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途桐歸 未婚妻(6000字) 全本 吧
a市的朝歌好比b市的魅色,同樣是個紙醉金迷的銷金窟。
不同的是朝歌並不是純粹的**,至少臺面上的朝歌讓人感覺比魅色要高檔許多,尤其是念桐跟着顧筠堯走進一間包廂時,裏頭氣派而不失高雅的裝潢讓她誤以爲是進了星級酒店。懶
雖然是土生土長的a市人,但她卻從來沒來過朝歌。
先不說憑貴賓卡出入這裏的人非富即貴,而她既無權也無錢,就是免費讓她來她也不稀罕,實在是對這種地方的印象太差,電影裏那些吸毒嗑藥或被搶錢劫色的畫面背景不都是這種地方麼?
只是今天親眼所見才知道現實中的朝歌與她想象中的實在差距太大。
來朝歌的途中她好幾次忍不住想問顧筠堯爲什麼要把和杜可唯的約會看做是應酬,但終究沒問出口。
她不想讓自己表現得像個沒有半點風度的妒婦。
包廂裏已經坐有三個人,兩男一女。
顧筠堯牽着念桐的手推門而入時,那幾道目光同時探來,而念桐的視線與裏頭的某一雙黑眸相碰,雙雙俱是一楞。
念桐沒想到裏面坐了這麼多人,而除了杜可唯和另外一個不認識的中年男子外,竟然連陸珩也在場。
陸珩楞了楞後目光掃過念桐和顧筠堯牽在一起的手,眸色暗了暗。而他身側的杜可唯卻在見到念桐的剎那便整張臉都沉了下來,臉色極其難看。蟲
真是陰魂不散,怎麼到哪都能碰到那個丫頭?
她恨恨地暗暗咬牙,人卻已經站起來,臉色雖然難看,但笑容卻是無懈可擊。
“筠堯哥你怎麼才來?都晚了二十多分鍾。”她迎上去,挽住顧筠堯另一只手臂,言語間的熟稔有着撒嬌的意味,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念桐,彷彿當她是空氣似的。
“路上塞車。”顧筠堯簡單解釋,不動聲色將手抽出來,牽着念桐走到桌旁,端起一杯酒道,“不好意思,各位,顧某自罰一杯。”
“沒事沒事,顧總客氣了,客氣了,我們其實也沒等多久。”那個陌生的中年男子站起來,滿臉堆笑的姿態倒是比顧筠堯更客氣。
“沒想到陸製片也在。”顧筠堯看向一直把目光落在念桐身上的陸珩,微微一挑眉。
陸珩回神,動了動嘴角,“聽可唯說晚上有大人物到場,我也沒想到是顧總。”
“陸珩和顧總認識?”中年男子問。
陸珩神色緩了緩,目光自念桐身上收回,“見過幾次面。”
“還是由我來隆重介紹一下吧。”
杜可唯走過來,臉上的神色已經恢復正常,笑得風情萬種。
“這位是範導。”她指着陌生男子說,“範導執導過許多非常出色的大片,在影視圈赫赫有名,前幾個月最熱門最叫座的那部電影就是由範導執導的。”
顧筠堯微微頷首,算是招呼。
“他是我筠堯哥,既是顧氏的老總,也是這家朝歌的老闆,今晚範導能不能讓我筠堯哥答應把朝歌的場地借用一段時間用於影片製作,就看你的了。”
顧筠堯是朝歌的老闆?
這個消息讓念桐大感意外。
顧氏旗下一向以金融、建築、藥品三大產業爲主,她實在沒想到顧筠堯居然還在娛樂方面做投資。
“這點我倒不擔心。你和顧總的關係那麼好,顧總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會不願意的。全本小說吧”範導笑眯眯回她,末了把視線落在一直默不做聲的念桐身上,問,“這位漂亮的小姐是……”
“她是我未婚妻。”
他話一落,杜可唯臉色瞬地蒼白。
陸珩說的居然是真的,筠堯哥竟然真的要和這個丫頭結婚!
她握拳,鋒利的指甲沒入肌膚裏,她卻渾然感覺不到半絲疼痛,因爲所有的痛都比不上心口的痛來得更劇烈。
起初她並不在乎劇組能不能借到朝歌做拍攝影片的場地之一,但知道朝歌的老闆是顧筠堯後她立即改變了之前的想法,故意在導演面前透露她和顧筠堯是舊相識的關係,於是範導便央求她出馬請顧筠堯吃飯商談有關事宜。
她知道只要是工作上的事顧筠堯不會拒絕她,只是她怎麼也沒料到念桐居然也在a市,而顧筠堯不但帶她一同赴約,甚至還毫不掩飾兩人的關係。
兩人親密相扣的十指已經非常刺眼,現在聽他說念桐是他的未婚妻,更是刺耳得讓她有種不顧一切想要質問他的衝動。
她之所以設了今晚這場局不過是想給自己製造一個和顧筠堯見面的機會,沒想到功虧一簣,半點便宜都沒佔到,還氣得半死。
範導詫異的目光來回在杜可唯和念桐身上打量,隨即笑道,“顧總真是有福,未婚妻很漂亮,真是恭喜恭喜。”
顧筠堯淡淡一笑,看向念桐,“路上不是喊餓了麼?坐吧。”
他瞟了眼兩個空位的左右,左側是杜可唯,右側是陸珩,於是把念桐拉到自己的左側坐下,而他則在她的右側坐下。
杜可唯在念桐坐下時,恨得牙齒險些咬出血來。
而這時範導的聲音響起,“可唯,趕緊叫服務員上菜。”
她一僵,勉強笑了笑,起身。
等所有菜陸續上齊,念桐掃過滿滿一桌粵菜,總算徹底相信顧筠堯就是朝歌的老闆了。
“顧總真是年輕有爲,公司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紅火,就連朝歌也經營得這麼出色,真是讓人佩服,來,我敬顧總一杯。”
範導端起酒杯起身傾過大半個身子探向顧筠堯這邊。
“範導過獎了。”顧筠堯淡聲應一句,杯起酒盡,姿態優雅。
念桐碗裏全是顧筠堯給她布的菜,剛吃下去一點馬上又被佈滿,她感覺自己就像只被餵食的小豬,一直吃個不停。
儘管對面那兩道如火炬一樣的視線一直盯着她,但她卻一副不痛不癢的姿態,自顧自的吃得歡快。
酒過三巡,原本有些冷場的氣氛漸漸熱烙起來。
範導能言會道,尤其是幾杯酒下肚後更是口若懸河。
杜可唯儘管心裏鬱悶,卻也不時附和兩句,而陸珩卻完全是啞巴一樣,只是幾人碰杯的時候才點點頭笑一笑,卻並不說一句話。
不知道第幾次顧筠堯給念桐繼續佈菜時念桐小聲嘀咕一句,“你還真當是在餵豬啊,我已經吃得很飽了。”
顧筠堯挑一下眉,把她的碗拿到自己面前,衆目睽睽下若無其事的就着她的碗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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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都已經赤果果呈相見過,但念桐還是禁不住因他璦昧的舉動而耳根發熱。
“顧總,你看借用朝歌場地一事……”
念桐吃得太撐,坐着不舒服,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想去外面走一走幫助消化。
“別走遠了。全本小說吧”顧筠堯叮囑她。
念桐點頭。
走出包廂,整個人都似乎輕了許多。
其實不只是吃得太撐,杜可唯看她的眼神也幾乎叫她承受不住了。
不過她能理解杜可唯的心情,畢竟看着自己深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這種滋味實在太難受。
如同她當初不知情,誤以爲杜可唯和顧筠堯是情侶時,哪怕聽她喊顧筠堯一句筠堯哥她都心裏難受得緊。更別提顧筠堯剛纔當着幾人的面說她是他未婚妻了。
杜可唯當時的臉色有多難看,她可是沒放過。
一路沿着包廂外的迴廊走過,到轉角處時後頭有急促的腳步聲追上來。
“小葉。”
念桐頓住,回頭。
陸珩見她停下,腳步放慢,目光一直盯着她瞬也不瞬。
“陸珩哥,你怎麼也出來了?”
陸珩不語。
他走到念桐面前,桀驁的面孔有些陰鬱。
“小葉,爲什麼不和我打招呼?我以爲那天在qq上你已經原諒我了。”剛纔他在飯局上一言不發就是在揣摩她的心思。
念桐聽他這麼問卻是楞了一楞,“我是見你不說話所以才沒和你打招呼。”
陸珩目光深邃的望着她,“你們的婚期已經定了嗎?”
“他說是下個月,具體的我還不知道。”
陸珩點頭,似嘆了口氣。
“陸珩哥,以後你別提什麼原諒不原諒了,我們就做好兄妹吧,反正我哥哥不多。”
陸珩掀了掀嘴脣,點頭,嘴角邊勾起的笑容掩不住眉宇間氤氳的懊悔。
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陸珩哥,你離開五年多再回到a市感覺這裏有什麼變化?”念桐忽然問他。
陸珩背靠在迴廊的牆壁上,目光望向遠處,“物是人非。”
念桐啞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葉,你的家人都知道你和他要結婚的事了嗎?”
念桐點頭。
“他們怎麼說?”
“反對。”
陸珩沉默,似乎並不認爲這樣的結果很意外。
“你呢?你現在是住在家裏還是在外面住?和陸伯伯的關係還是那麼僵,沒有緩和的餘地嗎?”念桐岔開話題問。
“不就那麼回事,他是老頑固了,就算我跪着認錯他也不會原諒我。反正他也不缺兒子,少我一個私生子無所謂。”
“陸珩哥……”念桐皺眉,“我不喜歡聽你用這種語氣形容自己。”
陸珩笑,“傻丫頭,幹麼那副表情?我本來就是私生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私生子又怎麼了?私生子也沒惹着誰,你這副口吻明顯就是看低自己,也是在間接看低我。”她不也是私生女?
“別人已經看不起我們了,如果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不是太悲哀太可憐了?”
“我怎麼看低自己了?”陸珩習慣xin的去揉她的發,“你啊,就是想太多,以後和他在一起如果還這麼孩子氣,我真擔心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會從妻子退化成女兒。”
“你居然取笑我!”念桐瞪他,忽地想起某件事情。
“陸珩哥,你知不知道杜可唯今年多大?”
陸珩望着她狡黠的水眸,眉頭挑得老高。
“問這個做什麼?”
“就是很好奇啊,她真的是二十四歲嗎?可我聽說她今年二十九歲高壽了哦,這樣的話那不是比你還大上幾歲?”
陸珩扶額。
他懂這丫頭這麼問的意思了。
“你是想說杜可唯老牛吃嫩草?”
念桐呵呵一笑,眉眼彎彎,“意思差不多啦,其實我是想說你嫩牛吃老草,牙齒還真好。”
陸珩失笑,望着她的目光意味深長。
“如果差個兩三歲就是嫩牛吃老草,那你和顧筠堯又算怎麼回事?你和他相差十來歲,還不是照樣吃得津津有味?”
念桐臉上一陣窘迫,心想真是搬石頭砸到自己的腳了。
“小葉,他是不是把他的過去都說給你聽了?”不然她怎麼知道杜可唯改了年齡的事。
“沒有啊,有些事情是我問他才說,有些是我問了他也不說,而大多事情我是不問的,反正那些都已經是他的過去。”
“那,你知道他和可唯姐姐的事?”陸珩問得有些謹慎。
念桐聳一下肩,“知道啊。”
“那,你知道他和可唯的姐姐生了個兒子?”
念桐點頭。
“你知道還願意嫁給他?”陸珩驚訝,“你還這麼年輕,和他結婚後馬上就升級成後媽,多一個**歲的兒子,你不覺得委屈?”
“有什麼好委屈的?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後媽就後媽啦,反正都**歲了應該不用怎麼照顧了。”
陸珩無語。
那個男人能夠讓這丫頭爲他退讓到這種地步,不能不說他的確是魅力無人可擋。
至少是比他有魅力,否則眼前這丫頭也不會舍他這枚青梅竹馬而選擇他了。
“陸珩哥,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她愛的人是誰?”念桐反過來問他。
陸珩沉默了十幾秒才點了點頭。
“我是在朋友的聚會上認識她的,當時第一眼見她感覺就很不錯,那時的她還沒進娛樂圈,我們交往了一陣後我發現自己對她越來越迷戀,所以後來爲了她我和我爸鬧翻跑去找她,而她告訴我她心裏愛着別的男人。那個人就是顧筠堯,曾經差點成爲她姐夫的男人。”
“那你爲什麼明知道她不愛你你還死心塌地愛她呢?”
陸珩望着她,目光清澈,“我沒有死心塌地的愛她。”
當初他說她對他的感情是種迷戀,其實他是在說他自己。
那時終究太年輕,容易受一些美好事物的迷`惑。
當時的杜可唯猶如一簇狂放熱情的焰火燒得他全身血液沸騰。她的一顰一笑都像是美麗綻放的罌粟之花,讓他無從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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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美好的事物如果出發點只是因爲迷惑,那麼一旦得到後就會發覺原來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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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是個重情的人,既然承諾過要讓她在這個圈子裏立足站穩,就一定不會食言。
念桐無法理解他這種感情。
當初不顧一切去追尋杜可唯的腳步,並且這些年一直守護在她身邊,這樣的感情難道還不是死心塌地的愛?
“小葉,我說過我和她從來沒有在一起過,是因爲我和她彼此都不愛對方。”
“可是……”
“好了,不談這些了。你結婚想要陸珩哥送你什麼禮物?”
念桐還沒回答,又一陣腳步聲傳來。
兩人回頭,見顧筠堯等三人朝這邊走來。
“陸珩啊,我說你上個廁所怎麼這麼長時間,原來是在和顧總的未婚妻聊天。”範導紅光滿面,“顧總真是爽快,已經答應了借用朝歌的部分場地給我們。”
聞言,陸珩看向顧筠堯,“
顧總這麼大方,改天我再換個地方請顧總和顧總的未婚妻一起吃飯。”
“陸製片客氣了。”顧筠堯走到念桐面前,“範導還準備了其他的節目,你累不累?要不要先送你回去?”
念桐在他走來時聞到他身上散發的酒香,微微的有些醉人,自然的把手放入他的大掌裏,臉頰有些發燙。
“我不累。”
即使累了她也不會先回去的。畢竟杜可唯還在呢。
她就算放心顧筠堯不會對杜可唯動心,但杜可唯卻隨時都在對他虎視耽耽。
尤其是在杜可唯知道他們的婚事後,難保不會做出什麼讓人無法預料的事情來,她不能冒這個險。
“那走吧。”
說是其他節目,其實也就是換個地方繼續喝酒。
只不過是由包廂移到了燈光昏黃璦昧的中廳。
而這次杜可唯是在顧筠堯和念桐落坐的同時選了顧筠堯身邊的位置坐下。
念桐的目光從臺上表演舞蹈的女孩身上移回,落在緊挨着顧筠堯坐着的杜可唯身上,眉頭微微一擰,忽地湊到顧筠堯耳邊小聲道:“顧叔,我這個位置太矮,看臺上的表演看得不是很清楚,我和你換個位置可好?”
顧筠堯見她不時盯着杜可唯的方向皺眉,哪會不曉得這丫頭那點鬼心思?
勾了勾嘴角淡淡一笑,探出長臂環上念桐纖細的腰一使力,竟然將她整個身子托起抱到他腿上坐着。
念桐小聲驚呼,嚇得雙手摟緊顧筠堯的脖子。
而還沒定下神來,耳邊拂過溫熱的氣息,“這樣看清楚麼?”
念桐沒想到一貫鎮定從容的男人也會做出這麼孟`浪的舉動,心裏猜想顧筠堯一定是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才故意這麼做的,一時又羞又覺得甜蜜,巴掌大的小臉紅豔如火,深埋在顧筠堯頸項窩裏難爲情的有些不敢擡頭。哪還顧得上看臺上的表演。
“顧總和令夫人感情真是好得讓人羨慕。”饒是見慣了各種場面的範導望着兩人的互動也難掩羨慕之情。
顧筠堯淡定一笑,“愛人臉皮薄,範導見笑了。”
“切~我是臉皮薄,就你臉皮厚。”念桐哼哼着在他頸項窩裏嘀咕,並以齒隔着他的衣料輕咬住他的肩,臉上卻爲範導那句‘令夫人’而笑開了花。
顧筠堯哭笑不得,扣住她腰身的大掌警告xin的在她臀部力道教重地掐了一把,念桐立即鬆口,轉而擡眸瞪他。
“乖,好好看表演。”顧筠堯不看她,語氣卻極其溫和。
念桐的氣焰一下子消弭無蹤,乖巧的伏在他身上做小鳥依人狀,不時張口吞下顧筠堯遞到嘴邊的水果。
身側的杜可唯看着這一幕,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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