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二十一章 我不是

發佈時間: 2023-05-25 06: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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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寶瞳孔驟然一縮,有些錯愕的微張着小嘴,擡起頭,就看到了那張她思念已久的面孔。

 深邃立體的五官,流暢精緻的線條,那一雙如同黑曜石般閃耀的明眸,在陽光下煥發出琉璃一般的光澤,直指人心。

 微微上翹的嘴角輕勾,笑容溫暖如同三月的椿風,那是獨屬於她的笑容,從來不曾對別人展現過:“小湯包,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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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世勳眼裏縱橫交錯的歡喜,自看到她睜開眼睛那一瞬間,就肆意瀰漫開來,五年了,這一刻他等的太久,終於又能把她放在身邊,內心巨大的喜悅讓他眼神閃爍,看着唐寶的眼神,好像她是一件稀世珍寶。

 那熟悉的目光讓唐寶心臟緊縮,內心一股強烈的衝動,她想要爬起來,抱住他,把整個人投入他溫暖的懷抱,感受那種熟悉的氣息,然後誠實的告訴他:我好想你。

 可是她不能。

 如果這樣做了,那麼她五年的堅持,就功虧一簣。

 因爲愛他,所以放手。

 唐寶瞳孔一縮,內心密密麻麻的傷痛被她掩飾在一臉慌亂之色中,輕輕的閉上眼睛又睜開,她提醒自己,上次自己假裝失憶,不是騙過了他麼?

 “這是哪裏,你是誰。”唐寶坐直了身子,黑白分明的鳳眼眨了眨,向後蹭了蹭,像是一隻充滿戒備的小動物。

 明世勳的眸中閃過一絲失落,是了,她忘了自己了。

 薄脣微微的抿了抿,他露出一個疲乏的微笑:“明世勳。”

 唐寶垂下眼簾,儘量不去接觸他的目光,那眼神中的痛惜和失落讓她心疼:“我不認識你。”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伸了過來,兩根手指輕輕擡起她尖細的下巴,逼迫她和他對視,他深邃的眼底,似乎有滔天海浪翻滾,掩藏在平靜的海面之下,蓄勢待發:“我認識你,你是我的妻子,叫唐寶。”

 “我不是。”她下意識提高了聲音,像是在告訴他,又像是在提醒自己,挺直了脊背,唐寶咬着牙,裝出一臉輕鬆:“我不是唐寶,

 我是丁樂樂,丁家唯一的女兒,而且,我不認識你。”

 “你不是唐寶?”明世勳擰了擰眉頭,連這幅懷疑探究的表情也充滿了魅惑。

 “我是唐寶,但是我不是你的什麼妻子。”唐寶知道有些事情無法掩藏,比如她是唐寶,明世勳只需要派幾個人查一查,就可以水落石出。

 “哦……”明世勳坐在牀邊,突然伸出手來,探入唐寶的睡衣下襬。

 唐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有人給她換過了睡衣,此刻她穿着的是一件粉紅色的睡衣長裙,腰間一根鬆鬆的帶子繫着,裏面……應該是真空的。

 明世勳手掌忽然落到她的腿上,探進睡袍的衣襬慢慢往裏摸去……

 “你幹嘛?”男人的手指帶着熟悉的溫度,掌心覆蓋着一層薄繭,是常年握搶導致的,這會兒摩挲在她光滑的皮膚上,別有一種令人心癢的顫慄,唐寶下意識向後退去,臉上忍不住染上一層紅暈。

 五年了,這五年她沒肉可吃,做了五年的單身狗。

 二十五六歲的女人,如同一朵盛放的鮮花,需要澆灌。

 明世勳看着她羞怯又慌張的樣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表情帶着幾分戲謔,還有幾分認真,手掌輕輕向上撥了撥她的睡衣角,露出她腰際的紋身,雪白的兩條長腿橫陳在前,讓他忍不住滾動了一下喉結:“你看,這是我親手給你紋的紋身,你沒法抵賴。”

 唐寶有些頭疼的看着腰際的紋身,在法國的那幾年,她曾經無數次的想要把紋身洗去,但是因爲用料和手法都特殊,每個紋身師傅都十分無奈的告訴她,如果強行去掉,會留下難看的疤痕和永久難以修復的皮膚創傷。

 因爲這個,唐寶遲遲沒有下手,到了此刻,身上印着獨屬於明世勳的標記,給她一種插翅難逃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咬了咬牙,唐寶只能迷茫的搖頭:“我不記得了,而且,這位先生,你能不能不看我的腿?”說着忙伸手蓋上了睡裙,憤憤的看着他。

 這個傢伙,這個傢伙,

 幾年不見,還是這樣的見色起意,如狼似虎。

 似乎是看到那個紋身,讓明世勳的心裏安定了些,左右也是把小湯包抓到了身邊,想喚醒她的記憶,不急在一時,明世勳微微一笑,用一種極端寵溺的眼神看着她:“你還記得什麼?記得樑彩雲和唐治國嗎?”

 唐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知道他這是在試探自己,既然失憶,那麼失憶到了什麼程度,記憶還剩下多少……她深知明世勳強大的推理和邏輯能力,因此眨眨眼睛,準備一次xin解釋完,不給他拷問自己的機會:“記得,他們逼我嫁給不喜歡的人,然後……我跑去了法國。”

 “不記得我?”

 “不記得。”

 明世勳微微皺了皺眉,心裏閃過幾絲疑惑,看來,她的記憶,是從遇見自己開始,到和自己分開,這中間的一段,活生生的忘記了?

 這種情況,他跟醫生諮詢過,也不是不可能的,通常是病人受了刺激之後,會出於對自身的保護需要,選擇xin的遺忘一些東西。

 而她,選擇忘了他麼。

 明世勳的心情突然變得很沉重,他從沒想過,他會變成她不願意面對的人。

 “那個,明先生。”唐寶看到明世勳寥落的面容,忍不住出聲打斷:“既然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就算你跟我曾經認識,也是過去時了,現在我和我兒子一起生活的很開心,我勸你看開一點,趕緊送我們母子走吧。”

 再這麼單獨待在一起,唐寶真怕她會熬不住繳械投降,畢竟,他們曾經如斯恩愛。

 她能忍到什麼時候,真的很不好說,只要一個放鬆,那麼這五年,就成了無用功。

 “不急。”明世勳眯起眼睛,向唐寶的身邊湊了湊:“你的兒子……父親是誰?”

 雖然萬分不想去問這個問題,但是實在是忍不住內心的悸動,他急迫的想要知道,那個孩子跟蘇長洛有沒有關係,不弄清楚,他會瘋了的。

 唐寶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這個,是我的隱私,無可奉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