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離婚,我同意

發佈時間: 2024-12-27 14:5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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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離婚,我同意

米愈是代夢惠的禁忌,是不能觸碰的底線。

若心寶不提還好,她還能堅持着錢爺交給她的命令,盡全力的去噁心心寶,破壞她和薄寒初的感情婚姻。

但是當米愈這個名字從心寶的口中說出時,她就忘卻了所有的顧忌,恨不能和心寶同歸於盡。

心寶眼睛裏的笑容越是諷刺涼薄,她心中的恨意就越是無休止的蔓延。

代夢惠不顧自己懷孕的身體,伸出手朝心寶撲去。

心寶下意識想要去擋,忽然聽到周嬸驚叫一聲,“大小姐,你要對代小姐做什麼?”

腦海裏電閃雷鳴之際,心寶忙縮回手,甚至在代夢惠要摔倒的時候扶穩了她的胳膊。

而她自己則被代夢惠的力道給弄得向後一仰,跌倒在樓梯上,頭猛地撞到了臺階的棱角。

心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

當她再次醒來時,周圍入眼的都是白色。

心寶微微一動,頭上就傳來了撕裂般的疼痛,她忍不住低低呻銀出聲。

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雙冰涼的手緊緊握着,心尖一顫,望去,是薄寒初蒼白了的俊臉,和諱莫如深的眼睛。

那雙眸子的深處,是不安和害怕,很淺很淺,但心寶還是尋到了。

“大寶……”她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你……”

“別說話!”她還沒說完,就被他沉聲打斷。

嚴厲的語氣讓心寶一驚,雙眸忐忑緊張的睜大。

而薄寒初也緩緩的鬆開了她的手。

心寶忙想去拉住他,卻被他狠狠一巴掌打掉。

她的眼睛裏立刻蓄滿了淚,但是又不敢輕易掉落。

薄寒初淡漠的面龐緊緊的繃着,每一寸線條都凝着一股子陰沉沉的冷,他的眼神晦澀難懂。

“大寶……”再一開口已經是哽咽,“阿初,你怎麼了?我惹你不高興了嗎?”

這樣的心寶讓薄寒初的心臟猛地一縮,像是有一只利爪緊緊的攥着,弄得他血肉模糊。

薄寒初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病牀上慘白容顏,驚懼發抖的心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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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冷的眸子裏,聚滿了冰霜。

“你爲什麼要害她?”

這冰冷的話一出男人的口,讓心寶的眉心狠狠一跳,隨後,就清楚的聽到了血液一點一點的凍成冰碴的聲音。

“你、你說什麼?”

心寶很想笑着問他,能不能不要逗自己了,她其實很膽小,她怕這樣的若即若離、冷冰冰的他。

但嘴脣顫抖了好半晌,什麼話都哽在了喉嚨裏,一句說不出來。

“周嬸說,你用話語刺激她,纔會讓她動了胎氣,甚至她摔倒的時候,你都不肯伸手扶一把,你撞到了腦袋,其實是罪有應得。”

男人的話語彷彿讓心寶瞬間跌入了冰窖。

“大寶,”她拼命的命令自己穩住心神,勉強低笑,“你不用說這些惹我傷心,我不聽,你是不是有你的擔心?”

薄寒初漠漠的勾了脣,閉眼片刻,又睜開,裏面浩瀚凌厲。

他一把握住心寶的手,把她從病牀上拽了起來,力道絲毫不留,牽扯了心寶的傷口,她忍不住的皺眉。

可,依舊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只是輕聲問,“大寶,我們要去哪兒?”

“她在隔壁,向她道歉。”薄寒初嗓音漠然,在暗白的燈光下,就連都盛了冷酷莫測的光澤。

心寶的腳步一滯。

薄寒初回頭皺眉冷笑,“不願意?”

心寶低了眸子,遮去了眼底那緩緩流淌過的情緒。

擡頭時,她白着一張精緻的臉,輕輕笑道,“好。”

這回,輪到薄寒初的眼眸一暗。

但是他什麼也沒說,扯着她的胳膊就把她拉出了病房。

心寶忍着頭上傳來的疼痛,跟着他,不經意的低頭,發現自己連鞋子都沒有穿。

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哪怕她心裏建造起來的信任高樓再強大,也忍不住酸了眼眶。

隔壁病房。

周嬸正伺候代夢惠喝煲的濃香四溢的雞湯。

靠坐在病牀上的代夢惠臉色看起來很紅潤,安安靜靜的喝湯的樣子也很恬淡,看不出來一丁點兒不適。

再反觀心寶,狼狽的像一只沒有魂魄的鬼。

見薄寒初扯着心寶進來,代夢惠喝湯的動作一頓,緩緩的擡頭,望着心寶那病態的模樣,眼睛裏流過了很深的笑意。

可面上仍淡淡,“寒初,這是什麼意思?”

周嬸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雷大小姐這是來看代小姐有沒有被你折磨死嗎?那恐怕讓你失望了,代小姐以及她肚子裏少爺的孩子都福大命大,沒能讓你得逞,真是抱歉了。”

心寶頭疼的厲害,她面對着這些冷言冷語一句話都不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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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只是記得阿初帶她來的目的,也不等身旁的男人說話,就輕聲道,“代小姐,抱歉,是我失手推了你。”

她語音剛落,讓病牀那邊的代夢惠和周嬸都是一愣。

她們怎麼都沒想到,雷心寶居然會來道歉。

其實,代夢惠和周嬸心裏都明白當時的情景是怎麼一回事。

先伸手的是代夢惠,心寶就算是擋了也屬於正當防衛,可後來不知道她想到什麼,不但沒有擋,反而寧可在傷了自己的情況下也去護住代夢惠。

說到底,是她們理虧,按照心寶以往的性子,着實不該這樣服軟。

難道……

代夢惠蹙着眉看着心寶。

她又有什麼算計?

其實,代夢惠真的想多了,心寶一丁點兒算計的意思都沒有,此時的她也無暇去解釋什麼,只是乖巧順從的聽了薄寒初的話。

僅此而已。

在心寶說完抱歉後,薄寒初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顏色,僅剩下一片墨黑。

“算你識相。”冷沉的話語從門口傳來。

心寶不必去看也知道是誰,突然間,她感覺很累很累。

若不是抓着她手腕的手是薄寒初的,恐怕她就想丟下這裏的一切,躲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去好好的睡一覺。

但是不能。

她雖然不清楚阿初這樣的用意,但是明白他一定有自己的思量,她要做的就是配合他走好每一步。

哪怕,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