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入夢9000字

發佈時間: 2023-05-19 16:4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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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睡入夢 9000字

 沉睡入夢(9000字)從小到大師父從來都沒用這樣的口氣和她說過話,更不會說不讓她認他做師父。

 今天師父是怎麼了,他好似變了一個人。

 “誰和你開玩笑了。”蕭越依舊板着臉,冷然說道,“給你三天時間,從六個師兄中選一個做丈夫,第四天我給你們舉辦婚禮,如果不同意,那你就離開師門,我沒你這樣不聽話的徒弟。”

 說完,全然不理會蕭韻兒,站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正處於驚呆中的蕭韻兒見他要走,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雙膝跪在他面前,神色痛苦的道:“師父,你從小把我養大,我一直當你爲親生父親看待,可你也不能讓我嫁給師兄啊,他們都是我的哥哥,我怎麼能嫁給他們其中一個,師父我不想離開你,更不想嫁給師兄任何一個人,求師父不要逼我好不好。”

 如果她沒遇到凌風,或許師父在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她會考慮下,可現在她心中住着一個凌風,哪怕她知道他們不可能,可一時間她也忘不掉他,更無法從心中將他除去。

 有時她也覺得自己很可笑,明明只是認識了幾天而已,可卻仿若認識了一個世紀,那種失去了的痛讓她無法承受。

 從來不知感情會讓人如此痛苦,她嚐到了,很想忘掉,可越是想忘掉就陷的越深。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爲何會這般心痛,爲何會這般不捨。

 想起一早看到的畫面,凌風摟着魅妖的腰身,還問她想吃什麼的場景,她就很難受,仿若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蕭越轉過身,冷冷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女孩,她淚流滿面,更多的是隱忍和痛苦。

 果然這丫頭還是陷進去了,沒想到短短的幾日就會陷的如此深。

 雖然她忘記了前世,但她對凌風的那份感情絲毫沒有減弱。

 不行,他必須讓她儘早嫁人,等有了孩子之後,她的重心會轉移到孩子身上,再加上如果是六個師兄中的一位,肯定會對她很好,這樣她對凌風的感情就會減淡。

 蕭越捏了捏拳頭,知道硬的不行,看來也只能走苦情戲了。

 有些無奈的走過去,將蕭韻兒從地上拉了起來,心疼的看着這個由他一手帶大的女孩:“師父並非想逼你,是因爲師父的時日不多了。”

 他這話讓正處於悲傷中的蕭韻兒猛然擡起頭,不可思議的看着蕭越,剛剛她聽到了什麼。

 什麼時日不多了。

 蕭越沒理會她的震驚,繼續說道:“我原本是一隻比翼鳥,我的愛人死後,本就活不了多久,只因爲鳳神的指令讓我來人間照顧一個人,如今那女孩已經去了她該有的地方,我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因此我圓寂的日子也就要到來了,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一個月後,那時我會永遠離開你們。”

 說到這裏,蕭越拿出手帕替蕭韻兒擦了擦眼淚,“你們幾個人中,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能看到你嫁人,我就死而無憾了。”

 “不會的,師父你騙我。”蕭韻兒眼淚不停的往外涌,怎麼也不願意相信蕭越圓寂的事實,“師父你身體健康,肯定能長命百歲,不會有事的,我保證你肯定不會有事。”

 聽着她孩童般的話語,蕭越忍不住笑了下,“爲師已經活了十幾萬年了,不知活了多少百歲,人固有一死,比翼鳥雖是神族,但也會有圓寂的那一天,我們比翼鳥一族,對伴侶忠心耿耿,一旦伴侶死去也不會獨活,我本應該在二十多年前就該圓寂,只因接了一項任務才推遲了圓寂的時間,如今任務完成,我也該去找她了。”

 想起心中的那個人,蕭越淡漠的臉上多些許溫柔。

 蕭韻兒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師父說他是隻比翼鳥,因爲伴侶死了,他也不會獨活。

 而且會在一個月後圓寂,圓寂是什麼,等於人類的死亡,那她豈不是以後再也見不到師父了。

 如此一想,蕭韻兒悲痛不已,抓着蕭越的手臂哭泣道:“師父,你不要圓寂好不好,只要你好好活着,你讓我幹什麼我都答應。”

 不就是嫁人,她答應便是。

 師父於她而言,等同於父親,她怎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離去。

 蕭越看着剛剛還寧死不同意的蕭韻兒,如今卻滿口同意,很是心疼。

 摸摸蕭韻兒的頭,溫聲說道:“傻孩子,人也有死的那一天,我也會死,圓寂的時間本就推遲了二十多年,如今再也無法推遲,在這裏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我不想等我死後,你無人照顧,你六位師兄都是不錯的人選,無論你選擇他們中任何一個,他們都會好好照顧你,會給你幸福。”

 蕭韻兒眸色黯淡下來,抿着脣瓣卻沒有反駁。

 “我知道你喜歡凌風,可你和凌風沒有結果,曾經我問過他,他說這輩子都不會娶你,更不會和你在一起,這些都是凌風所說,所以我才讓你在六位師兄中選擇一位,忘了他吧,好好找一個疼你的人。”

 聽着蕭越的話,蕭韻兒頭好似被人刀割一樣,痛的讓她無法呼吸。

 這輩子都不會娶她,更不會和她在一起,這是凌風說的嗎,應該是了。

 師父不會騙她的,再加上凌風對她的態度,他說出這樣的話很正常。

 她也知道他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她也知道凌風不會愛她,更不會接受她。

 可是她卻無法控制自己會心痛,會難受。

 蕭韻兒癱坐在那裏,眼眸中淚光閃爍。

 這時,她又想起蕭越的話,就好似被當頭一棒,蘧然醒來。

 師父現在都快要圓寂了,她這個時候竟然還想自己感情的事情,着實太自私了。

 蕭韻兒收拾了下心情,很認真的看着蕭越,“師父你告訴我,我怎麼做才能讓你不圓寂,是嫁人嗎,如果這樣能讓你推遲圓寂時間,我願意嫁給師兄任意一個人,只求師父你不要離開我們。”

 罷了,反正她和凌風也沒有結果,倒不如找一個人嫁了,只是這樣做對被她選中的師兄公平嗎?

 蕭越看着眼前的女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微微嘆道:“韻兒,爲師說了,生老病死很正常,爲師也活了十幾萬年,圓寂對於爲師而言其實是解脫,你或許不知道人的伴侶死了還可以繼續活下來,甚至還會能在娶,可我們比翼鳥卻不同,一旦伴侶死去,每活一天就要承受極大的煎熬,這樣的日子我不想再繼續過下去,所以就將圓寂的時間定在了下個月,圓寂並不一定就是悲傷,你應該祝福我纔對,因爲我這樣就可以再重獲新生。”

 他一直不圓寂,那麼他的伴侶就一直無法重獲新生,這纔是他最大煎熬的地方,圓寂對他來說其實是一種解脫。

 蕭韻兒聽着他這番話,又見蕭越眼眸中不帶一絲悲傷,甚至還多了許多的憧憬。

 難道真的如師父而言,圓寂對他來說只是解脫,更是重獲新生要經歷的過程?

 就在這時,一個人走了進來。

 “師父,我願意娶韻兒,求師父成全。”

 顧景哲走進來,撲通跪在蕭越面前,冷毅的面容認真的道:“我從小就喜歡韻兒,一直喜歡到現在,還望師父成全我們。”

 什麼?他從小就喜歡她?

 蕭韻兒被顧景哲的話給弄懵了,什麼意思,大師兄竟然說他喜歡她!?

 怎麼可能,大師兄怎麼可能喜歡她。

 蕭韻兒有些消化不了這一事實,要知道她一直認爲,在所有的師兄中最不可能喜歡她的就是大師兄。

 大師兄給她的印象,一直都是無欲無求,身邊也從不曾有過女人,就好似一個苦行僧一樣。

 三十歲的人了,卻沒有過女朋友,這讓她和老六一度懷疑他是否有問題,曾經他們倆還湊在一起研究,要不要給大師兄找個醫生看看,或者僱來幾個美人引佑下大師兄。

 當然,最後在大師兄那張冷酷的俊臉下,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大師兄卻說什麼,他喜歡她?而且還是從小都喜歡她。

 蕭韻兒感覺自己的聽力是不是出了問題,或者是自己還沒醒來,在睡覺中。

 “師父,求您成全。”顧景哲挺直了腰背,朝着蕭越磕了下頭,神色謹慎卻又認真,不似在開玩笑。

 就在這時,其他人也都紛紛趕了過來,正巧看到顧景哲在此求蕭越將蕭韻兒嫁給他的一幕。

 難怪他們的大師兄從沒找過女人,原來在他心中早已有了人,而這個人卻是他們的小師妹。

 “呵呵,大師兄這個玩笑可不好笑,你還是不要開玩笑了。”蕭韻兒有些不自然的道,然後,連忙轉移話題,“你們幾個回來的正好,我有事要和你們商……”

 “韻兒。”

 她話沒說完,就被顧景哲打斷,顧景哲從地上站起來,握住她的手,冷毅的眸子裏竟多出些許的情感來,“韻兒,我真的喜歡你,從小到大就喜歡你,我也知道你喜歡那個凌風,不過沒關係,我不會阻攔你喜歡別人,可如果你真的要選擇一個,我希望你能選擇我。”

 他知道韻兒喜歡的人是那個凌風,身爲情敵他應該恨他纔對,可他對這個凌風卻一點都恨不起來,甚至還有一股熟悉的感覺,那種熟悉的感情讓他想要去碰觸。

 他不知道自己爲何會這樣,不過,喜歡韻兒卻是事實。

 從他十歲進了門內,看到那個衝着他笑的小嬰兒,他就深深的喜歡上了她,一心就想保護她。

 十歲之前他沒有記憶,就連自己的身世到現在他都無法查出來,他就好似是一個憑空出現的人一樣,沒有身份更沒有父母。

 這些年他調查過有關他和韻兒的身世,韻兒的身世他早已查出來,是一個高官的女兒,那高官被人害了,甚至還被人動了手腳,變成了貪污犯,身敗名裂。

 當然,這些他是不會告訴韻兒。

 可他卻查不到他的身世,一點信息都沒有,就連師父他也沒能找到他的親生父母。

 一直以來,他都習慣了獨來獨往,只是這些年裏心裏一直住着蕭韻兒。

 不知怎的,當他看到蕭韻兒第一眼,就想着他要對她好,他要保護她一輩子的感覺。

 這種想法很怪異,可後來他也就釋懷了,肯定是他喜歡蕭韻兒,纔會如此。

 既然喜歡她,那他這次定然不會放手。

 如果她有喜歡的人,他自然會默默的走開,可如今她卻沒有,如果真的要在他們幾個人中選一個,他自然希望那個人是他。

 蕭韻兒心頭猛地一震,她從沒想過大師兄喜歡她竟會喜歡到這種地步,明知道她心中有人,還願意娶她,甚至還願意對她好。

 她何其有幸,可越是這樣她越不想傷害到他。

 蕭韻兒暗暗吸了口氣,認真的看着顧景哲,道:“大師兄,我們……”

 她話沒說出口,就被顧景哲捂住了嘴,“韻兒,我真的喜歡你,請不要覺得這樣做對我有傷害,能照顧你一輩子是我最大的幸福,讓我來照顧你好嗎。”

 衆人都驚呆了,他們從來沒發現那個像木頭一樣的大師兄,竟也會說出這樣動人的情話來。

 這時,他們都覺得大師兄和小師妹真的好般配,他們還是退出吧。

 蕭越也很欣慰自己的大徒弟能勇敢的表露出自己的心跡,點了點頭,“好,三天後,爲師給你們舉辦婚禮,如此爲師也就無憾了。”

 “好啊好啊,婚禮就由我們兄弟幾人操辦,保準將婚禮辦得沒有遺憾。”霍雷第一個打保證道。

 洛熠也點頭附和,“我這就去置辦結婚用的東西,不對,大師兄和小師妹的婚禮我們是選擇在這裏舉辦呢,還是選擇找一處名勝風景區舉辦呢,或者去什麼海也行,現在選一個地方,我去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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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爲富二代的洛熠,財大氣粗。

 “師,師父,我還沒考慮好。”蕭韻兒不由急了,怎麼一會兒就開始給她和大師兄籌辦婚禮了,她有說過要嫁給大師兄了嗎,這幫人比她還積極。

 蕭韻兒鬱悶的眉頭擰成了一團,甚爲頭疼,“能不能讓我考慮下,我真的無法……”

 說她矯情也好,她真的無法接受突然來的感情,尤其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大師兄。

 蕭越走過去,語重心長的道:“韻兒,難不成你還想着那個凌風,或者說你想當他的第三者。”

 他這話一出,蕭韻兒面色陡然一變,就好似被人猛地擊打了一下。

 第三者?怎麼可能,她有她的驕傲,更有她的底線,即便再喜歡她也不屑於去做破壞人家感情的第三者。

 這一刻,蕭韻兒有些無力,很想倒頭大睡一覺。

 她微微垂着頭,儘量不讓人看到她紅腫的雙眸,“師父,能不能讓我先睡一覺。”

 見她這般,蕭越於心不忍,點點頭,“你去睡吧。”

 蕭韻兒看了一眼顧景哲還有一衆師兄們,轉身去了自己的臥室。

 無論他們去了何處,這裏都會有他們的房間留着,而且每次回來都乾淨如新。

 師父就好似一個父親一樣在照顧着他們。

 蕭韻兒撲在這張睡了一二十年的牀上,脫了鞋子,也不脫衣服直接捲了被子就面朝裏面睡去。

 或許是因爲哭了很久的緣故,大腦一直處於眩暈狀態。

 很快就進入了睡眠中。

 在她睡着後,肩頭上那個胎記竟開始發起熱來,

 隨後,在她的夢中出現了那天出現的‘小黃雞’,‘小黃雞’很快變成一個很大的怪鳥。

 它依舊用一雙心形的眼睛盯着前方,就好似在看她一般。

 “主人,我又來看你了,你最近好像很不開心。”稚嫩的話語,讓蕭韻兒很是熟悉。

 這次不知怎的,蕭韻兒竟能在自己的夢中行走。

 她慢慢的走向那隻怪鳥,很奇怪的打量着它,“你是誰?”

 她這話一出,那怪鳥“哇嗚——”哭了起來,悲憤的看着蕭韻兒,“主人,你怎麼能把我忘了,我是你的阿黃啊,你怎麼能忘了我呢。”

 阿黃?阿黃是誰,隔壁鄰居家裏的大黃狗嗎,蕭韻兒納悶。

 正在嗷嗷大哭的巫鶴獸突然停止了哭泣,一臉的懵逼,“我已經將主人的一部分記憶給封印了,主人不認識我很正常啊。”

 於是巫鶴獸頓時從悲傷中醒悟過來,一雙心形的眼睛眨呀眨的,“主人你放心,等我回復一些魂片後,我就將你的封印解除,反正主人的夫君已經來到這裏了。”

 “什麼夫君?”蕭韻兒聽的雲裏霧裏的,她肯定這隻怪鳥口中的主人是她,雖然不知道爲何它要喊她主人,但這點還是能確定,只是怪鳥說的夫君是誰,“什麼夫君啊,我還是黃花大閨女一枚呢,至今別說有男人了,就連初吻還完整保留着呢,不要污衊我的清白好不。”

 “黃花大閨女?主人你確定?”巫鶴獸一雙萌萌的心形眼上下看了看,表示嚴重懷疑,“主人的夫君身體挺強壯的啊,不應該有毛病,還有我親眼看到過主人夫君親主人呢,主人的初吻何在。”

 隨後,巫鶴獸又用翅膀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恍然道:“我忘了主人已經忘了那段記憶了,自然也忘了主人的夫君,其實主人你早已嫁爲人婦了,如果不是身體出了狀況,這個時候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如果沒有那麼多的磨難,如今主人和主人的夫君早已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哪裏像現在,主人夫君好不容易來到了這邊,誰知主人竟被它給封印了記憶。

 原本是怕主人醒來發現主人的夫君不見了,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夫君,到時肯定會傷心難過,以至於鬱鬱寡歡,所以它纔會想着用最後的魂片封印了主人在那邊的記憶,怎麼也沒想到主人的夫君竟然跑到了這邊。

 如今它也只能趕緊將魂片織補好,到時解開主人記憶的封印,讓主人和主人的夫君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想到此,巫鶴獸就坐定了身子,“主人我要好好織補魂片,回頭把你的記憶封印解開,到時你就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主人你現在回去吧。”

 “等一下。”蕭韻兒連忙叫住巫鶴獸,心中更是有種種疑惑,“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從小到大的記憶都在啊,根本沒有斷片的時候。”

 有沒有丟掉記憶她最爲清楚,仔細回憶下,這些年來的記憶都在,更何況還是成年人的記憶,更是不容易忘了。

 這時,蕭韻兒突然想起了什麼。

 她雖然沒有記憶斷片,但她昏迷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只是這一年裏她一直在醫院裏躺着,甚至還有她生病主院的記錄,所以根本不可能在這段時間裏她找了男人結婚了。

 再說如果真的結婚了,她師父和師兄們肯定會告訴她的。

 她這話一出,巫鶴獸頓時炸毛了,很是怨憤的瞪着蕭韻兒,一雙翅膀叉腰,“主人你太過分了,忘了我就忘了我吧,竟然還說我認錯人,我怎麼可能認錯人,如果你不是我的主人我怎麼可能在你體內,哼,主人我要兩天不理你,再見。”

 說完,巫鶴獸瞬間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一眼望不盡頭的白霧。

 “誒,你這怪鳥真是的。”蕭韻兒很是無奈,她還有好多疑問沒問呢,就這麼給跑了。

 蕭韻兒乾脆坐在地上,託着下巴仔細想着事情。

 可就在這時,她眼皮子開始變得沉重起來,越來越的睏意涌上了頭。

 隨後,腦子白光一閃,又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裏山林蔥翠,鳥語花香,更是飛流瀑布一躍而下,是個度假的好地方。

 蕭韻兒沿着小溪往前走,正走着,突然出現一個身穿古裝的女子,這女子有十六歲左右。

 長的非常漂亮,一雙靈動璀璨的眸子很是生動,猶如天上的耀月。

 那女子蹲在河邊,脫了鞋子,調皮的坐在石頭上,將一雙白嫩圓潤的小腳伸進河裏,很開心的玩着水。

 “哈哈哈,小白這裏的水好涼爽哦,要不你洗個澡吧。”那女子用腳拍打着水面,還不停的講着話。

 她在和誰說話,此處沒人啊。

 就在蕭韻兒疑惑不解的時候,一位身着玄衣男子走進了她的視野。

 待蕭韻兒看清來人,眼眸驀然瞪大。

 “凌風——”

 來人正是凌風,不過,不同的是此人一頭烏黑如瀑的長髮傾斜於身後,穿的也是古裝衣服。

 沒想到凌風古裝竟如此的俊美,簡直猶如九天玄神,看的蕭韻兒眼睛都瞪直了。

 夢裏的凌風走到女子跟前,一雙清幽的眸子里布滿了溫柔,“涼不涼,可別生病了。”

 走到女子的身邊,蹲下身來將那白衣女子的腳從水中拿了出來,從身上拿出一張白色的手帕仔細的爲那女子擦着水,然後,又替她穿了鞋子。

 從頭至尾都是那麼的溫柔,溫柔的讓蕭韻兒內心不停的冒酸泡。

 古裝凌風待這女子真好,竟然還替她穿鞋,一點不耐煩都沒有。

 這女子是誰,她好幸福。

 這一刻,蕭韻兒恨不得將自己變成女子,可惜她終究不是夢裏的女子。

 那女子勾住凌風的脖頸,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一雙璀璨的眸子笑彎了成月牙,“獎勵你的。”

 凌風劍眉稍稍一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太少了,這裏也要。”

 “如果你在這裏脫了衣服洗澡,我會考慮一下。”女子笑了好似偷了腥的貓一樣,更是滿臉的等待。

 好色的女人,竟然和她有的一拼,蕭韻兒看着那女子撇撇嘴,忍不住在心裏鄙夷了一把。

 本以爲凌風會不同意,凌風摟着女子的腰身,低頭在她脣上啄了一下,“既然夫人願意看,那爲夫就如了夫人的意願。”

 夫人?難不成此女是凌風兩千年前的妻子?

 蕭韻兒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女子,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臉。

 此女長的和她一點都不像啊,凌風怎麼會將她當成他妻子的替身呢。

 就在這時,凌風放開那女子站了起來,慢條斯理的解着衣帶,一層一層的衣服從他身上脫離,看的那女子色xin大發,甚至還對凌風上下其手。

 “喂,你不要碰他!”蕭韻兒本能的衝過去想要阻止,那女人揩油,可是那女子的手竟從她的身體中透了過去,絲毫不受影響。

 甚至還色色的咂舌,“小白,你這腹肌太完美,手感也好好,我肯定上輩子燒了高香,讓我撿到你這麼一個尤物。”

 “尤物?”凌風聽到她這番地痞流氓般的話語,眼眸微微眯了起來,露出一抹野獸看到野味時的光芒。

 看到凌風如此,那女子連忙將手收了起來,訕訕一笑,“嘿嘿,我語文是零分,比喻錯了,那個你……”

 她話沒說完,就被凌風直接從地上抱了起來。

 嚇得那女子慌忙摟住凌風的脖頸,“小白,你幹什麼。”

 “當然是讓你見識下我這個尤物的厲害。”說着,凌風就用嘴堵住了那女子的嘴,兇猛的親吻了起來。

 隨後,凌風抓起地上的衣服鋪好,將女子直接放在上面,挺拔的身子隨之就壓了上去。

 站在一旁的蕭韻兒陡然瞪大了眼,這對男女竟然要在她眼皮底下上演一番羞澀的畫面!

 而這個男人又是她喜歡的人,這一刻蕭韻兒內心五味雜糧,很不是滋味。

 可就在凌風要扒那女子的衣服時,畫面瞬間又轉換了。

 她竟從山林中來到了一座水晶做的小別墅前,這座小別墅也不知道是用玻璃還是用水晶雕琢而成。

 一共分爲上下兩層,裏面的帷幔飄蕩,美輪美奐。

 還有在小別墅的前方竟種着一望無際的向日葵花,花隨風吹動,好似黃色大海涌動起的波浪,很是壯觀盛美。

 好美的地方,如果能住在這裏,她真的不想離開了。

 蕭韻兒伸手想去感受下風,可因爲這是夢裏,她什麼都感覺不到。

 這是誰種下的向日葵花,而且還種了這麼多。

 還有這棟水晶小別墅是誰做的,太美了,精緻卻又美麗,矗立在這片花海中,宛如童話世界一般,讓人流連忘返。

 蕭韻兒雖然是個魂體,但蕭韻兒還是躺在那片青玉石打磨成的一片空地上,仰着頭感受着她無法碰觸的陽光,即便她無法感受到周圍的一切,可也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漸漸的蕭韻兒就睡了過去……

 “韻兒怎麼還不醒。”洛熠看着牀上的人,有些急道,“現在都睡了三天了,師父你查到她得了什麼病嗎。”

 “沒有,她只是不想醒來。”蕭越微蹙着眉頭,複雜的看着牀上躺着的女孩。

 他逼迫她在她的幾位師兄中挑選一位嫁了,本以爲這樣是對她好,如此她就可以忘掉了凌風,可他還是低估了她對凌風的感情。

 雖然他們只認識了短短數日,但他們畢竟在前世是夫妻,而且韻兒貌似並不是前世今生,她只是被封了一段記憶。

 她的記憶被封了,可她的心裏裝着的依舊是凌風,如今看到凌風原本被封鎖的情感就再一次爆發出來。

 前幾天她受了重傷,又聽老六說她好似向凌風表白卻被拒了,身心俱創。

 如今又被他如此逼迫,讓她嫁人,她現在不願醒來,只不過是想逃避而已。

 逃避他對她的逼迫,更是逃避凌風不願意接受她的現實。

 又或者她現在的夢裏很美,美的讓她不想醒來,只想存活於夢中。

 “怎麼辦啊,總不能讓小師妹一直睡下去吧。”霍雷有些急躁的道,他們都叫了很多次了,蕭韻兒就是不願意醒來。

 蕭越爲蕭韻兒探了探脈搏,然後,將她的手放進被子下面,神色凝重,“她根本就不想醒來,如今只能和她說一些她感興趣的事情,看能不能將她喚醒。”

 “師父,我來吧,我和小七玩的最開,她喜歡什麼我都知道。”洛熠主動請纓。

 蕭越擰了下眉頭,她最想見的人是凌風吧。

 不過,還是站了起來,將位置讓給洛熠。

 洛熠坐在牀邊的椅子上,拉着蕭韻兒的手,很認真的道:“小七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再不醒來,我以後的車子都不讓你開了,去玩也不帶你,還有我還會將你最喜歡的鮑汁鵝掌統統吃光,即便吃不完我就喂野獸,總之不給你留……”

 衆人聽着他噼裏啪啦的話,頓時黑了臉。

 這是什麼啊,能喚醒蕭韻兒纔怪。

 面色沉重的顧景哲上前將洛熠給提了起來,丟到一邊。

 “大師兄你幹什麼呀,我還有很多沒講完。”洛熠拍了拍被抓褶皺的衣服,一臉的鬱悶。

 他和小七的事情太多了,多的讓他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顧景哲沒有理會他,雙眸緊緊的鎖着那沉睡的小臉,“韻兒,我們不逼你了,只要你醒來,我們都依着你,還有你喜歡的凌風,如果你真的非他不可,我和你其他師兄一起去將凌風給綁來給你做丈夫,韻兒你醒來好不好。”

 如今只要她醒來就好,至於能不能娶她,他還是沒那個資格。

 就在這時,霍雷興奮的叫了起來,“你們看小七的手動了一下,咦?怎麼又不懂了。”

 他剛剛明明看到小七的手動了一下,這會兒又不懂了。

 蕭越也看到了剛剛的那一幕,連忙捏起蕭韻兒的手腕診脈,可他的面色依舊沉重。

 “師父,小七怎樣了。”洛熠等不及,見蕭越將蕭韻兒的手放下,連忙問道。

 蕭越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還是放不下凌風,剛剛動的那一下,估計是景哲提了凌風,她潛意識的動了下。”

 衆人聽到此,再次陷入沉默中。

 就在這時,顧景哲突然站了起來,“師父,你知道凌風在什麼地方住嗎,我去把他帶來。”

 如今也只有凌風可以救小七了,他們不能讓小七這麼睡下去,如今三天已過,在這樣下去,小七很有可能會像之前那樣一睡就是一年,甚至會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