的朝着那人點了點頭,他清澈的眼眸中有些許的着急。

 從這驛站的小夥手中牽過了那匹棗紅色的千里馬之後,阮無城翻身一躍,跳上了馬背,一手手擒住馬鞍,另外一手拿着鞭子。

 只見阮無城手中的鞭子一抽馬背,棗紅色的馬匹就嘶叫了一聲後,快步的朝着前面跑。

 周遭傳來了阮無城陣陣駕馬的聲音道:“駕駕駕。”

 旋即不到片刻便找尋不到了他的蹤影,可以見得這棗紅色的千里馬確實是這驛站中奔跑得最爲快之馬匹罷了。

 飛快的駕着馬朝着這雪國的方向前往的他,心中有幾許的擔憂,生怕自己所趕到之後,是明月撐不住的消息傳來。

 若真是如此的話,他可真的是無顏面對恩師了。

 “上官明月,你可千萬要撐住,撐住等我歸來,解救你逃離那折磨的深淵。”阮無城眼眸中的焦急漸漸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快速趕回去的決心。

 阮無城看過這雪蠶後遺症發作之際後的情形,自然知道這裏面的痛苦是非常人所能夠容忍下來的。

 也正是因此,他纔會如此的擔憂,畢竟這明月也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如今卻是要飽受連一個大男人都無法忍受得下的折磨,又何以不殘忍呢!

 終究還是他沒有考慮周全,若是在離開之際有留下半點可以緩解這種痛苦的草藥的話,也能夠讓明月撐到他歸來之時。

 思慮於此,這也不禁讓他萬分唏噓。

 內疚,慚愧,着急,擔憂一連好幾樣情愫浮現在阮無城的心頭,手下的鞭子抽得是越發的快。

 棗紅色的千里馬在他的鞭策之下,可謂是跑得越發的快。

 爲了避免明月無法忍受住這種痛苦,阮無城幾乎連用餐都在馬背上用,飲水之時還不忘記駕馭着馬朝着前面走。

 阮無城生怕因爲自己的耽誤片刻,會造成讓他後悔終身的遺憾,自然也不敢歇息半刻,幾乎是夜不寐地趕着路,希望能夠將這到達雪國的行程提快幾許。

 連夜趕路回去的阮無城並沒有料到他在進入雪國之際,竟然會有人埋伏。

 而這些埋伏與他之人便是這鳳邪手下的暗衛罷了。

 與此同時,這被鳳邪編排爲第二列的暗衛接收到了主子所吩咐的任務之後,可謂是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本基地。

 回到了本基地之後,第二列的暗衛中,有一個人提及到了一個疑惑:“這主子所言語的嵐澈可是常年待在這藏藥閣內搗鼓藥丸的那位呢?”

 這編號爲六之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朝着那個提及到這個問題之人開口道:“許是如此,只是我們想要進去這裏面恐怕是不容易,這規矩是主子定下的,不知道是否就是憑藉着我們手中的這個棱形錦饢就能夠進去?”

 幾個暗衛都不知道該如何進去之時,這編號爲七的暗衛不禁喃喃的開口一道:“不管如何,這找尋那常年待在這藏藥閣內搗鼓藥丸的那位,我們還是應該照着這主上的規定所去做。”

 這編號爲七的暗衛語畢後,其他人覺得有理,便都開口道:“那麼我們現在幾人都去找尋這副堂主罷了,想進去藏藥閣還是得要有副堂主的批准。”

 於是乎,回到本基地的第二列隊的暗衛都紛紛朝着這本基地的副堂主所在之處蜂擁而至。

 此時,坐落在本基地中央的一個亭子之內,只見一襲白衣男子正閉目彈奏着一曲悅人心魂的曲子,他絕色的容顏帶着幾許生人勿靠近的氣息。

 這第二列隊的暗衛來到了這副堂主玻爲喜好待在的這亭子中,在不遠之處便可以聽聞到這悠揚的琴音,或高或低的音調在他的手指間流淌而出。

 許是察覺到了亭子中來了幾個人後,這絕美的男子旋即睜開了雙眼,桃花眼一瞥,看到了是本基地之人,倒是沒有借用這彈琴之際暗中運用輕功,在不知不覺之內將對手至置於死地。

 這第二列隊的暗衛都不知道他們幾人無意間已經是在閻羅王的門口上,繞上了一圈回來。

 他們也不是不知道這副堂主不喜有人打擾,自然在他彈奏之際也不敢擅自開口,生怕惹來了副堂主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