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瑤一度對他的龜毛十分無語,這會兒低頭聞聞自己,決定慢吞吞的洗個澡。
現在她胳膊上都是淤青,抬手都費勁。
想要自我清潔,可以說是很艱難了。
她單手撐著沙發扶手,站起身來,又一路靠著牆邊,足足花了兩三分鐘,才挪動到卧室里的浴室門口。
推開磨砂的玻璃半透明大門,她歇了一會兒,這才緩緩走進去。
一邊支撐著站在瓷白的地面上。
一邊緩緩把身上的衣物退下來。
這間浴室里有著一塵不染的白色按摩浴缸,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是醋栗和矢車菊混合。
浴池邊上擺放著一排排的沐浴用品,傅錦瑤拖下衣物,走過去放了熱水。
又隨手拿起一把玫瑰花瓣灑在水面上。
看著水波盪漾,讓人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好。
她身上的淤青在這幾天消了不少,玲瓏有致的身形就顯現出來。
對著浴缸的一整面牆的大鏡子,照出少女婀娜的身姿。
伴隨著緩緩上升的溫熱的水蒸氣,浴室里漸漸迷濛起來。
傅錦瑤泡在溫暖的水流中,沉沉的出了一口氣。
這麼多天的擔驚受怕神經緊繃,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緩解。
她把頭髮在腦後攏成一個花苞,雙臂搭在浴缸外,哼起了小曲。
心想自己洗澡雖然費力了些,但泡泡也是好的。
四捨五入,也就相當於洗過了。
正是心神放鬆的時候,一陣有節奏的腳步聲擾亂了傅錦瑤的思緒。
她豎起了耳朵,聽著那腳步聲由遠及近,緩緩走過來,直到推開了浴室的門……
「誰!別進來!」
傅錦瑤尖叫一聲,下意識雙手環胸,又向水下看了一眼。
拿不準到底應該遮哪兒。
「我要是偏要進來呢。」
肖墨若無其事的推開門,閑庭信步的走到傅錦瑤面前。
居高臨下的向著浴缸里看了一眼,眼角不易察覺的跳了一下。
他俯身,勾起一邊嘴角看向傅錦瑤驚慌失措的臉。
「想洗澡,你能行?要我幫你么。」
傅錦瑤這會兒隱沒在水中,清澈的水面卻是不能遮擋任何部位,整個人幾乎就是不著寸縷的。
玫瑰花瓣在水面上漂浮,潔白的身體若隱若現,反而更多了幾分佑惑。
肖墨看著傅錦瑤的目光像是冰里裹著熊熊燃燒的火焰,幾近燃燒。
嗓音喑啞中透出無可掩飾的意動來。
「你給我出去,流氓。」
傅錦瑤咬牙切齒。
「害羞什麼,我又不是沒看過,你也不想想,你昏迷不醒的時候,是誰給你洗的澡?」
肖墨捏了一下傅錦瑤的臉頰,膠原蛋白滿滿,觸感柔膩絲滑。
「不是裴娜和秋白嗎?」
傅錦瑤眼睛瞪得幾乎脫框,才想起自己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都是乾爽的。
按理說暈倒之前自己經歷了那樣一場慘烈的搏鬥,應該滿身是血才對。
是……
肖墨給自己洗的澡?
傅錦瑤的世界崩塌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別人砰你,就犧牲了一下自己。」
肖墨修長的手指入水,撩起几絲水花,濺到傅錦瑤石化了的臉上。
別人?
他就這麼把自己劃分在別人之外了嗎?
傅錦瑤簡直抓狂,她是不喜歡別人碰自己。
可是不代表她喜歡被他看光好嗎。
還犧牲了自己。
得了便宜還賣乖!
「肖墨,你出去,我自己可以。」
傅錦瑤咬牙閉眼,做最後的掙扎。
「我覺得你不可以。」
肖墨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笑的欠扁又迷人。
「乖,別弄疼了自己,放心,你渾身是傷,我再禽獸也不會對你做什麼的,除非……」
「你怕自己把持不住。」
傅錦瑤簡直要被肖墨耍流氓的神邏輯氣死了,轉念一想,這裡是他的地盤。
如果他真要想幹什麼,自己現在完全沒有反抗能力。
只能被他看笑話。
不就是讓他幫自己洗個澡么,能隨意的支使肖少,這個機會平時想要還沒有呢。
傅錦瑤在心裡默默給肖墨記了一筆,雙手搭在浴缸邊上,挺直了脊背。
「肖少一言千金,如果自己打臉,可就是禽獸不如,你說的,你不屑於強迫任何女人。」
「我說的。」
小美言情 www.mei8888.com/
肖墨挽起袖口,露出光潔有力的胳膊,放在浴缸里試了試水溫。
眼見氤氳的水霧之下,傅錦瑤潔白的身軀若隱若現。
不由得一股燥熱從心頭緩緩升騰,體溫都瞬間上飈。
傅錦瑤的身體綿軟,腰肢纖細,瘦不見骨,並不是風一吹就倒,但肉卻都長在了應該長的位置上。
這會兒她身上有著片片淤青,或大或小。
非但沒有讓她看起來可怖,反而因為底色瓷白,越發顯出一種別樣的佑惑。
想把她一把推到,按在浴缸的壁上狠狠欺負。
肖墨覺得覺得喉間一股暗火,臉上表情似乎平靜,然而一片紅暈從耳根緩緩擴散。
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手臂穿過傅錦瑤的肋下。
在她身上擦拭起來。
豐富的泡沫之下,是肖墨那帶著灼熱溫度的手。
因為常年握槍,掌心有著淡淡的薄繭。
在皮膚上劃過的時候,似乎帶著電流。
傅錦瑤說的硬氣,臉上也不自覺的帶了紅暈,努力咬住下唇不發出任何尷尬的聲音。
不肯服輸的看向肖墨。
「洗乾淨點,有賞。」
帶著沐浴泡泡的手指在肖墨臉上戳了一下,在他如玉的俊顏下留下可疑的水漬。
肖墨眉梢一挑,眼神斜斜的拋了過來。
簡直有種顛倒眾生的驚艷之感。
「賞什麼?」
傅錦瑤被他看了一眼,想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藍顏禍水,忍不住就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手掌在他臉上拍了拍。
「賞你個耳刮子。」
肖墨狠狠一把抱住傅錦瑤,在自己想摸的地方不客氣的摸了一把,笑容低啞璦昧。
「你打你的,我摸我的。」
簡直無恥!
傅錦瑤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女孩。
被他這麼一掠撥,幾乎把持不住。
她使勁兒咬了一下嘴唇,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覺出自己簡直是在作死。
肖墨又不是什麼柳下惠。
自己再挑釁下去,很可能被在這裡辦了。
別說以後會惹出不少麻煩。
就她現在動一下都疼不行,非被他折騰的散架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