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她,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愛過一個女人。

發佈時間: 2023-05-19 16:0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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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容承慎越來越難看的表情,喬沫手裏的筷子放下來,她坐在他對面,將他的表情盡數收盡眼底。

 “怎麼了?”她有些緊張起來。

 容承慎收了電話,看了一眼她,又看了看兩個孩子,說:“我有急事,要去一趟,你們……”

 喬沫一愣:“什麼急事?”

 “現在不方便說,回來以後,我一定會跟你說清楚。”

 他說完,起身就要走。

 喬沫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容承慎側頭看她,他眼底的急切之情溢了出來,喬沫看了片刻,慢慢放開他的手,說:“那你快去快回。”

 容承慎“嗯”了一聲,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轉身出去。

 等他一走,容言幾乎是立刻興奮的說:“爸爸走了,我能喝可樂嗎?”

 喬沫:“……”

 七點半左右的時候他們到了家,喬薇看到兩個小家夥的時候,吃了一驚:“他們也來了?”

 “嗯。”喬沫讓兩個孩子進去,“今天他們跟我們睡。”

 喬薇關上了門,“孩子他爸呢?”

 “有急事走了,所以我只好把他們帶回來。”喬沫在沙發上坐下來,歇了一會兒,又起身,說:“喬慕以前的衣服還有吧,拿兩套出來我去給他們洗澡。”

 喬薇應了一聲,去臥室找了衣服出來,喬沫領着孩子們往浴室裏走,喬薇突然說:“姐,明天婚禮應該不會什麼問題吧?”

 喬沫一愣:“不會啊,怎麼這麼問?”

 “沒有,就是順便問一問而已。”

 喬沫也沒放在心上,嗯了一聲,帶着兩個小家夥去洗了個澡。

 一通忙活之後,喬沫徹底能休息下來已經快十點了,安靜下來的時候,她才發現容承慎竟然一個電話都沒有給她打。

 他說很快回來,可是現在都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如果回家了,他應該會給她一條短信吧,可是沒有。

 她把手機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真的沒有容承慎的電話,短信也沒有。

 皺了皺眉,她找出他的號碼,想了想,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那邊沒接。

 喬沫一雙眉頭皺的更深。

 ……

 容承慎來到酒吧的時候,容承凜已經喝的酩酊大醉,霍澤站在一邊跟傻了一樣,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容承凜,一時手足無措,只好給容承慎打電話,讓他趕緊過來。

 “怎麼回事?”

 容承慎推開門進來,沉聲問。

 霍澤指指沙發上的容承凜,聲音都是顫抖的:“我……我不知道啊……喝了好多酒,還吐了,從來沒有見過大哥像現在這樣……哥,大哥他是不是中邪了?”

 容承慎皺眉來到沙發邊坐下,奪過容承凜手上正要往嘴裏送酒的杯子,酒杯被奪,容承凜擡頭看過去,看到是他,怔了一下。

 “你怎麼來了?”

 “你喝成這樣,我能不來?”容承慎“砰”一下把酒杯放到茶几上,表情不悅,“中午才進過醫院,現在又來喝,真想把這條命交代在這裏?”

 容承凜扯扯嘴角,沒有說話。

 “喝成這樣,爲什麼?”

 容承慎直接切中主題,問。

 容承凜仍舊沒有說話,想去拿茶几上的酒瓶。

 “大哥!”

 容承慎被他這一舉動惹怒,擡起一腳踢翻了茶几,茶几上的酒瓶酒杯“噼裏啪啦”碎了一地。

 霍澤哪裏見過他們倆兄弟這樣的陣仗,嚇得一哆嗦,大氣也不敢出。

 容承凜徑直一笑,從口袋裏掏出幾張被捏皺的相片,“安安在陸嘉良手上。”

 容承慎渾身一震,拿起相片一看,相片上的女孩子坐在一張椅子上,雙眸裏滿是驚惶。

 安安?

 霍澤挑眉,那個容承凜命中的劫,叫宋安安的女孩子?

 難怪大哥一反常態,把自己灌成這樣。

 霍澤一下子就能理解了。

 容承慎盯着手上的相片,恨不得盯出幾個窟窿出來,嗓子眼裏迸出幾個字,嘶啞乾澀:“確定了嗎?”

 他當然知道宋安安,宋安安是容承凜的劫,是容承凜的命。

 “一個星期前,安安跟同學去旅遊,然後下落不明……之後陸嘉良給了我這樣的相片……承慎,要是在國內,大哥興許有本事找到她,可是她在國外……”

 容承凜說的斷斷續續,可見他的情緒儼然已經失控。

 拳頭收緊,掌心裏的相片被捏成一團。

 容承慎緩緩的,一字一句說:“他想幹什麼?”

 容承凜一臉痛苦:“他要喬沫跟他五年,五年之後若是喬沫還沒有愛上他,他就徹底放手。”

 “如果我不答應呢?”

 “安安在日本,生死就由不得我了。”

 包廂裏死一樣的安靜,靜得霍澤覺得可怕。

 良久之後,霍澤聽到容承慎一字一句的說:“讓他過來,叫陸嘉良過來。”

 ……

 ……

 喬沫等的睡着了,迷迷糊糊中覺得好像有什麼動靜,眼皮太沉,她睜不開眼,過了一會兒她又聽不到動靜了。

 *邊陷下去,有人尚了*,她身體瞬間投入一具溫暖的懷抱。

 來人的氣味熟悉好聞。

 像是容承慎身上的味道。

 “你回來了?”喬沫嘟噥了一句,自動往他懷裏鑽了鑽,然後放在她腰上的那只大手越收越緊,緊緊抱着她,勒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怎麼去了那麼久?”喬沫喃喃自語,“我等你好久,還給你打了電話,你也不接……”

 耳邊有輕柔的聲音鑽進來,“抱歉。”

 聽到他的聲音,喬沫伸手抱住他的腰,“幾點了?”

 容承慎在她臉上親了親,說:“睡吧。”

 喬沫困的睜不開眼,聽了他的話,聞言點點頭,脖子上卻癢癢的,她伸手推推她身邊的人:“不要……”

 容承慎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只是細細的吻。

 喬沫往後躲:“不要,我要睡覺。”

 “乖,讓我親親。”

 他緊緊抱着她往後縮的身體,聲音在這安靜的夜色裏,格外的沉,格外的低。

 喬沫覺得自己肯定是聽出了,因爲她在他的聲音聽出了某種叫悲傷的情緒,他的吻也不像往常那樣。

 那吻帶着不捨與憐愛。

 “我愛你……”

 他細細的吻,細細的說,“喬沫,我愛你。”

 喬沫睜開雙眸,夜色太黑,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到他的聲音,像藤蔓一樣纏繞着她,似化不開。

 “我知道啊。”

 喬沫覺得好笑,覺得他今天晚上格外的反常。

 “不,你不知道。”他捧着她的臉,“你要永遠記得,我愛你。”

 喬沫愣愣點頭:“好。”

 容承慎看着她一張困的掀不開眼皮的臉,心抽一陣一陣的抽疼,連呼吸也似斷開了一樣。

 他愛她,這輩子從來沒愛過這麼一個女人。

 可是,他卻要親手把他愛的女人交給另外一男人。

 ……

 ……

 c市容家二公子,容氏集團的容大總裁今天要舉行婚禮像一顆炸彈一樣,一時激起千層浪。

 消息早在前幾天就傳了出來,婚禮將要在今天舉行,並在c市最大的酒店舉行,天剛亮,各家媒體記着就如風浪般席捲到酒店門口蹲點。

 因爲不知道新娘子的家在哪裏,記者才能退一步死死守着酒店門口。

 話說容家把這新娘子保護的也夠好,沒有相片,沒有聲明,就連姓名也保護的密不透風。

 讓那些八卦的記者們無從扒起,無跡可尋。

 要不是容氏總裁愛慘了這個女人,怕外界的傷害這個新娘子,就是容氏總裁借這次婚禮來掩飾自己是同xin戀的事實。

 容承慎這些年跟女人的緋聞少之又少,媒體幾乎沒有拍到他跟女人親熱的畫面,所以有小道八卦曾經懷疑過容承慎是不是同xin戀。

 記者們啃着麪包當早餐守在酒店門口,另一邊的化妝師造型師等等都齊齊往喬沫家裏殺過去。

 這樣的安排早就是提前安排好了,今天來喬沫家裏,十二點前給她打扮好,容家的婚車十二點準過來接新娘子。

 當化妝師他們過來的時候,此時也不過七點,他們以爲今天是新娘子的大好日子,按理說應該早就醒了,可來到目的地的時候,大門緊閉,連個接他們的人都沒有。

 化妝師只好給安排這件事的霍澤打了個電話,霍澤被吵醒了很不爽,一肚子起*氣:“你不會按門鈴啊?501!對,就是501!你就死勁按門鈴,一定會有人來給你開門!別在打電話過來了,小爺要睡覺!”

 化妝師:“……”

 這是他這一輩子看過的,最不像要結婚的一家了。

 結婚的人比他們這些打工的都不上心,到底是誰要結婚啊!

 化妝師安撫了身後的一衆人等,內流滿面的按了門鈴,按了半天,門一直沒開,就在化妝師快要崩潰的時候,緊閉的大門這個突然開了。

 呃……

 可是沒人。

 大門敞開,一個人也沒有看到,是誰開的門?

 “這裏。”

 一道童聲童氣的聲音響起。

 化妝師順着聲音處低頭看過去,一個看起來五六歲的小孩子穿着睡衣,正睡眼朦朧的看着他。

 “呃……”化妝師伸手撓撓了頭,“難道走錯了?”

 喬慕看了門外的人一眼,“你們是來給我媽媽化妝的?”

 化妝師問:“你媽媽叫什麼?”

 “喬沫。”

 “……”

 兒子都有這麼大了?化妝師瞪大了眼,“你確定你媽媽叫喬沫?”

 喬慕:“你確定是來給我媽媽化妝的?”

 “是啊。”

 “那我也確定我媽媽叫喬沫。”喬慕把門打到最開,然後指指客廳,“那你們先進來吧,我媽媽還沒有起來,我去叫她。”

 儼然是一副小主人的模樣。

 “……”

 化妝師一衆人目光呆滯的跟着這個小點走了進去,兩張沙發,更本坐不下來的人,幾個人坐沙發,幾個人站在沙發後面,侷促的不行。

 喬慕看了看他們,“叔叔阿姨,你們要喝什麼嗎?”

 化妝師立刻擺擺手:“不用不用,我們很好。”

 “那你們稍等一會兒,我去叫我媽媽起*。”

 “好……好。”

 這麼懂事的小孩,比大人靠譜多了,化妝師此刻的內心是崩潰的。

 喬慕來到主臥,踮起腳尖去擰臥室的門,結果門被反鎖了,喬慕皺眉,他只好擡手敲門:“媽媽!”

 沒過一會兒,門開了,不是喬沫。

 喬慕瞪大了眼,“怎麼是你?”

 容承慎的黑眸看了一眼兒子,幾乎是瞬間就注意到了客廳裏的一羣人。

 客廳裏的那羣人看到容承慎的時候,一個個嘴巴呈o字型,目瞪口呆看着容承慎,並且新郎還……光着上身!!!

 怎麼新郎在這裏?!

 結婚前的*新郎和新娘竟然同住一個房間裏,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兒子來招待他們,造型師的內心已經不能用崩潰來形容了。

 “我媽媽呢?”喬慕探頭往裏看。

 容承慎想起*上“衣衫不整”的喬沫,身體動了動,擋住喬慕的視線,“你媽媽還沒起來,乖,回去睡覺,我去叫你媽媽起*。”

 喬慕看了他一眼,不想走的樣子。

 伸手按了按眉心,容承慎又說:“這樣,你去叫言言和小姨起*,然後洗漱,嗯?”

 想了想,喬慕點頭:“好。”然後轉身去了次臥。

 “麻煩各位等等。”

 意識到容承慎是跟化妝師他們在說話,他立馬點頭:“好的好的,沒事,容先生可以慢慢來……”

 說完這句,容承慎淡淡點了個頭,然後就轉身進了臥室,隨手將門掩上。

 喬沫被容承慎叫醒,一睜開眼看到他的時候,喬沫以爲自己在做夢,她怔了一下:“容承慎?”

 “是我。”

 喬沫從*上坐起來,身上一涼,低頭一看,沒穿衣服,她臉“唰”的一紅,立馬伸手拉住往下滑的被子。

 容承慎在衣櫃裏給她找出一件睡衣,喬沫接過來穿上。

 動作之間,雪白的肌膚在容承慎眼前晃來晃去,他眸子深了幾分。

 穿好衣服的喬沫腦子逐漸清醒過來,她扭頭四處看了看,然後皺眉:“容承慎,你怎麼在這裏?”

 容承慎身上還穿着西褲,上半身光着,腹肌是標準的八塊,身材健康,他彎腰撿起地上的襯衣穿上。

 “我昨晚來的時候,你已經睡着了,忘記了?”

 喬沫瞪着他:“你怎麼有我家的鑰匙?什麼時候有的?”

 容承慎慢條斯理扣着襯衣釦子,“爲了以防爲一,我去配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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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防爲一?以防什麼萬一!”

 “怕你跟我脾氣,跑到這裏來,不開門見我,所以找你妹妹拿了鑰匙,去配了一把。”

 喬沫:“……”

 “快起來吧。”容承慎伸手拉她起*,“去洗漱。”

 喬沫猛地反應過來,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

 天!

 真的到這一天了!

 喬沫腦子暈暈的,明明剛剛都不緊張,現在竟然緊張的手都顫抖了起來,她手忙腳亂的爬起來,“現在幾點了?”

 容承慎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八點還差二十分鍾。”

 化妝造型起碼要花好幾個小時,時間有些不夠用了,喬沫急的不行,幾乎是立刻就往門外衝。

 她要洗澡洗頭洗臉,這些起碼都要花一個小時。

 一邊往門邊跑,一邊埋怨某個男人,“你怎麼不早點把我叫起來,都怪你!”

 “慢點。”

 容承慎跟在她身後。

 都這個節骨眼上了,哪裏還能慢下來!

 喬沫拉開門,直接衝進了浴室,頭髮和臉還有洗澡她一起解決,所以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她就利索的解決了。

 穿了薇薇的浴袍出來,她去找吹風機。

 一來到客廳,看到客廳裏的一羣人,喬沫結結實實的嚇住。

 “你們……”

 這些人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化妝師一看到她現身,激動的快哭了:“喬小姐,你總算起來了……”

 喬沫很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啊。”

 “沒事沒事。”化妝師一揮手,直接指揮人活動起來,兩個人給喬沫吹頭髮,兩個人給喬沫化妝,另外幾個人給喬薇還有兩個孩子整理儀容,最後甚至人手不夠,化妝師又打了幾個電話,調來幾個人伺候容承慎。

 瞬間房子裏擠滿了人,下腳都要找準地方,以防踩到別人的腳。

 ……

 十二點整。

 霍澤帶領迎親隊伍過來,浩浩蕩蕩的豪車在小區裏停着引得無數人側目和討論。

 十二點十分,喬沫和容承慎從樓上下來。

 西裝革履的容承慎和一身潔白婚紗的喬沫走在一起登對極了,後面跟着兩個小不點,霍澤立刻叫來攝影師全程跟拍。

 上車的時候喬沫問,“霍澤,我爸爸呢?”

 霍澤今天給他們當專車司機,聞言答:“我辦事你放心,伯父已經在教堂等着了。”頓了頓,又道:“還有舅伯舅媽,也都在已經去了。”

 容承慎點點頭,“大哥呢?”

 “也來了。”霍澤說句話的時候,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喬沫,在心裏微微的嘆氣。

 喬沫正好看到他在看他,發現他眼神有些不對勁,好奇:“你看我幹什麼?”

 霍澤立刻收回視線,死命搖頭:“沒,看什麼。”

 古里古怪的。

 喬沫因爲緊張和忐忑,也沒有把他的反常放在心上。

 不到一個小時,他們來到了教堂,喬沫以爲會在這裏看到各種各樣的媒體,結果令她驚訝的是,竟然一個媒體都沒有看到。

 看到的卻是圍在教堂外面的保安,他們彷彿在守着什麼一樣。

 喬沫看着窗外的保安,狐疑:“怎麼來了這麼多保安?”

 容承慎牽緊了手,說:“以防萬一。”

 “……”

 又是以防萬一。

 可這次又是防的什麼?

 ……

 下車,來到教堂,西方式的婚禮和電影裏看到的一樣,莊嚴隆重的教堂裏牧師站在十字架前,兩排坐着一排一排的嘉賓,目送他們走在紅地毯上。

 今天喬沫是焦點。

 她緊張的手心都是汗,看到最前排的父親坐在輪椅上,醫護人員站在父親身後,父親目光慈柔的看着她。

 看着她今天出嫁,看着她今天嫁給她最愛的男人,看着她成爲人妻、人母。

 喬沫漸漸的眼眶紅了起來,導致牧師問她話的時候,她都沒有立刻回答牧師的話。

 嘉賓以爲出了什麼狀況,開始竊竊私語。

 “喬沫,你是否願意嫁給容承慎爲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結爲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愛你自己一樣愛他。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喬沫側頭看着容承慎,鄭重的回答:“我願意。”

 神父緩緩一笑,看着容承慎,同樣的問題:

 “容承慎,你是否願意娶給喬沫爲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結爲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愛你自己一樣愛她。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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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哈,還以爲今天能寫出來,明天見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