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爸爸跟喬慕媽媽……在幹什麼?

發佈時間: 2023-05-19 15:4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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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去給喬慕接尿,容承慎挽起袖子一把拿起她手裏便盆,指指椅子:“坐着。”

 口吻帶着三分命令。

 喬沫錯愕看着他:“你……你來?”

 容承慎沒搭理她,可能覺得她問的話太白癡了,喬沫再一次受了他的無視,撇撇嘴,幫他去掀喬慕的被子。

 喬慕捂着被子格外的不好意思:“我,我可以自已去洗手間的……”

 喬沫搖頭:“不行,今天可能下不了*,過兩天你就能下*自已上廁所了,乖乖聽話。”

 喬慕沒打針的那隻手捂着被子,硬是不讓她掀被子。

 “你去洗個手。”容承慎轉頭突然對喬沫說,“剛纔拿便盆沒洗手,上面細菌太多。”

 喬沫一愣:“呃……”

 “你不想那些細菌傳到你兒子身上吧?”

 喬沫立刻轉身往洗手間裏走。

 勾了勾嘴角,容承慎側頭:“好了,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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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喬沫從洗手間裏出來的時候,容承慎正端着尿盆去倒,她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怪不得他要把自已支走,原來是……

 喬沫心裏突然有些不好受,兒子大了,跟媽媽再親,有些方面還是會有不方便,比如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需要一個父親。

 她心情跌到谷底,坐在椅子上悶悶不樂。

 容言推開病房的門從外面進來,就看到他爸坐在病*的邊上正跟喬慕說着什麼,氣氛還算融洽,而喬沫坐在另一張椅子上,看着他們說話,這副場景,讓他們看起來像其樂融融的一家人。

 就連他進來了,某些人都沒有發現他。

 容言重重關上門,咳嗽起來:“我來了!”

 病房裏聽到動靜的人都轉頭看過去,容少爺心裏這才舒爽一點,這才對嘛,全場的焦點就應該是他啊。

 他把書包隨手一扔,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我肚子好餓,你們吃了沒有?”

 明明前一秒還椿風滿滿的容承慎這一刻臉上又陰了,他指指地上:“撿起來。”

 他這個壞習慣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改?

 “你老計較這些小事幹什麼?”

 容承慎冷笑:“還要我說第二遍。”

 讓人毛骨悚然的語氣令容言打了個哆嗦,他撇撇嘴,下了沙發上,不情不願的撿起地上的書包,又規規矩矩放在一邊:“可以了吧?”

 容承淡淡的:“下次別讓我看到你繼續這樣。”

 容言做了個鬼臉,沒理他。

 喬沫一直沒出聲,就靜靜看着他們的相處模式,這是第一次容言和容承慎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她面前,她不知道怎麼融入他們,所以乾脆不說話,就看着他們。

 可看完之後,她皺了眉。

 她知道容承慎脾氣一向不好,有時候連她這個大人都忍受不了,更何況是個孩子。

 難道他在家裏,一直是這樣對容言的?

 用這樣的方式,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表情?

 想起那天容言在自已面前說‘他爸爸脾氣不好,又不常回家,對他也是愛搭不理的’喬沫這一瞬間就能體會到這個孩子心裏面的失落了。

 “你沒吃午飯嗎?”喬沫過去,在容言面前蹲下來,聲音柔柔的。

 容言搖頭:“沒呢,我一大早起來就讓司機送我來醫院。”

 容承慎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一大早?你昨晚玩遊戲玩到幾點了?”

 又拆他臺!

 容言惱怒的瞪着他:“你昨晚還夜不歸宿呢!”

 他今天一起來,結果就看到了安心一個人,沒有容承慎的影子,吳嬸就說他爸爸昨天晚上就出去了,一晚上沒有回來。

 安心對他格外的殷勤,一直主動跟他找話,容言想,她是自已的媽媽,不要上她太難堪,所以就逼着自已跟她說了一會兒話,最後她竟然要他留下來跟她一起吃早餐,容言立刻就跑了。

 對他來說,安心就是個陌生的女人,雖然那張臉不陌生,可是……他畢竟從小長到這麼大,都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一直都是他拿着相片看她,突然她從相片裏‘活’過來了,他都有些不認識她,不敢跟她單獨相處了。

 所以他從家裏跑了出來,直接來到醫院,然後讓司機去學校給他請假,藉機又可以逃課一天,他想想都覺很興奮。

 他以爲容承慎去了公司,結果沒想到他在醫院。

 夜不歸宿?

 喬沫扭頭去看容承慎,果然衣服是昨天那一套,她說怎麼今天見到他那麼狼狽,臉色那麼差,還鬍子拉渣的,原來是*沒回去。

 那他讓老於過來幹什麼?

 病房裏的三個人都齊刷刷看着自已,容承慎淡定的擡擡下巴:“我打電話讓人送早餐過來,你們想吃什麼?”

 ……

 一整天,容家父子倆都在病房裏待着,喬慕有時候累了,睡一覺醒過來,就看到病房裏的其他三個人,都放低了聲音,正在說着些什麼,似乎怕打擾到他。

 肚子裏一陣漲漲的難受,他開口:“媽媽,我要上廁所。”

 見他醒過來,容承慎起身,徑直往浴室裏走,拿出小便盆,熟練的動作起來。

 經過頭一次的尷尬後,喬沫現在也不插手了,也只當沒看到沒聽到,免得喬慕覺得難堪,反正姓容的他會全權負責。

 她繼續跟翻着手裏的書。

 容言則瞪大了雙眼,一副見鬼的表情,他的爸爸在幹什麼?在給喬慕接尿?!

 這是什麼樣的待遇!

 連他這個親兒子都沒有體會過的好嗎?

 竟然第一次就給喬慕了。

 容言不是滋味的想,果然家裏面的沒外面的好,哼。

 他彆扭的樣子被喬沫看到了,喬沫細細一想後,明白過來,忍不住笑:“你吃醋啦?”

 “才沒有。”容言不承認。

 喬沫點點頭:“也是,沒必要吃醋,你爸爸他說這種事他熟練的很,因爲在你很小的時候,就經常幫你換尿布。”

 容言轉過身體,一臉不相信:“真的?”

 “嗯,他說你那麼小,小小的一團連手都抱不上,讓別人照顧不放心,只有他親自動手才覺得安心。”喬沫放低了聲音,“不過你別跟你爸爸講,他那種人你瞭解的,肯定會覺得不好意思,然後死不承認。”

 容言的臉突然紅了起來,看了*那邊的容承慎好幾眼,最後哼了一聲,嘟噥:“我還以爲他從來沒有抱過我……”

 喬沫揉了揉他的臉:“怎麼可能。”

 容言心情一瞬間就轉好了。

 下午三點鐘的時候,容言在沙發上睡着了,喬沫給他找出一*被子蓋上,容承慎接完電話回來,就看到喬沫傾身彎腰爲容言細心蓋被。

 他也沒進去,就站在門口靜靜看着,眸光一直緊隨着她的動作。

 直到喬沫發現了他。

 看到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已時,喬沫愣了一愣。

 兩人目光在半空中交匯,片刻後,喬沫率先移開,她清了清嗓子,開口:“你要是有事,可以先回去,容言睡着了,讓他先睡,等一下……”

 “我沒事。”容承慎從外面走進來,打斷她的話,

 喬沫說話的嘴,閉上,他一連接了好幾個電話,說沒事是騙人的。

 病房裏安靜下來,兩個孩子都睡着了,在也沒有人打擾,容承慎眸光深深盯着她,喬沫心裏開始越來越心驚,連呼吸都急促起來,她轉身要走:“我……我去洗手間。”

 “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他的聲音將她的腳步攔住。

 該來的還是會來嗎?

 喬沫咬脣,不看他的眼睛:“沒有。”

 “沒有?”容承慎反問,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也猜不出來他現在什麼心情,他只是一步一步走近她,氣息也離她越來越近,“兩個孩子一模一樣,一個躺在病*上,一個睡在沙發上,你跟我說,沒有什麼要向我解釋的?”

 後面的聲音才聽出他話裏帶了一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喬沫被他逼得喘不上氣來,她驟然擡頭,眼底帶着溼意瞪着他:“你要我解釋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喬慕是我兒子,其它的我一點也不想瞭解!”

 想起昨晚安遠說的,說她有選擇xin失憶症,容承慎頭痛起來,他伸手按了按眉心,心想是不是逼她逼得太緊了。

 可若不逼她,她就像縮頭的蝸牛,永遠躲在那殼裏,不會出來面對現實。

 容承慎一指病*上的喬慕,“在那裏躺着的是我兒子,關於他的一點一滴,我都想要瞭解。”

 他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他想要幹什麼?

 喬沫臉色漸漸白了,激動起來:“你胡說!喬慕是我兒子,不是你的!”

 容承慎冷笑:“你確定他不是我兒子?”

 他眼裏的冷意讓喬沫怔了一下,隨即一直壓抑着的淚水就蹦了出來,他的話就像一把利劍,直接刺進她心臟最深處。

 她心裏那桿秤已經不向着她了,她惶恐着害怕着,就怕所有的事情都走出她預定的軌道,開始偏向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到時候她怕自已承受不住。

 容承慎沒料到她會突然哭起來,她其實不是個愛哭的女人,這一年半有時候對她過份了一些,她都會咬着牙忍受下來,從來不會在他面前輕易掉眼淚。

 而這一次,他什麼話也沒有說,什麼事也沒有做,她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掉起眼淚。

 不是那種號啕大哭,而是就這樣靜靜看着你,什麼話也不說,無聲無息的哭,哭得人心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容承慎腦袋越來越疼,他無奈嘆了口氣:“別哭了。”

 喬沫伸手沫了一把淚,她也不想哭,可是忍不住。

 “就當我剛纔的話沒說,你不要哭了。”見她還是沒停下來,他加大了音量。

 喬沫瞪着他,就當剛纔的話沒說,怎麼可能就當做他什麼話也沒有說過一樣?他的一字一句她都清楚聽進耳朵裏,像含着重份量的棒槌,震得她耳膜發疼。

 他的話說完之後,她的眼淚不僅沒少,反而越來越多了!

 容承慎惱怒,猛地一把拉過來,低眸瞧着懷裏的人,呵斥她:“聽到沒有,不許哭了!”

 從來沒有認爲過女人的眼淚會像武器,這一刻卻深刻體會到了,她的眼淚能讓他繳械投降,能讓他束手無策。

 他還敢吼她?!

 喬沫伸手去推他,氣到胸膛一起一伏,也吼回去:“你神經病,放開我!”

 “閉嘴,不許叫……”

 他怕吵到兩個孩子,用了最有效也是最快的法子讓她安靜下來。

 低頭堵上她的脣。

 若是以前,喬沫意思意思推他一下也就會從了他。可是現在,現在她已經跟他沒有關係了,她不想在讓他佔自已便宜。

 喬沫大力反抗,一雙含着溼漉漉淚水的眼仁怒瞪着他,意思表達的極爲明確,‘老孃不伺候你了,你他媽給我滾開!’

 容承慎冷笑一聲,意思也同樣明確,‘你說不伺候就不伺候?主動權從來不在你手裏。’

 這樣一來,喬沫更加的生氣,推起他來簡直不留餘地,手腳都用上了,就是想要掙脫他的桎梏。

 容言就是就是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他是被他們的動靜給吵醒的,揉了揉水汪汪的大眼睛,他睜開眼睛一看,嚇得睡意瞬間沒了。

 他的爸爸跟喬慕媽媽在……幹什麼?

 他下意識去看病*上的喬慕,發現喬慕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也瞪着一雙黑瞳仁錯愕的看着抱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

 容言剛要張嘴,喬慕也發現了他,對他做了個‘噓’的手勢。

 容言一怔,倒也沒發出什麼聲音。

 喬慕又拍了拍枕頭,示意他繼續睡,只當什麼都沒有看到。

 容言:“……”

 這哪裏睡得着嘛,他的爸爸正跟喬慕的媽媽在親嘴打啵,又正好被他給撞見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長針眼,怪害羞的。

 再看那邊,喬慕已經重新躺下去裝睡了。

 閉着眼睛就聽不到動靜了嗎?

 容言也學着他的樣子,重新躺回去,閉上眼睛,可剛一閉上眼睛,所有的聲音都鋪天蓋地鑽進他耳朵裏。

 喬沫一直在‘嗯嗯啊啊’的,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他的爸爸不會是在欺負喬慕的媽媽吧?容言開始有些擔心了,要不要起來去制止他們?

 眯開一隻眼睛看過去,一看更加的不得了,他的爸爸已經按着喬慕的媽媽到另外一張沙發上去了,樣子還很兇,似乎要動手揍人。

 喬慕媽媽也很生氣的樣子,一直在他爸爸身上又咬又抓。

 這些大人怎麼這麼幼稚,都一把年紀了還打架!

 容言猶豫着要不要過去幫幫喬慕的媽媽,畢竟對方是女士,不能遭到男人這樣的對待……

 正這樣想的時候,突然聽到‘砰’的一聲。

 喬沫手腳並用,一蹬一推將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給一把推了下去。

 然後容承慎就跟雕塑一樣倒在了地上。

 喬沫驚愕的看着自已的手,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力了?

 容承慎什麼時候這麼不禁推了?

 還被她一推就給推的倒地不起。

 她成大力怪女了?!

 喬沫怔怔愣愣從沙發上坐起來,用腳替替躺地上的男人:“喂。”

 沒反應。

 “喂,沒裝死啊,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一向強壯的他,怎麼可能她一推就倒,那也太弱不禁風了。

 還是沒反應。

 喬沫慌了:“喂,聽到沒有,我不受你騙你的。”

 依舊沒反應。

 喬沫這才急了,立刻從沙發上下來,一走過去,就看到容承慎臉色煞白煞白,嘴脣也有點發青,那模樣駭人極了。

 “容承慎!”喬沫拍了一下他的臉,大叫。

 容承慎眉間緊蹙,沒什麼反應。

 “我……爸爸他怎麼了?”容言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喬沫扭頭將他拉過來,“看着你爸爸,我去叫醫生。”

 容言乖乖蹲在一邊,顯然也是嚇着了,大氣都不敢出。

 喬沫出了病房,急急往護士站跑,迎面走過來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她也顧不了那麼,跑上去就對醫生說:“大夫,你快跟我來,有個人暈倒了。”

 裴顥一愣。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喬沫拽到了病房,看到躺在地上的容承慎時,他正了正表情,急步過去檢查情況,一邊檢查一邊說:“你去按鈴,叫幾個護士來。”

 喬沫一一照做。

 折騰下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喬沫雖然什麼也沒有做,但是跑前跑後也出了一身的汗。

 裴顥彈了彈點滴管,問:“他怎麼回事?”

 喬沫特別過意不去:“我一推,他就暈倒了?是不是我力氣太大了啊?”

 裴顥樂了:“不是。”

 “那是……”

 裴顥轉身,這才正眼去看喬沫,又看了一眼她身邊的容言,容言顯然是不認識他,不過他倒見過這傢伙一兩面,只不過那個時候還小,這傢伙肯定不記得了。

 他走過去摸了摸容言的腦袋:“你爸沒事,很快就會醒過來。”

 容言挑眉:“你怎麼認識我?”

 果然是父子,表情簡直如出一轍。

 裴顥‘嗯’了一聲,想了想,說:“你跟你爸以前是同學,後來我出國,近兩年才回來,以前見過你,不過你那個時候還小,所以我認得你,你不記得我了。”

 原來是這樣。

 容言點點頭:“那我爸爸他沒事吧?”

 “沒事。”

 “他怎麼會突然暈了?”

 “他自做自受!”裴顥說了這樣一句,又意識到當着孩子的面說這個不妥當,清了清嗓子,改口,“他昨晚輸了不少血,沒有得到營養的補充和休息好,所以身體是很虛弱的,你爸的體質一向好,所以扛了這麼久都沒事,如果是體質不好的,像他這麼不愛惜自已,估計會有生命危險。”

 喬沫愣在原來:“……他突然暈倒是因爲輸血的原因?”

 “是。”裴顥好笑,“所以不是你力氣太大了,是他身體太虛,如果是他兒子推他一把,估計也能暈。”

 喬沫心情複雜的看了一眼病*上的男人,抿着嘴角沉默下來。

 裴顥一直站在容言面前,突然伸手捂了捂小家夥的耳朵,好奇打量喬沫,說:“你就是容承慎那個私生子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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